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本來沒想和他們作對的。”洛錦的聲音裡有些遺憾,隨即又有幾分不耐和惆悵,“不就是個皇位,也值得他們這樣大動干戈費盡心機!”
“你可知道,皇位對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君華笑了,眼中神色竟有些滄桑,“這皇位就是權力,是他們在人間無盡的權力,他們想要皇權,想要在這世間生殺予奪,爲所欲爲。”君華嘆了口氣,“人的壽命太短了,渾渾噩噩、轟轟烈烈、苟且偷生還是大權在握,鬥不過百年,他們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要去爭去搶。”
“可他們,他們是血脈至親啊!”洛錦神色並未舒展。
“皇位只有一個,命,也只有一次,他們怎麼知道,下輩子投胎,還能不能再生在帝王家?”君華看着洛錦有些鬱郁,伸手捏了捏洛錦的臉。
“好了,這事咱們不去糾結,”君華重新把話題扭過來,“還記得我剛纔說,一直覺得國師身上有什麼不對的氣質,”君華沒有等洛錦或者女媧開口,就繼續,“直到公孫少景進來,我才發現,國師和公孫少修的身上,都有一種王氣。”
“王氣?”洛錦睜圓了眼。王氣要什麼人身上纔有?那必須是皇室之人。皇室除了皇帝身上必定纏繞着龍氣外,其餘皇室子女,或多或少身上都帶着王氣。
可這國師,居然身上有王氣?難道是夏國老皇帝在外面的私生子?吃了這麼多年苦終於被親爹相認?但是這麼多年沒有得到父愛所以心裡不平衡?想要自己動手除掉其他通報,然後把皇位搶過來?
眨眼間,洛錦的腦中已經過了一個小劇場。
君華白了一眼明顯在發散思維的洛錦一眼,繼續分享見聞:“雖然都有王氣,但是卻也不同,公孫少景的身上散發的是淡金色的王氣,也就是真正的王氣,可是那個國師,身上散發的王氣雖然也帶着金色,可是那點金色全部被一團黑氣包裹了
,王氣不純,帶着邪氣,齊身有異。”
君華說完,女媧也點點頭,說,“昨天我就覺得這人不對,不過也沒想到這上頭來,天尊這麼一說,好像的確如此。”不僅如此,女媧覺得,那人的眼神像條毒蛇,陰冷黏膩,像是投在暗處,隨時會伺機而動,冷不丁的咬傷別人。
“這些人心術不正,真是給別人添麻煩。”洛錦說着,轉過頭打趣女媧:“你們倆當初造人的時候,就應該把心給他們弄到胸腔正中間,這樣纔有利於他們形勢說話不偏不倚嘛,免得這些人每天找不到事幹,老來跟我作對。”
女媧難得的笑了笑,不僅面上沒鬧,反而贊同似得點點頭,“是我和曦哥考慮不周,而且,這幫人怎麼沒規矩,是我沒教好。”
聽到最後這句,洛錦有些驚呆了,眨巴着眼睛好一會兒才相信女媧是在跟她開玩笑來着。
堂堂神女居然說啥,說是她沒教好?這大家長的語氣是什麼鬼?那個,時間可以重來麼?那啥,她好像再聽一遍,然後用留影石錄下來,拍到公孫少景面前,吼一句:看看你把你們老祖宗給氣成啥樣了?真是不孝!然後讓他以後不許找公孫少修和公孫少羽的麻煩,這樣就可以順利的那道御靈珠了。
不過,也就是想想。哎,想想都不可能啊。
其實,洛錦挺不想管着些主線任務的,就像趕緊強大了迴天界去把帝曜打得稀巴爛。
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就這麼一步步給牽扯了進來,壓根兒沒法置身事外。
“國師的這點王氣是不是有些麻煩?”女媧開口。她記得,好像有王氣的人,都必須是正統的龍子血脈,也是必須是人界天命所歸的天子的兒女才能更擁有。
這突然冒出來裹了黑氣的王氣是怎回事?
“沒錯,神女應該還記得,當初你和羲和神君只在人間留了一條真龍血脈。”君華看着女媧。
“不過,人間只有一條
龍脈,只是這龍脈並不固定,會不時改變方向,如果龍脈易主,就會有新的王朝崛起。”女媧一邊說一邊想着什麼,說道易主時,眼神突然一亮,難道是這樣?
洛錦聽到這也有些明白,“所以,這有王氣的國師我們到底能不能動?”
“可以。”
“可以。”
君華和女媧的聲音同時響起。
洛錦突然想磨牙,既然可以,剛纔一本正經說麻煩的兩個人又是誰?
像是讀懂了洛錦心中的怨念,女媧平靜有十分有底氣的開口:“無妨,氣數已盡。”
洛錦斂眉,飛快的掃了君華一眼,見君華淡淡點頭,又掃了君華和女媧一圈兒,撇了撇嘴。
“放心吧,不過,我們也不能就這麼貿貿然的跑去,我聽說公孫少羽人在京城,我們想辦法和他聯繫上,有什麼事也好照應照應。”君華話雖這麼說,不過,誰都能聽出,君華說的可不是和公孫少修互相照應,那就是要找到公孫少羽並且保護起來的語氣。
“還有,我們必須護住公孫少修,我看他們應該是想先對公孫少修下手,再動公孫少羽。”君華又再次開口。。
“可公孫少修不是在鵲山嗎?怎麼會捨近求遠?”洛錦問。
“鵲山?”女媧重複了一邊,眸子裡閃過一道光,“鵲山雖不近,但是皇家都有代步的法器,可以工沒有法力或是法力低下的人往來,若是用了這種法器,從鵲山到這京城,也不過一兩天的功夫。”
“人間還有這種法器?”君華疑惑,任何法器都需要靈力在催動,沒有靈力的人,如何操控?
“那是自然,皇家有幾個專門用來驅動着法器的人,都有些靈力,足夠操控這法器。不過每次做着飛行法器,凡人的皮膚都會被罡風劃傷,所以這種方法皇室的人都並不熱衷。”女媧繼續科普。
洛錦和君華同時看向對方,眼中都寫着兩個字: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