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也隨之高興了起來,按照李凱的實力,設計出完美的設計基本不是很大的問題。看來,有些事情考慮周到是好事。但考慮得太遠,只會給自己帶來煩惱了。
我以爲李凱的回心轉意是迫於壓力,這一次卻是我想錯了。謝染的一個電話,讓我明白了一切。
原來,從昨晚到現在,謝染一直在勸慰李凱,跟李凱解釋我和她之間以前是戀人,但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
李凱怎麼經受得住謝染的柔媚,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相信了謝染所說的一切。其實這已經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了,謝染卻在電話裡告訴我。她爺爺的病情又惡化了,想將她爺爺送到我外公那裡去治療。
謝染的要求,讓我有些遲疑不決。外公和大爹他們總算在那裡安定的住了下來,如果因爲謝染爺爺的加入,讓安軒或者其他不拿好心的人找到了他們。將又會惹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沒有馬上給出明確的答覆,說明早跟她回話。謝染似乎也知道我對她心存戒備,並沒有催促於我。剛纔的愉悅心情,讓電話的一個電話掃得一乾二淨。
艾麗看着我,笑了。
“周然,我看得出,你對謝染還有感情,而且是一種難以割捨,卻有無法接受的感情。”
她並沒有任何吃醋的跡象,可能艾麗知道我跟謝染早已成爲了過去。想走到一起,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艾麗,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瞭。不要把有些事情說得太透徹了,感情本來就是一個很矛盾的東西。若不然,怎麼會有人看破紅塵,遁入空門呢?”
我看着艾麗,她的聰慧讓我驚羨。她的美貌更是讓我難以拒絕。試問,一個極聰明,美麗於一體的女子,哪個男人又不心生愛慕呢?
“好了,別患得患失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不是擔心艾麗知道你大爹他們的行蹤,你大可單獨將謝染的爺爺送過去呀!等她爺爺的病好了,再接回來豈不是萬事大吉了。”
艾麗再一次點撥了我,如果她不是女人。我甚至想將她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智囊。甚至取代靶子的位置。
離靶子墜江已經盡一個月了,靶子早已沒有任何生存的希望了。之前,我在蓉城公墓裡爲靶子選了最好的一個位置。背面是山,卻能夠面臨長江。
我和艾麗在料理店邊吃邊聊,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我的雙腿因爲一直盤坐着,甚至有些發麻。艾麗笑着跟我說,今天下午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
他聽完了我從我的童年一直講到現在,其實之前,我是一個很自卑的人。是大爹趕鴨子上架,將我推到了人生的巔峰。
我又何嘗不是覺得這個下午是最快樂的呢?我心裡有那麼多故事,從未跟人講過。作爲一個男人,我揹負了太多的責任。
“周然,相信我。我這一輩子都會是你最貼心的人。爲你分擔憂愁,也給你分享快樂。之前我跟你說的去我家裡見我爸爸媽媽的事情,也希望你鄭重考慮一下。我雖然不是最美最好的,但我覺得我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
艾麗說到動情處,已然是淚水盈盈。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婚姻,當然是最適合的了。
“艾麗……”我感覺我的聲音有些哽咽。跟謝染在一起那麼久,我沒有說過我的故事,她也從來沒有問起。
而顧琳,始終如何一朵含蓄的花朵,很少對我表達炙熱的愛。艾麗不說話,身子探了過來,然後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感覺她的身子在顫抖,這是一次蕩氣迴腸的激吻。一直讓我感到腹部有絲絲的疼痛,我才鬆開了艾麗。
看着她嬌紅的臉,我的內心其實很糾結。
時間慢慢的走向了傍晚,艾麗將我拉了起來,爲我整理了一下衣衫。
“周然,我今晚就帶你去融入上層社會的聚會,我要把你打造成世上最完美的男人。”艾麗的話語太過誇張,讓我有些自慚形穢。
關於霸道總裁的事例我見過不少,大約安公子和孫少都可以算是了。只是我做不到,我覺得,我手下的員工。或者鐵血會的會員,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而我最多就是一家之主而已。
蓉城大酒店,歷來都是富豪和達官貴人出入的地方。不像我的巴黎之心酒店,偶爾還可以進入一兩個衣衫不整的顧客。
爲了濃重起見,艾麗帶我去了一家極品時裝店。她爲自己選了一件淡紫色的晚禮服。而我則穿了一套黑色的禮服,顯得成熟穩重。跟艾麗站在一起,如同一對璧人。艾麗爲自己的傑作感到滿意,她白色鏤空的手套戴在手上,更加顯出她的優雅。
聚會的場地在酒店的頂層旋轉大廳,四周全是落地的玻璃窗。站在上面,可以俯瞰全城的夜景。
原來蓉城居然這麼美,只怪我平日裡行色匆匆,將身邊的美景給忽略了。裡面的人,我幾乎沒有一個認識的。他們舉止優雅,文質彬彬。時常有服務生手舉托盤從面前走過,托盤裡有高腳的香檳和紅酒。
這裡的人,只需按照個人的口味選擇自己的所需。艾麗顯然是一個公衆人物,所到之處,跟她打招呼的人極多。我好像是她的陪襯品一樣,多的只是尷尬。
艾麗給人介紹,我是她的男朋友。而且是衆誠集團的總經理,向來人們都是以貌取人。況且我生不不俗,而且還年輕得志。
很快有不少人對我感起了興趣,這其中不乏美麗的千金小姐和溫文爾雅的先生。艾麗將我帶到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面前,將我一陣猛誇。艾麗說,這個男人是市裡一位重要的領導,雖然已經退休,但其人脈都在。
艾麗喊男人爲乾爹,讓我有些噁心。這社會,乾爹和乾女兒的緋聞還少嗎?艾麗悄悄的告訴我,男人之前是他父親的校長,跟艾家有極深的淵源。
我沒有去刨根問底,始終覺得很難融入到艾麗所說的上層社會中來。突然大廳的音樂聲停了下來,人們的目光都投向了入口處。
一個身穿風衣的男人被人前呼後擁的走了進來,隨手將風衣一扔。
“周然,詹姆進來了。你有必要跟他認識一下……”
我幾乎嗤之以鼻,這樣的人堪稱是上層社會之人,這世人的眼睛是不是全部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