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樂整個人還不清醒的靠着季千桃的肩頭睡得很香,季千桃看着蘇軒信和影在打架,又擔心又害怕,她輕聲叫道:“獄,醒醒....,出事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胡星樂懶惰的揉了揉有些迷糊的雙眸看着季千桃問:“出什麼事了?..........”
季千桃示意的用手指了指前面。
她順着季千桃指着方向看過去,一絲微弱的燈光照射在寬敞的展廳裡,地上到處都是桌子椅子,啤酒瓶撒落一地,周圍都圍滿了人,那些圍着人彷彿是觀看着什麼,當她擠開人羣向裡面看清的時候,竟然看到蘇軒信和一個陌生的男生在打架,被那男生一腳踢飛出去,撞在了倒在地上的桌角上....
腦子汪汪作響......這都怎麼了?這是幻覺嗎?爲了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在人羣裡巡視着季悅奇一夥人,卻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有安睿晟的身影,她跑到他身後。
慌張的抓住站在旁邊的安睿晟着急的問:“這都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軒信在和那個人在打架。”
“現在跟你說不清楚。”安睿晟被胡星樂一拽慌亂的側過頭隨便的回了一句,又把視線轉移到蘇軒信的身上,擔心的吼道:“軒信。”
聽到安睿晟的一聲呼喊一個分神又被影一拳頭揮在臉上,全身無力的倒退幾步撞在酒吧的柱子上,伸手擦了擦了嘴角溢出來的血絲,影又是一腳踢了過來,伸手擋住那踢過的腳,緊緊的扣住向上擡自己的腳向前邁開一大步,舉起空出的右手抓住影的頸項頓時分開手掌緊緊的扣住,影被掐住脖子擡起的腳也放了下來,老實的站着。
蘇軒信緊緊扣住影的脖子揚起勝利的微笑,聲音喘着粗氣,“我贏了。”
看到這的時候周圍的人都鬆了一口氣,提着心也放了下來,可是這樣的收尾好嗎?
胡星樂看到蘇軒信贏了激動得跑了過去,跳到他的面前,看到他那張被打傷的臉,擔心的紅着眼睛的說:“軒信,痛不痛。”
爲什麼看到他受傷,自己心裡種很莫名的心痛感,是因爲他救過自己好幾次,所以擔心嗎?
卻又覺得這份心痛不是朋友之間的該有的.......
而且這麼帥的臉被打傷成哪樣......臉上紅腫一片,眼角都刮傷了,嘴角也破了皮腫得很高....
蘇軒信鬆開緊扣住影脖子的手,側過身子牽強的扯着一個溫柔的微笑,伸出手揉着胡星樂頭上的碎髮回答道:“很痛。真的很痛。”他想說不痛的,可是當他對上在胡星樂那傻傻的眼神時,他說不出謊話,因爲全身像散架一樣的痛。
從來沒有人可以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脖子上的禁錮鬆開了,影瞪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蘇軒信,竟然輸了?
自己輸給了蘇軒信?
平常那麼拼命的練搏擊,那麼拼命的往上爬,以爲自己不可能再有對手,以爲自己很強了,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是那麼差勁。
之前所做的,究竟算什麼?
雖然心裡很不甘心,卻還是很有風度的說:“到此爲上。不過,下次我會贏你。”
其實他也受了不少的傷,俊俏的臉上也淤青一片,嘴角也破皮微腫起來。
不過,這次打架,讓他覺得有種滿足的感覺,那怕輸了。
胡星樂聽到影說話的聲音時她擡起頭看向他,那一雙獨特的桃花眼炯炯有神,黝黑的眸子裡散發出的冷氣和季悅奇不一樣。
季悅奇是冷酷,而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是一種寒氣,可以讓人感覺很冷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他長了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可那冰冷的眼神是那麼熟悉,像在哪看到過一樣....有種親切的感覺。
影移開眼看着胡星樂,卻看到她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當對上她那張娃娃臉的時,那雙黝黑的瞳眸裡閃着一絲絲光芒,她就是胡星樂嗎?
這就是她口中說的那個仇人的女兒嗎?女扮男裝?
對於影的身手,蘇軒信很欽佩的說:“其實你也很厲害,如果不是你大意了我也不會贏你。”“哼,遊戲纔剛剛開始,最後的勝者只能是我。”影移開看胡星樂的視線冷眼對上蘇軒信那張溫柔的笑臉,覺得刺眼。
他的幾個手下很快的跑到他的跟前扶起他,而他卻甩手拒絕了,怒吼道:“我還沒死。”說完轉過身冷酷的轉身向外面走了過去,那幾個手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你知道這人是誰?軒信”季悅奇走了過來看着離去的影詫異的問道。
“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就是狼月裡面的首領孤獨影,做事果斷,處事狠辣。”蘇軒信推斷自己的早已知曉的結論。
“軒信,對不起,是我太沖動,讓你受傷了。”季悅奇看到蘇軒信受傷的臉,慚愧的道歉。
“說對不起應該是我。是我招惹他纔會引發這麼多事出來。”郭躍東自責的說。
“沒有誰對不起誰, 我們是朋友,爲了朋友,讓我死也願意。”
“真是我的好兄弟,我們送你和小東去醫院吧。”
“呵呵。”
胡星樂呆怔着看着他們,朋友之間的友誼可以做到爲對方去死嗎?
她有些看不懂蘇軒信是什麼人了?
不管遇到什麼事永遠都保持着那一絲絲溫柔的笑容,難道他的心裡真的無慾無求嗎?
從醫院出來後,胡星樂負責送季千桃回家。
在路上,胡星樂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走着,季千桃覺得氣氛有點沉重,所以她開口了。
“那個.....手機我收下了。”
聽到聲音胡星樂緩過神來,伸手插在褲兜裡笑嘻嘻的說:“那上面存有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可以打我的電話。”
“恩,我看見的,你手上的傷還痛嗎?”季千桃想起胡星樂手心的傷擔心的問。
“不痛了,過幾天就會結疤,到時候還要練球呢?”想着這個事,她可興奮了。
“你練球的時候我可以去陪你嗎,給你加油。軒信打籃球以前得過獎哦,有他教你,你一定很快就學會了。”
“恩恩,可以。對了,軒信一直都這樣好嗎?”
“他性格好,人溫柔。...”
“那爲什麼你不喜歡他呢?他那麼好?”
“這個...”
“哈哈哈.”
微弱的路燈下,路邊兩旁一棵棵柳樹的樹枝長長和飄溢着,而樹下的兩人,一高一矮並排的走着,燈光下照射下來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