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原本那黃鼠狼一直在跟郝建纏鬥的,但在剛纔放了那個屁後,郝建就已經口吐白沫的躺在了地上。
而那黃鼠狼,之前還在那兒守着郝建,但卻在這轉眼之間,就到達了諸葛錦的身後,一口就咬住了對方的脖子!
“糟,糟糕……我算到過今年會有一劫,而且還算到了是獸劫,可,可沒想到……”
“可沒想到什麼?你算得準又有什麼用?命數師只能算到我的幻身,卻別想算到我的本體,不然你以爲我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壓着我的恩公打嗎?”
是啊,就算再精明厲害的命數師,也只能推算出五大仙的幻身,否則,五大仙憑什麼被人尊稱爲五大仙?它們在放出幻身遁入虛無的時候,除非是能算透天道的命數師,否則,誰也別想算到他們的本體在哪兒!
這也是爲什麼連衆生相都不知道自己佈置的陷阱是什麼時候被破了的原因!
“那什麼,黃……”
原本我是想讓那黃皮子手下留情的,畢竟諸葛錦爲了盡力保護這一方黎民,也受了近三十年的苦。
但喊到這裡,我卻發現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叫黃鼠狼或者黃皮子?明顯不尊重。叫黃大仙?它現在跟了我,這麼叫又顯得生分了。
而就在我愣神的這檔口,那黃鼠狼,竟然直接一口就咬斷了諸葛錦的脖子!
後來我才知道諸葛錦其實是死有餘辜。他是能鎮壓這島上的衆冤魂,但卻不是鼠螭的對手。
在興建這座工廠用以鎮壓的時候,他曾經跟鼠螭交過幾次手,最後被一隻鼠螭的幼蟲給侵入了體內。爲了活命,他告訴了鼠螭那五行祭祀的方法,並答應了鼠螭每隔五天都會給鼠螭送去祭祀!
長久以來這座島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完完全全就是他一手所爲!
那天,他原本是想拿蘇菲祭祀的,不是因爲隨機亂選,而是因爲蘇菲給了他一百大洋。
蘇菲給他錢的時候,嘴裡唸唸有詞,他聽不清,就以爲蘇菲是在侮辱自己!要不是後來聽到歐陽克和郝建說起我的名字,他根本就不會救蘇菲!
而當時,賓館的打掃曾經罵過他是臭要飯的,所以,他才放棄了用蘇菲祭祀,轉而用了那個掃地的。這也是爲什麼蘇菲的那一絲生機會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的緣故。
不過,在看到諸葛錦被那黃鼠狼咬死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兒惋惜。爲了以後不再發生這種事情,我當即就決定了叫它黃大仙的縮名黃仙兒。
就在黃仙兒爲自己有了名字而歡快的手舞足蹈的檔口,蘇菲也有些悶悶不樂的走了回來。
倒不是說她打不過歐陽克,而是因爲歐陽克在看到黃仙兒的實力後,腳底下抹油溜了!
“算了,溜了就溜了吧,反正我也沒打算計較什麼。”
說完,我就讓黃仙兒變回了小倉鼠。
女生似乎對這些毛茸茸又胖嘟嘟的小動物天生沒有免疫力,一見到黃仙兒那可愛的模樣,眼中立馬閃出了小星星!
“江,江凡,能,能不能把黃仙兒借我玩兒幾天?”
聞言,我有些無奈的望了望已經鑽到我衣兜裡的小倉鼠。
“我是沒什麼意見,但這,好像得徵詢下當事人的意思吧?”
我剛一說完,不等黃仙兒開口,蘇菲就跟個女漢紙似的,直接伸手到我衣兜裡把黃仙兒給掏了出去!
而我剛撇了撇嘴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竟然又傳來了郝建的聲音!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老子可是把靈魂交給了惡魔的人!”
一邊說着,那已經變成了怪物的郝建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別以爲有隻能放臭屁的黃鼠狼就了不起!識相的,就把那女的讓我弄一次,否則,我讓你們一個兩個的全都死在這兒!”
不用說,郝建肯定是不知道那鼠螭已經死了,否則,也不會仍舊這般有恃無恐。
確實,被鼠螭的幼蟲侵入體內的人,在被鼠螭吃掉之前,受着鼠螭妖力的庇佑,可以說是不死之身,但現在,呵呵!
原本我們接下的樑子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我還想放他一條生路的,但他現在自己作死,我也就沒有理由再心慈手軟了。
在把火鑑遍佈全身後,我直接飛起一腳就朝着他那鼠頭踹了過去!
在見到我竟然自己把腳送向自己嘴巴時,郝建還狂妄的大笑着,“哈哈哈哈……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不知道老子現在是不死之身嗎?就算你提穿了我的腦袋又怎麼樣?我還不是死不了?哈哈哈哈……看老子不把你四肢咬斷,然後讓你欣賞欣賞老子玩兒女人的招式!”
