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對周氏地產開了很亮的綠燈了,如果按照常規,今天將會判斷均衡地產獲勝。我知道,這是艾麗在向王欣然求情。因爲我跟艾麗說過最後一套方案的事情,艾麗知道着套方案纔是周氏地產的傑作。
我隨着周氏地產的幾位競標人員,垂頭喪氣的活動了周氏集團總部。當着衆人的面,我問李凱倒底是怎麼回事。
李凱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原有來,他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至少是有人謝了密,導致了第三套方案流出。
現在不是追究誰責任的時候,必須先設計一套應急方案出來,以備幾天後再進行投標。
艾麗打電話給我,說她有重要的事情找我。我知道,肯定跟策劃書被剽竊有關,果然不出所料,艾麗告訴我,策劃書的剽竊可能跟謝染有關。
我記起了艾麗前兩天還跟我提起過,謝染跟李凱在一起。最初我還以爲他們二人在談對象,甚至還在爲他們祝福。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假象。謝染只是爲了得到那份策劃書,估計去勾引李凱的。
謝染有勾引人的那種魅力,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說不定安軒又承諾了謝染什麼,才導致謝染鋌而走險。
“艾麗,如果雙方都拿不出證據,最終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焦急的問艾麗。
“最好的結果就是,周氏地產和均衡地產各拿百分之五十的項目。這的結果其實是蓉城舊城項目組最希望得到的。因爲這樣,周氏地產和均衡地產起到了互相牽制的作用,最終受益的還是舊城拆遷項目組了。”艾麗跟我說出了實情。
“能挽回這個局面嗎?”我接着問。
“除非找到對方剽竊策劃書的證據,否則基本上沒有翻盤的可能。”艾麗也表示無能爲力。雖然王欣然跟她關係很好,也是項目招標的負責人,但以大局的利益出發,這也是王欣然最想看到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我現在就去找謝染,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我決不罷休。”我站了起來,彷彿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了。
“你現在能找到謝染嗎?如果是他做的,她現在可能被安軒藏了起來,你不如現在去找李凱,跟他問清楚倒底是怎麼回事?”艾麗在某些時候,比我更細心一些。
和艾麗分手後,我再一次趕到了周氏地產。李凱趴在電腦前,繪製着圖案。
“周總,策劃書是在我手裡遺失的。我難辭其咎,本來打算辭職的,但想到那樣更加增長了對方的氣焰,所以我想留下來,重新設計一套方案出來。等完勝均衡地產之後,我再引咎辭職。”李凱低聲說道。
“李凱,努力不再一時,你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吧!”我顯得心平氣和,這個時候即使發脾氣又有什麼用。
李凱起身,去給我泡了一杯茶,然後跟我打開了話匣子。
李凱出生農村,自小家庭條件差,但父母依然含辛茹苦的將他供完了大學,然後讀研,考博士。這一下來就是二十好幾快三十的人了。由於家貧,唸書的時候,他不敢談戀愛。他主攻的是建築美學,之前應聘了幾家單位,但都因爲感覺被埋沒的便跳了槽。最終到了周氏地產,便有了用武之地。蓉城廣場,有一半都是他的傑作。所以他的工資很高,甚至超過了周氏地產總經理。
很快,他在蓉城按揭買了房子,之後將農村的母親接到了城裡。有一次上街買菜,不小心摔倒,後來被一個好心的女孩扶起來送回了家。
她就是後來的謝染。凌凱便這樣和謝染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是如膠似漆,就差住在了一起。
謝染很會哄,也更會照顧老太太。她的那張嘴幾乎將老太太每天都哄樂開了花。便在那個時候起,李凱便正式跟謝染談起了戀愛。
唯一讓李凱感動遺憾的是,他們兩個人幾乎住在了一起,卻並沒有發生什麼。其實這樣李凱已經很滿足了,每一次回到家裡,都會有熱氣騰騰的飯菜等着他。而謝染則和他媽坐在一起親熱的聊天,像一對母女一樣。
每一次競標會結束,李凱便會跟謝染講競標會上是事情,他告訴謝染,自己還有最後一張王牌。
就在決戰的前夕,謝染來到了李凱的家裡。這一夜,她將自己給了李凱。李凱甚至以爲她是處女,感動得熱淚盈眶。其實這只不過是謝染去做了一次小小的修補手術而已。
李凱對謝染失去了任何芥蒂之心,當晚謝染在李凱的電腦上瞪了自己的微博。只是跟朋友聊聊天。
一大早,謝染稱家裡有事,早早的離開了。之後便再也沒有她的消息,直到競標會開始,策劃書被剽竊,李凱才意識到了這一切因爲謝染而起。
李凱跟我說到這裡,已然是義憤填膺。我沒有跟他提起謝染跟我曾經同居兩年的事情,他若知道了,還以爲謝染是一個處女,豈不是要慚愧死。
“好了,她是一個心機女,你一個書生是玩不過她的。”我輕聲勸了他一句。
“可是我媽對她還念念不忘,老是說她是世上最好的媳婦。”李凱嘆氣道。
李凱說到了他的母親,我頓時想到了我媽?如果策劃書真的是謝染偷走給的安軒,那麼張春,也就是我剛認的外公的行蹤豈不是也被暴露了。
安軒千方百計就是爲了找到他,想得到那本記載各種奇方的醫書,甚至不惜軟禁了自己年老的父親。
不好了。我猛的一拍腦袋,只顧着跟李凱說招標的事情,卻忘了外公的安危。如果外公有什麼事情,恐怕我媽的病真的永遠好不了。
我給顧琳打了一個電話。
“顧琳,我媽她還好嗎?”我問。
“很好,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一大早謝染就把他爺爺接走了,說是想出去散散心。中午的時候,突然又回來了,說她爺爺突然發病了。張爺爺想也沒想就跟了謝染去了。”顧琳焦急的說道。
‘“我大爹呢!大爹怎麼沒有攔住。”我的頭一下子大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大爹的一位好朋友不知道怎麼回事找到了他,之後便跟那個朋友出去釣魚了。走時也沒有拿手機,我想着大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就……”顧琳在那邊解釋着。其實我不擔心大爹,而更擔心我外公。
他脾氣執拗,萬一安軒逼他,他再不服軟的話必定會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