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用了吧雁奈姐,現在學校裡已經沒有人能打得過了呢。就算是四代火影的兒子,也輸給我了呢~”
佐助雙手枕在腦後,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樣子。
然而還沒等他享受一番強無敵,寂寞如雪的感覺多久,耳畔突然傳來刺耳的斥聲。
“佐助你這不要臉的,明明差一點就讓我打敗了,竟然還到處吹牛!”
佐助很快捕捉到了這聲音的來源,移目看去,正是他老看不順眼的鳴人。
佐助咬牙切齒,但是從小優良的教育,讓他不會和別人無下限地吵吵。
不但收斂起怒容,還一臉的不屑。
“敗了就是敗了,再多說什麼,能改變你被我按地上揍的事實麼?”
“可惡!”這回輪到鳴人咬牙切齒了,擼起了袖子就想要再去揍一下佐助,尤其是他乾淨的臉蛋。
但是有人一把抓住了他,也正是這一抓讓他反應了過來,自己最親的人在身後。
“好了,鳴人。那孩子說得對,敗了就是敗了,再多說什麼也是沒用的,況且爸爸還在家裡做好了飯等着呢。回去晚了,爸爸可是要擔心的。”
“可是……佐助那傢伙,實在太可惡了!”
玖辛奈蹲下了身,摸了摸鳴人的腦袋:“鳴人也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呢。以前的時候,可是天天膩着媽媽的。不過嘛,你總會長大的,既然選擇了和那個男孩子比較,那麼把口頭說的化作是行動上做的,難道不是更加有力些麼?”
玖辛奈獨自修煉了好久,一開始修煉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村裡人對她和鳴人厭惡的眼神。
但是修煉地越來越久,她逐漸地看淡了那些。而且隨着修煉逐步越來越有成效,她就越發地不再關注村裡人的看法。
一來,她是真的變強了,二來,她的心也變得更堅韌了。
強大,不僅僅是能力上的提高,心靈也需要變得更加強大才行。
雖然以前的時候,她也很強,一般的上忍可能都打不過她。但是當她和鳴人被村裡人怨恨着,咒罵着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是個風口浪尖前的脆弱女人。
只有水門願意承載她脆弱的嬌軀,但是她一直都很沒有安全感,感覺村裡人可能隨時會迫害她以及她的鳴人。
但當她又靜下心來修煉,對村裡人的行爲不聞不問的時候,她慢慢地適應了所有的怨恨和謾罵。
而且,當她開始思考九尾造的罪孽,開始去關注那些因爲九尾而經歷痛苦的家庭的時候,村裡人的仇恨以及謾罵,被她慢慢地接受了。
是的,她慢慢地接受了這一切,但是並沒有覺得這讓她痛苦。相反的,她還感覺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強大,整個人也通透了許多。
而且每當想起水門和鳴人的時候,她就會感到無比的幸福。兩個人就像是兩個太陽一般,將她原本暗無天日的世界,照地無比敞亮。
這都是她切身體會到的,到達幸福的最好辦法。
所以她也由衷的希望,鳴人能夠忍受身邊所有的怨恨以及謾罵,將其化爲動力,不斷地成長自己。
別人口頭挑釁,那又如何。
明天我回敬你分量更大的一拳。
要是還是打不過怎麼辦?
那就後天回敬更大一拳。
玖辛奈覺得。
行動要比語言更加地有力,且暢快!
鳴人雖然不明白,但是看到玖辛奈認真的眼神,就朝佐助做了個鬼臉,又將目光放到了玖辛奈身上。
“好的媽媽,我要成爲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下一次一定打敗佐助!”
“嗯,說到做到,我家鳴人很男人呢~”玖辛奈欣喜地牽起了鳴人的手。
鳴人也非常自覺地,喜滋滋地跟着玖辛奈走。
只是見到鳴人露了鬼臉,沒有看到他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佐助癟起了嘴,有些不開心。
“怎麼了,小佐助,你不會是學壞了吧?感覺起來,你好像非常希望剛剛的那個孩子吃癟,因爲他是四代火影的兒子麼?”
雁奈雖然平常粗心,但是身爲女子的她,腦補能力自是不弱。
尤其是面對佐助的時候,她可以把心分出好幾瓣來想有關佐助的事。
被雁奈看穿了些意圖,佐助臉頰有些發燙:“其實他的實力不差,我確實沒有完全碾壓他。不過他老是在我耳邊嚷嚷,我也看他很不爽。至於他四代的兒子的身份,那也是我覺得不爽的一方面,但不是全部。”
但佐助還有點心虛,因爲一開始確實是煩鳴人,覺得這傢伙很煩,總是大聲嚷嚷,吸引別人注意力。
但是久而久之的,他就覺得鳴人身爲四代的兒子,還不如他,有點吃味。
那樣一個總是空口說大話的傢伙,怎麼會是四代的孩子!?
佐助是表示懷疑的,因爲他宇智波一族很厲害,從平常別人家小孩的吹捧中就知道。
宇智波一族是木葉數一數二的家族。
但是就算再數一數二,比起火影,還是有點不夠的。
所以他煩鳴人,漸漸地懷疑鳴人,演變到後來的不屑。
看到鳴人叫囂着要打敗他,他就想要看鳴人吃癟。
他倒是沒有和普通人那般,對鳴人厭惡或者咒罵,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他隱約覺得那麼仇視一個人不好,他始終保持着底線不露出厭惡(不然就跟普通人一樣了),但是還是免不了的不屑鳴人的實力。
不管實戰多少次,被挑戰多少次,他還是能戰勝鳴人。
儘管鳴人能有進步,有時候連他都感覺棘手,但是他始終對鳴人只有這點實力,感到不屑。
但是這一切,到底有多少是他理所當然呢?
雁奈所說的話,其實還是讓他非常警醒的。
他不是不會換位思考的人。
常常跟着父親以及各個在小村莊里居住,父親總是會要求他以普通人的角度看問題,做事情。
偶爾的需要倒賣食物,會碰上各種各樣的事情。
有些事情就連他都感覺氣憤,但是富嶽總是耐心地和他講,吃一塹長一智,跟他辯證地思考並討論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普通人到底怎麼做才能避免損失。
他也是慢慢學會了這樣思考的,因此也會時常對自己的言行,進行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