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藝術

小時候,迪達拉身爲土影的弟子,黑土的師哥,備受矚目,如果不出意外,他能升任土影,最次也可以成爲顧問團中的一員。

然而,他追求的不是權利。

而是……

藝術。

——無與倫比的藝術。

巖隱村並不能給他想要的,人活着,就像煙花、炸彈般,綻放出最絢爛的花火後,死而無憾。

藝術,就是爆炸!——這不僅是句口頭禪,還是他——迪達拉對人生的感悟。

在強大的人也會消亡,爆炸,剎那的美凝固在永恆的瞬間。他,堅持此道。

可是……

他和蠍來到一處洞穴之中,這是早已準備好,回收尾獸的地方,先在外面佈下結界,避免來個嘍囉追兵之類的影響心情。

之後,則開始了漫長的抽取尾獸過程。

說實話。

他和蠍對於曉意圖通過戰爭令五大國嚐到痛楚,並在廢墟上建立永固和平的思想不置可否。

相比起那些事,藝術纔是值得他們花費一生去追求的,曉組織內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藝術。

卻沒過多久,大概兩個小時後……

劇烈的顫動從結界外傳來,洞穴也爲之震顫。

“居然這麼快就追來了?”聽動靜來的還是個大傢伙,迪達拉起身,蠍大爺不願此時對上砂隱村的人,那就由他代勞咯。

反正多浪費幾個土蜘蛛的事。

“還真是有夠煩的,黏土都快不夠了,嗯。”嘴上唸叨着煩,腳下卻不慢,迪達拉快步走出洞穴。

正想看看來者何人。

畢竟能鬧出這種動靜,連結界都在顫動,想必實力不差。

可一翻眼皮,就怔在當場。

結界的破碎是最不容易讓人注意的,因爲很微弱,說是微觀的事物也不爲過,迪達拉也沒有觀察結界破碎的特殊癖好。

——佈置結界可不容易。

今天,他有幸見到了,世間,最美的一刻。

赤紅,透着晶瑩的晶屑,那是一把無可比擬的長槍,空氣中,蒸騰着氣體。

被直刺的結界,於一剎那凝固了……

皸裂開去的蜘蛛網,彷彿空間正在塌陷,赤紅色的槍頭即將令這片天空化爲烏有!

沒有爆炸的動靜。

當赤紅流轉,散落的晶屑像是繁星流落四方,蜘蛛網越來越大時,一個拳頭在迪達拉的視野裡迅速逼近。

由小……變大。

巨大的身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心頭好似都被一拳砸中,“咚”的一聲沉入底下。

迪達拉還沉浸在剎那的美之中。

赤紅的晶屑,皸裂的蜘蛛網,晚霞的天空之下,散落了最美的銀河,一點點,像是淚珠。

碎裂的一瞬間,宛如鏡子破碎。

天碎了,也豁然開朗了。

無聲,沒有任何“轟隆隆”的聲音,換在以往,迪達拉會非常喜歡聽到那些別人認爲“嘈雜”的聲音。

因爲象徵着破壞。

然而,結界破碎的一刻,沒有聲音,他卻罕見的不認爲那是不完美的破壞。

“藝……藝術啊……嗯……”他失神的呢喃着。

對追求藝術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看到美好的作品更令人激動的?——有,那就是超越自己,令作品昇華。

拳頭也在他的呢喃中“如約而至”,一拳揮舞到來,帶有絨毛的手背、堅硬的臂膀。

硬生生砸在他的左臉。

這是一記普通的右勾拳。

猿魔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對自己的攻擊不閃不避,“信心滿滿”的擡頭,微仰的姿態望着天空。

雖然黑色底子、紅雲紋路的衣袍隨着狂風擺動,在落日餘暉、暮靄沉沉的晚霞格外“瀟灑”,但是……

無視他——變形山第一人猿魔王?!

簡直不可饒恕!

力道十成十的落了下去。

羽張大嘴,眼巴巴的望着迪達拉被猿魔一記右拳打在左臉,經過精神力量以及冥想法的洗禮,他的視力還算不錯。

捕捉到了一瞬間的“圖片”。

情況是這樣的——猿魔的拳頭力道很足,迪達拉的左臉因此凹了下去,蘋果肌幾乎要飛出臉頰,牙齒從噴出鮮血的嘴裡蹦躂出好幾顆。

混着血。

不過,迪達拉忽然變作一具黏土人偶,伴隨着一聲“喝”,爆炸沖天而起!

“藝術不錯,不過想讓我真正失神,還差那麼一點點。嗯。”留下的僅是一具起爆黏土替身,迪達拉坐在黏土大鳥上,俯瞰底下的一人一猿。

那頭猿沒看錯的話,正是三代火影的通靈獸,他說:“沒想到木葉村也有個懂藝術的人,如果不是敵人,真想和你好好交流交流,嗯。”

——實在是可惜呢!

他摸着下巴,高蹺的金色馬尾隨風搖曳,額前劉海吹拂而起,露出微型望遠鏡。

羽連着狂奔趕路,又用通靈術,還施展陽熔遁配合猿魔破開結界,現在站在原地,呼呼喘氣。

“藝術?”這種東西太高級了,他表示自己其實是個粗鄙的人,諸如此類玩意兒,不大明白,“如果你說的是畫,我可能能勉強有所表示。”

“哦?”迪達拉卻誤以爲羽的藝術正是這個,“畫麼,很符合你的藝術啊!靜止的一刻,確實像畫。嗯。”

“……”

羽無言。

屁的藝術,他只對變強感興趣,哪怕頭禿也可以,反正去了三千煩惱絲,無憂無惱無頭屑。

“不過……很遺憾從今以後得少去一個藝術家,嗯。”迪達拉嘴角咧起意思笑容,詭異至極。

癲狂般的瞪大眼睛,“喝!——”

土蜘蛛悄然無聲的從地下冒出,白光劃破了晚霞的天空,緋紅和深藍之間,流轉着一道白線。

“藝術就是爆炸!”

迪達拉站在黏土鳥上,C1是他的傑作之一,很少有人能抗過C1,見到C2、C3和C4。

我愛羅那隻熊貓眼倒是見識到了他的C3.十八號。

至於最恐怖的C0,無人見過。

響徹四方的轟隆隆聲音,山石震動。洞**的蠍眼神陰沉,暗道:“這個傢伙的藝術就不會小點動靜嗎?!”

“破壞,還是要有聲音才最美妙呢!嗯。”迪達拉承認羽的藝術也驚豔,不過……

他的纔是最完美的。

“收工了,還得再佈置下結界,嗯。”

煙塵四起,也沒發覺什麼動靜,猿魔在爆炸的一瞬間就化作煙霧散去,迪達拉認爲那位小兄弟已經死去。

然而——

風呼呼而過,一陣熾熱撲面而來,連帶着髮梢也有被烤焦的味道。

略散去的黑煙裡,一顆赤紅色的圓球格外顯眼。

羽毫髮無損的出現在迪達拉視野之中,看了眼左右狼藉的“平地”,調侃道:“大兄弟,拆字訣掌握得不錯,有興趣跟我學拆遷嗎?”

迪達拉笑不出來。

這種無視他藝術的感覺,就像……吃了什麼一樣,怒火沖天。

“C2.巨龍!”

起爆黏土不多,得速戰速決。

陰一手居然無效,還被調侃一句,迪達拉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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