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顯呆滯了,死死的盯着我。
顫抖的捂着她的臉,整個人都劇烈的哆嗦顫抖了起來。
我媽本來在撿錢,高興的手舞足蹈,歡呼了起來,讓我多扇她幾個耳光!
謝染則是面露慌張,來拉着我,讓我們好好說話,不要動手打人。周璐是個女孩子,怎麼能動手扇耳光?
我看着周璐,語氣很平靜,說:“剛纔那一個耳光,是因爲你不尊重我媽,我的確是一個蹲過監獄的孬種,你也可以這麼說我,羞辱我,不過你沒資格說我媽。”
“我有沒有資格管你,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大爹把你託付給我的,雖然我是一個孬種,但是我也算是通過了大爹的考驗。”
“如果你要用錢,把地上的錢撿起來,然後走。沒錢了就來找我,你想要別的東西,我不會給你。”
說完之後,我讓開了門的路。
周璐紅着眼眶看着我,眼淚在裡面打轉,她聲音顫抖的說了句:“你要後悔!”
說完之後,周璐猛的就朝着我家外面衝了出去!
當週璐跑了以後,謝染面露不安,小心翼翼的說,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周璐畢竟是個女孩兒。
我吐了口氣,輕聲說:“大爹既然託付給我,我就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還有,無論她是男是女,也不能罵我媽。”
說着,我皺了皺眉,然後嘆了口氣繼續道:“你也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個小女孩兒,性格看起來強硬,被我扇了耳光,還是會哭着跑的,她還會回來的,既然沒錢花,肯定要找我。”
謝染張了張嘴巴,沒說話。
我媽則是在高興的拍着手掌,說打得好。
我讓謝染收拾一下家裡面,然後就進了屋。
大爹給我的東西,我小心的放在了櫃子裡面,把二叔三叔的電話號碼也儲存進了手機裡。
謝染收拾完了東西,又進屋問我吃了沒,她給我煮麪。
我笑了笑,和她說沒事,晚上吃晚飯。
當我笑出來的時候,明顯神色緊繃不自在的謝染,表情舒緩了很多,說好。
我在房間裡面休息了一會兒,手機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二叔打來的,他說手底下兄弟出了點兒事,讓我去一趟永輝路的派出所,再帶着律師,保個人出來。
我當時愣住了,二叔讓我儘快去,別讓兄弟在裡面過夜。
我才明白過來,大爹是丟了一個什麼樣的攤子給我。
當我趕到永輝路派出所,並且也通知了陳律師到那裡的時候,在審訊室裡面,我看到了一個一頭黃毛的小子,他吊兒郎當的坐着。
一個警察,面色很不好看的接待我們,他就像是認識陳律師似的,說:“他已經不止一次當街打人了,你們也保了他不止一次,而這一次,他直接對一個老頭動手,要是別人有什麼問題的話,就不是批評教育,也不是拘留幾天的問題。就算是保人,也不能放他出去了!”
陳律師笑着和警察打太極,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總歸就是交錢,保人,在規定時間之內,絕對不再犯事兒。
那黃毛仔審訊室裡面,卻對警察做了一箇中指的動作,還翻動手指頭,往下插了插。
這個手勢,要是在監獄裡面對着別人做出來,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因爲太侮辱人。
那警察皺着眉頭,而陳律師則是說:他擔保人出來,合法合理,派出所也不能拒絕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警察,事情的經過是什麼樣子的?
陳律師明顯愣住了,他對我使了個眼色,說沒必要問的,給點兒賠償,然後交保費就可以走人了。
我卻搖了搖頭,看着那個警察。
而警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說了句:“剛纔老人已經走了,他在路上撿瓶子,這個小夥子坐在公園,旁邊放了個空水瓶,老人撿了,他就動手打了別人一頓。”
陳律師的臉上,頓時有點兒燥紅。讓我別多問了。
而裡面那個黃毛,則是突然就拍了拍桌子,吼了句:“你們商量好了沒,陳律師,趕緊交錢,這個孬種要不是老大的侄子,誰會鳥他?交了錢我要出去了,兄弟們晚上還有事兒呢。”
陳律師笑着點了點頭,讓他別急。
我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警察也斥責了幾句,結果黃毛滿不在乎。
我吐了口氣,說了句:”陳律師,我們走。“
陳律師愣住了,問我說什麼?
我平靜的問警察,說我們不保他,他會關幾天?
那警察明顯也愣了愣,不過臉上卻出現了一絲玩味的笑意,說:“他是二犯,拘留起碼三到七天,如果不給一些賠償的話,還需要實質判定,不過最少會三天。”
頓時,黃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到審訊室門口。
那警察反手就關上了審訊室的門,語氣狠戾的說了句:“請注意你在什麼地方,派出所也想動手打人。”
黃毛被擋在後面,卻死死的抓着欄杆,用一股快要殺人的眼神瞪着我,讓我別發神經,要是我整他,二哥三哥都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