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目光移向了靶子和周海濤幾人,果然看他們似乎萎靡不振,但是卻強打着精神。最令我詫異的是,影子居然也在靶子身邊。她和靶子彪子二人並列爲鐵血三子,曾爲鐵血會立下了赫赫功勳。
回頭,我將目光掃向了趙東閣幾人。趙東閣這邊的人一個個精神矍鑠,跟注入了雞血一般。之間孫少和陳龍也在趙東閣的隊伍裡面,只是陳龍的始終低着頭,並不敢與我對視。孫少卻是一副不屑一顧的眼神,似乎我已經完全栽在了他的手裡。
趙東閣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好像有些意外。
“周然,不知你來到這裡做什麼?”在趙東閣看來,他跟鳳凰女的私人屬於私人恩怨,或者輪不到別人插手。
“趙老闆,我的兄弟都遭到了你的暗算,我作爲鐵血會老大,怎麼能夠躲在一邊呢?還是請你高擡貴手,將解藥拿出來吧!”我不怒自威,沉穩低調。
“什麼解藥?我也更沒有暗算他們,周總,你這話越發讓我聽糊塗了。”趙東閣一臉詭笑,卻早已將罪責推得一乾二淨。
“趙老闆,明人不說暗話。剛纔鳳凰女已經將大略的情況說給我聽了,你的手下擅自闖入了鳳凰宮的暗道機關,這一刻卻想讓鳳凰女將他們救出來,你能給大家一個完美的理由嗎?”我的聲音鏗鏘有力,足以令那些不消之徒膽寒了。
鳳凰女走到我的旁邊,目光卻一直射在趙東閣的身上。她的目光中早已燃起了熊熊怒火,只是此刻遭了暗算,沒有力氣反抗而已。
“趙東閣,你之前霸佔了我的火鳳凰KTV,之後又奪去了我的鳳凰宮。你一再咄咄逼人,我都一一忍讓了。今天倒好,你的手下自己墮入了陷阱卻又來找我。你當我是什麼了,是你忠實的奴僕嗎?”
鳳凰女雖然沒有力氣,但說話的時候仍然是咬牙切齒。
“鳳凰女,那些都是誤會,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我犀牛大哥,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內情。”趙東閣在這個時候,居然提出了犀牛王趙友凱。我並不知道他跟趙友凱倒底有多深的淵源,但是僅憑他們都姓趙,便讓我聯想到了多年前叱吒風雲的趙家班。
“你不要提他了,他是不會管這些破事的。趙東閣,我已經認輸了。我也不想要回火鳳凰和鳳凰宮了。所以也請你以後不要在來爲難於我,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無事。”鳳凰女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足見她早已認栽了。
“鳳凰女,我只是暫且借你鳳凰宮一用。三個月之後定然會將鳳凰宮完璧歸趙的還給你。至於火鳳凰,你若是想要,我也會將它重新還於你的手裡。今天的事情,我跟你賠禮道歉。我那些兄弟,你無論如何也要高擡貴手,讓他們能夠安全脫險。”
趙東閣顯得很真誠,或者已經是選擇讓步了。這當然跟我的到來不無關係,畢竟趙東閣跟我交過手,也知道我的厲害。
“趙東閣,你簡直是主次不分。我還沒有求你手下留情,你反倒求我高擡貴手了。你看看靶子他們。看看我的姐妹,哪一個不是中了你們的暗算,若不然我怎麼會跟你在在這裡多費口舌?我早已跟你鬥得你死我活了……”
鳳凰女大聲罵道,聲音慘然。我的目光則隨着她的所指,再一次投向了靶子他們。周璐此刻站在影子的身邊,似乎在問她感覺怎麼樣了。
我再一次將目光移了回來,投向了趙東閣和孫少等人。
“趙老闆,還是先將解藥拿出來吧!鳳凰女和我的兄弟毒解之後,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將你的手下解救出來。不過,你之前所說的將火鳳凰以及鳳凰宮還給它的主人,是否依然作數呢?”我語言犀利,更是不作絲毫讓步。
“周總,你倒底還是誤會我了。鳳凰女等人被人暗算其實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邊,除了我和孫少稍好之外,其他的人其實都已經中毒。在你未來之前,我還一直以爲是鳳凰女暗中下的毒,現在看來卻另有其人。”趙東閣此刻也是一臉的無奈,原來他們也遭到了暗算,卻一直在強打精神。
難怪鳳凰女能夠跟他對峙這麼久,看來雙方其實都早已心虛了。
那又是誰在從中搗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便在這個時候,天空傳來了一聲怪笑。
“趙東閣,鳳凰女,別來無恙啊!”
大家聽到了這個聲音,都不約而同的往天空望去。只見從山崖上墜下了幾根繩子,繩子在崖上晃着,而繩子上面的人便像盪鞦韆一樣。
說話的人正是張飛鷹,轉眼之間,張飛鷹已經落地。衆人幾乎全部愣住,包括周璐也是一臉的困惑。
再看趙東閣等人,一個個早已是氣得面色發紫,無奈都身中毒藥,縱使有萬般怒火,也是無濟於事。
在趙東閣的身後,坐着一人。一直眯着眼睛,似乎並不關心眼前的事情,他就是朱煥天。顯然他也中了毒,此刻估計想暗自運功療毒了。
“張壇主,他們所中的毒是你下的嗎?”我低聲問道,礙於周璐在場,所以並沒有當場發作。
“周然,你怎麼可以這麼認爲?我雖然跟他們道不同不相爲謀,但我絕對沒有加害任何人的意思。他們所中的毒,卻是老天對他們的懲罰。”
張飛鷹所說的話更加令人費解,老天對他們的懲罰,難道這些人所中之毒,是上天下的不成?
“周然,你聽我說。這鳳凰宮本來就連通着古墓,古墓中有無數條暗道。有很多暗道中並沒有機關,但裡面卻儲存的大量的毒氣。很顯然這些毒氣是從暗道中散發而出的,只是這些毒氣似乎要比空氣重一些,便一直在距離地面兩米左右之處遊走,這樣一來,所有的人都難以逃脫厄運了。而我們在上空,那些毒氣自然升不上來,所以便僥倖躲過了一劫。”
張飛鷹無不是洋洋得意,這些人現在在他的眼裡,無不是一個個木偶,任由他擺佈了。原來如此,可是我和周璐爲什麼一點事情也沒有呢?
“張壇主,按你所說,我和周璐也應該中毒了,爲什麼我和她一點事情也沒有呢?”我更是疑惑不解。
“周然,那些毒氣早已散發在空氣中了,再者這裡面臨長江,長江江面寬闊,更是有利於毒氣的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