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絕世醫書,之前安軒和孫少幾人都垂涎不已。原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擱下,沒想到朱煥天此刻再一次提起了醫書。
相對朱煥天而言,安軒似乎還不是那麼野心勃勃。與其這樣,當日還真不如將醫書交給了安軒,也不至於今日朱煥天再打主意了。
“朱幫主,你此話已然說晚了。我前幾天已經答應了安公子,如果將醫書給了你,我又如何答覆安公子呢?”我微笑着,卻將矛頭指向了安軒。
安軒在蓉城依然是擎天一柱,他的實力在蓉城乃至A省也是首屈一指。
“周總,你說的是安軒啊!真是太巧了,他剛好也來到我青龍分舵。周總,何不問問安軒的意見?”朱煥天信心十足,我當然沒有想到,此刻朱煥天居然將安軒也請到了他的青龍幫分舵。
安軒的出現,令周海濤和靶子亦是大吃一驚。周海濤和安然二人感情深厚,安軒便是周海濤未來的大舅哥。
“周然,你怎麼也來了?”安軒看着我,似笑非笑。
“安公子,我正奇怪你怎麼也在這裡呢?”我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均衡地產的絕密文件無故流出,我是朱幫主請我來商議對策的!”安軒瞟了我一眼,那感覺好像便是我竊取了均衡地產的絕密文件一樣。看來均衡地產跟衆誠集團一樣,也被顧子墨給禍害了。
“安公子,閒話就不要說了。剛纔周總說他曾許諾將他外公的醫術交給你,可否是真?”朱煥天始終是居高臨下的架勢。安軒在他的面前,終究像矮人一等。
“朱幫主,卻是有此事。”安軒只得如實回答。
“A省已然有衆誠製藥了,你即便得了醫書,在A省也只能跟周總搶佔市場。我南洋那裡地多人廣,需求量遠遠超過A省。所以,我願意跟你合作,共同在南洋那邊進行開發中成藥市場。而且那邊條件放寬,不像這邊,一個藥準字號都難以申請下來。安公子,你覺得我的這個建議如何呢?”
朱煥天看似在徵求安軒的意見,其實在恩威並施。安軒並不敢違拗於他,之前安軒在孫少府宅已然得罪過朱煥天一次。
“朱幫主,既然如此,就依你的計策行事吧!”好一個安軒,在強手面前,瞬間變節。
“周總,現在安公子已經答應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朱煥天微笑看着我,已然胸有成竹。我看了一眼不遠的大舅,心裡只得暗暗叫苦,如果不是大舅在這裡,我斷然會和周海濤三人奮起一搏。雖然並無太多勝算,但也不至於敗到潰不成軍。
“朱幫主,關於醫術,我真的沒有行使的權利。這是我外公的珍藏,我不敢輕易贈人。”此刻我乾脆來了一個死不認賬。
“那你外公百年之後呢?醫書是否還在你的手裡?周然,我是看得起你纔跟你商量,你可別把我的擡舉不當一回事?”朱煥天已然動怒,隨時可能跟我翻臉。
“我外公身體康健,少說也要活上二三十年。如果你真有此心,何不就等到那個時候?”我這話可謂真損,靶子在我身後差點樂了出來。這朱煥天至少也有五十歲了,再過二三十年之後,已然是古稀之年,他還有什麼想法。
“周然,你這是故意跟我打太極拳是吧!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逼我發火?”朱煥天雖然如此在說,其實他早已是怒氣沖天。
我大舅在一邊早已嚇得囉嗦起來,他親眼見過朱煥天的手下如何毆打顧子墨。此刻他走到了我的身邊,結結巴巴說道。
“周然,你要麼就答應他吧!”只是在說話的時候,大舅卻只朝我遞眼色。難道大舅做錯了,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周然,你大舅都同意了,你乾脆就答應了。我不會白拿你的醫書,你看一個價吧!我無不答應。”朱煥天緩和了一下語氣。
“朱幫主,此書是無價之寶,我又如何跟你開價,你真的讓我很爲難。”我始終不急不惱,心平氣和。朱煥天即使有天大的怒火,居然也無法宣泄。
“你看這樣行不?我給你一個億,購買此書的專利如何?”朱煥天還真捨得花大價錢,開口便是一個億。我只見大舅的眼裡只放綠光,這樣的數目大舅聞所未聞,又如何不驚訝?
“周然,就答應他吧!你若不賣掉,多年之後,還不是一堆廢紙。”大舅顯然對一億這樣一個天然的數字給鎮住了。一個窮人別說一輩子,即使是十輩子也掙不來一個億。
“不行,即使是你拿出十億,此事也難成。”我此刻已經鐵了心,朱煥天爲人陰險,這樣的醫書即使是他拿到了也會爲禍人間。
周海濤和靶子見我動怒,便隨時做好了準備。只見周海濤拿出了那個裝有酥骨散的小瓶,擰開了瓶蓋,隨即晃了幾下。剎那間,整間會議廳傳出一股濃郁的清香,之前我們三個人均已經服用瞭解藥,所以即使再是厲害,對我和周海濤三人是絕無影響。
只見大廳之中,除了朱煥天孫少和安軒之外,均已經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連我大舅也未能倖免。
“周然,你的這一招已經過時了。薰得倒別人,卻也薰不倒我。你也嚐嚐南洋的酥骨散吧!保證讓你銷魂酥骨。”朱煥天哈哈大笑起來,我更不知道他在何時將所謂的南洋酥骨散給釋放了出來。
但見會議廳裡,飄出了一絲絲細霧,瞬間飄散開來、即使此刻屏住了呼吸,但依然擋不住霧氣的吸入。
鼻孔中,有一種酥酥嘛嘛的味道,甚至是舔的。我身後的周海濤和靶子,相繼倒在了地上,而我則倚靠在座椅上,已然沒有半絲力氣。漸漸地,我也陷入了昏迷。
醒來之時,卻感覺身上已經綁上了繩索。再看周海濤,靶子還有我大舅三個人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身上也是五花大綁。
我有頭撞了周海濤一下,輕輕喊道。
“海濤哥!”
周海濤此刻已經醒來,只是繩子綁得太緊,根本無法動彈。
“周然,是我掉以輕心了……”周海濤愧疚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周然,你把醫書給他不就什麼事情沒有了。”說話的居然是大舅。
我並不想理會大舅,卻聽到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傳來。
“少主人,老主人離開時吩咐了,誰也不準進去。”好像是馮曉峰的聲音。
“滾開,你敢當我朱嗣玖的路,我要你性命。”緊接着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好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