他的星啓是元力晶化,能夠把水元力變成堅固的結晶,這種晶化不是普通的冰凍能力,遠比冰晶堅固。兩條水龍也隨着靈啓變化,一層層堅固的結晶出現在水龍表面,閃耀着精芒的冰晶長龍,動作絲毫不減,朝着兩條紫色水龍進攻。不管是絞殺能力還是蘊含着冰屬性的水龍都要比丘陵複製的紫龍更勝一籌。
開始還能和趙山河來來回回,可他動用了真正水準的冰龍殺機畢露,短短兩個交鋒就把紫龍碾壓成碎片。丘陵也不着急,粉碎的水滴還未降落地面紛紛飄向半空,一轉眼時間竟然化作了四條。四條紫色長龍氣勢翻飛,舞動間炸動了整個武鬥場。
打得過卻沒辦法奈何對方,明明佔據了優勢卻沒辦法取勝,偏偏自己的靈啓還是防禦類,丘陵現在根本不想如何戰勝趙山河,就想着熟悉實力,慢慢磨練,還有着文官果恢復靈識,他倒是想看看趙山河靠什麼跟他比。元力一抖四條長龍更加的靈活,隨着丘陵的熟悉,他的掌控力更加驚人。
不能讓他這般下去,一旦完美掌握了靈識的變化,只會更難纏,趙山河遠比任何人知曉靈識強大的好處,他自然也清楚此時的丘陵同樣是一位僞九星,若是修爲夠了足夠衝擊靈臺。這樣的一位天才,不能給他時間,哪怕一會也不行。若是自己一開始便動用全力碾壓,丘陵還會這般不斷突破麼,他就像一枚強力彈簧,你壓得越厲害,他反彈的反而越強。
“不要逼我,這沒法打了,老子認輸行麼。”趙山河快被丘陵氣死了,自己好歹也修行了六十年,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星啓,一身元力瘋狂奔涌,冰晶長龍冒出竄入半空,四條長龍繼續廝殺,隨着丘陵控制手段越來越靈活,蘊含火氣的趙長河反而佔不到多少優勢,只能藉助靈術的掌控力和對方分個高下,完成了兩次爆靈臺的丘陵,掌控能力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越戰下去,趙長河的心裡震驚越大,丘陵竟然一直在進步,不管是元力的掌控還是修爲的緩慢提升。
拼消耗他遠遠比不過丘陵,那七顆星辰以及之前液化的元氣是丘陵強大的資本之一。拼實力似乎也平分秋色,拼經驗,都打不起來,拼什麼經驗。而且丘陵的力氣速度完全不遜於自己,各個方面都讓他有種無力感。
“你應該慶幸逼我到了這般的地步,我自詡同階無敵,更是看不上許耀塵,沒想到我這麼多年的苦修反而變得井底之蛙,今天讓你看看我六十年到底修成了什麼?”趙山河說話間全身的氣勢達到了頂點,他現在九星大星天,如果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構築靈臺,但是一直壓制着修爲,穩固根基,定然有着非比尋常的地方。若非山河劍的存在,早就突進靈臺,一飛千尺了。
在趙山河的後背上紋着一道狹窄的山河落日圖,這張圖從脖頸脊柱開始順着上變身纏繞,水清色的圖畫彷彿一條龍,在他上半身纏繞了兩圈,最後又進入腰間脊柱位置。隨着趙山河的元力運動,那些圖畫彷彿活了過來,慢慢的遊動,而圖畫的動作彷彿引來了巨大的壓力與痛苦,引得趙山河臉色猙獰。
他健壯結實的臂膀上青筋鄙陋,兩幅完全不同的山河落日圖,一副完美無缺,一副狹窄如軟劍。
觀戰的星啓覺得今天見了世面,先是目睹了兩次爆靈臺,又看到了四龍廝殺,現在又出現了神秘的紋身。趙山河彷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全身的氣息竟然顫抖起來,本來已經達到頂點的氣息,再次顫顫巍巍的上升了。“啊------”隨着趙山河的吶喊,一柄水清色的長劍散發着無窮的金光,順着脖頸脊柱冒了出來。
那是一道劍柄,冰晶的劍柄顯示出精純的清光,“身負山河劍,醞釀六十年,清劍出鞘日,能斬凡世仙。”趙山河彷彿變了一個人,雙目凌厲,周身氣息變得如冰清涼。他一手握着那冰清劍柄,手掌被金色渲染的金黃。
趙山河沒有隱瞞的意思,“我自出生起便身負山河之意,師傅說我有仙骨,骨中醞釀一劍,非六十年不可動,它吸收日月精華,天地元氣,山河之意,如今醞釀成型,此劍一出山河動盪,怕是難以掌控,如若傷了兄臺,我於心不忍,不如你我以一擊定勝負生死由天。”
丘陵安靜下來,朝着趙山河拱了拱手,這是他見過最真誠的一人,心有山河大氣,胸中醞釀乾坤。“趙兄心胸之廣闊讓丘陵佩服,既然如此,我也拿出最強一術,讓趙兄點評一二。”
兩人客氣的開口反而讓人無語,打到現在還有後手麼,趙山河的後手是山河劍,那劍名聲在外,早已經渲染了幾輩人。丘陵的後手又是什麼,能夠媲美山河劍?看丘陵的表情似乎還真有可能,這個年輕人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帶來驚喜,有人甚至想看到再次出現驚喜,能看到這般天才人物的崛起,是一種快樂還是一種悲哀。與天才生在同一個年代便是悲哀,天賦是決定高低很重要的一點,丘陵從來都不會質疑這個想法。
按照趙山河的意思,兩人共同出手,一擊定勝負。