一邊狂笑着,郝建一邊張大了嘴巴朝着我的一腳飛踹迎了上來!
噗!
一聲悶響過後,我有些嫌棄的撕下了諸葛錦身上的衣物來擦拭自己腳上那腥臭的血液,而郝建所化那頭怪物,已經**迸裂的死在了當場。
直到最後一刻,他的眼中仍舊是那種不可一世的神色。
“好了,這裡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是時候回程了。”
只說了這麼多,我就拉起了蘇菲的手朝着碼頭的方向走了出去。
而蘇菲,則是任由我牽着自己的柔夷,臉色緋紅的裝着跟黃仙兒在說話。
此間事一了,我心情大好。接下來,就是回去找錢通天的麻煩了,當然,在這之前,我還準備先陪蘇菲回一趟羅衣門,證實一下她們的門主雲藍到底是不是我的母親。
如果是的話,那當然是再好不過,如果不是,也沒關係。反正這麼多年沒娘疼的日子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反倒是如果羅衣門的門主雲藍真是我孃的話,我會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她。
海上的顛簸,像是我們小時候玩的單繩鞦韆。城市裡的人,很少有受得了這種顛簸的,但對於我而言,卻像是回到了童年,說不出的享受!
在這舒適的環境裡,我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直到黃仙兒咬我的耳朵才醒了過來。
“恩公,我好像聞到了海水的味道,同時,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兒!”
我一醒來,黃仙兒就在我耳旁這樣說到。
“海水的味道?我們現在本來就是在海上,怎麼可能沒有海水的味道?至於血腥味兒,估計是誰在甲板上釣到了什麼腥味兒重的魚吧。”
“不對,那腥味兒帶着很重的甜味,是人血的味道!”
“那興許是誰不小心摔了或者是割破手指了也說不定。”
一邊說着,我就一邊四下尋找起了蘇菲的蹤跡。
“蘇菲呢?你不一直跟她玩兒呢嗎?”
“不清楚,你睡着後,我就看她臉色不好。剛纔她一句話都沒說就出去了。”
聞言,我二話不說就把黃仙兒塞回了衣兜裡,起身拉開艙門想出去找蘇菲。
但我剛一拉開艙門,蘇菲就從我的眼前晃了過去。而且她的身上,還披着一大塊看上去像是海帶的東西!並且在回頭看我時的那眼神,就好像不認識我了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好像是跟陌生人擦肩而過一般!
見狀,我不由有些疑惑的跟了上去。
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腳步越快,蘇菲的腳步就越快,就好像是害怕我追上去一樣!而且在打開艙門的時候,我還隱約看到了她身上那海帶樣的東西下邊兒,遮着一個帶血的麻布口袋!
見到蘇菲出了船艙上到甲板,我立馬朝着艙門奔了過去。但剛上到甲板,我就聽到甲板拐角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掉進了水裡。
等到我轉過拐角後,蘇菲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該不會剛纔掉下去的……
想到這裡,我立馬衝到了圍欄邊上。
但擡眼望去,海面除了被我們所乘坐的遊輪激起的浪花,卻什麼都沒有。而就在我焦急得手足無措的檔口,蘇菲的身影卻出現在了船長室的門口,而且好像在那兒跟人爭吵着什麼。身上披着的那海帶也不見了,海帶下那帶血的口袋,也無影無蹤。
我本來是想上去看看情況的,但我剛要去爬懸梯,身後的船艙裡,就忽然傳來了尖叫聲!接着,就有人拉響了客房警報!
警報聲一起,船上幾個保安模樣的海員立馬朝着船艙裡奔了進去。
見狀,蘇菲也停止了跟那人的爭吵,急匆匆的下來跟我一起進了船艙去看狀況。
“江凡,船上可能要出事了,如果不在一個小時內把事情了了就麻煩了!”
一個小時之內?有那麼急?這事兒,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見她臉色凝重腳步匆忙,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我也就沒好多問。
等到到了出事的那間客房,裡邊兒赫然躺了一具被人開膛破肚的屍體!而且那屍體腹腔內的內臟,全部都不翼而飛!
見到這般景象,蘇菲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我剛準備問點兒什麼,就有幾個保安模樣的船員跑了過來。
“剛纔我們從監控裡看到,疑兇是一個身上披着海帶的人,你們誰曾經看到過什麼奇怪的人,請儘可能的提供線索!”
一聽到那話,我立馬一臉懵逼的轉頭望向了蘇菲!
疑兇是一個身上披着海帶的人?怎麼可能?
見我臉色不對,蘇菲立馬瞪大了雙眼急切的望向了我,那樣子,就好像是想從我眼中知道兇手到底是誰一樣!
“你是不是看到那疑兇長什麼樣子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說話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