“正有此意,今日多有得罪,希望山河兄不要介意,請。”丘陵元力開始吞吐,以他爲中心,一道接着一道的閃電出現,薄薄的紫色雲霧在身前凝聚,這是雷電的雛形。劉卿沫望向盧璐,盧璐也搖了搖頭,她們從來沒有見過丘陵出手,不成想他這般的強,又或者從來沒有動用過雷電,紫色便是雷屬性,丘陵能用出雷電並不出奇。
靈臺的再次凝聚,讓他更容易掌控暴躁的雷電,更是藉助靈臺一角踏進了掌控驚雷的門檻,這是一道極其強大的術法,加上丘陵的改善足夠讓它炫耀世間。趙山河看到丘陵的表現哈哈一笑,竟然有說不出的暢快,男兒在世就該如此,雙手朝着背後一拽,冰清長劍帶着一層驚鳴,夾雜着一層血色,那些山河圖全都順着長劍的出現慢慢消散,而長劍上浮現的山河落日,頗有大地乾坤的恢宏。
山河劍光芒內斂,朝着身前的光罩輕輕一劃,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過分的修飾,那守護武鬥臺的光罩竟然震顫了幾分。目睹這一切的老者,雙目中露出精芒,一道目光看向丘陵,另一道目光看向那山河劍,竟然有許多的貪婪,他的眼睛內渾濁無比,有無數的慾望摻雜。
丘陵雙手緊握,周身雷霆朝着光罩擴散,漫天的雲霧彷彿蘊含了雷霆,構建雷域,掌控雷電的力量。紫色的驚雷奔騰不息,長音滾滾。一清一紫,一劍一雷,兩股不同的氣息朝着光罩散發。此刻千萬的元力泡沫,堅固無比的泡沫內一道道紫色氣息在波動,彷彿下一刻就要炸開,丘陵的靈識極強,掌控千萬的元力泡沫仍有餘力,這在之前是萬萬不敢想象的。
漫天的紫色如同一片陰雲,其中雷霆閃動,下一刻便要驚雷降世,眼前的趙山河手持一劍,那一劍宛若天地。丘陵盯着趙山河雙目凝視,同樣十分的凝重,兩人都收起了小覷的心思,反倒是有些惺惺相惜。強大的山河劍,讓人窒息的陰雲,兩人一出手便是這般驚天動地的手段,這手段絕對不屬於九星境。
“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好傻,”劉卿沫眼角還掛着一絲晶瑩,看着武鬥臺上的兩人,頓時覺得自己如此的渺小可笑,還沾沾自喜一丁點的得失,相比這兩位的天資驚世,自己的天分算什麼,算的了什麼。陸皖紅纔是最專注的一人,手心全是冷汗,等着趙山河的身影,入了魔。
一人、一劍;便是乾坤大地。
丘陵眼前的陰雲也更加的濃郁,一團團精粹在其中閃動,下一刻就要炸開了,丘陵控制到了極限,以他如今的靈識仍舊到了極限,金色的靈識在其中閃動,就是***一般,一旦引爆一枚泡沫,瞬間便是驚天動地。
“轟隆”一聲低沉的悶響,趙山河的劍也動了,山河劍向前揮出,帶着一道摧殘的金光。另一邊驚雷降世,轟隆之後便是無數雷霆炸響,刺目的光輝、轟隆不斷的雷聲,震耳欲聾。閃爍着淡白色的光罩震動着,雷音滾滾如虹,那劍氣同樣摧枯拉朽一般無可比擬。要一劍切開漫天陰雲。紫色的陰雲內雷霆炸響,這般猛烈的雷霆。
丘陵捏着拳頭,雙目內血絲密佈,盯着漫天的雷霆,又看着那刺目的金光。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終於撞在了一起,趙山河保持着揮劍的動作,這一劍便抽去了他所有的精力,所有的精氣神,他越發的虛弱,可是內心的執着讓他盯着眼前的一切,他要看到結果,看到勝負。丘陵亦然如此,他的雙目內血絲更多,之前的虛弱狀態再臨,雷霆的炸響引動着一些靈識永遠的消散了,這般痛苦遠比其他傷勢來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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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目不轉睛的盯着氣息的中心,轟隆的雷聲彷彿窒息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聲響,那金色的劍芒也彷彿停留在那,兩股氣息不斷消融,這是一種無聲的泯滅,在兩股氣息的中心出現了一塊真空地帶,所有的元氣與空氣全都被氣息碾壓,這樣的兩招放在靈臺境內也是極其強大的招式,一個比絕學還要神秘的山河劍,另一個是無法掌控的雷霆,屬於天地規則之力。兩股不屬於星啓的力量在其中醞釀消融,勝負如何?
武鬥臺遠比想象中結實,那八頭雕刻的異獸滴溜溜的轉動,最後一轉身便是十八枚閃耀着金屬光澤的令牌,這令牌徑直飛向兩人,在兩人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道柔和的漩渦。然後連帶着武鬥臺在內的一切全都柔和的消散,連人帶劍,連人帶武鬥臺全都消散。觀戰的星啓們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出現了這般玄異的一幕,這武鬥臺竟然消失了,迴歸到了九宮格。其中的雷霆也好,劍氣也罷,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