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警察署大門的時候,周律師已經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我跟周律師大略的說了一下小翠跟李固的事情。
周律師說李固是罪有應得,而小翠卻是無辜的。倒底還是涉世不深,受了他人的蠱惑。
“周律師,無論如何,你要將小翠給保出來。她之前爲我,還有衆誠集團出了不少力。我想那些人就是爲了報復小翠,才加害於她的。”我顯得有些焦慮的說道。
“周然,不用你囑咐,我也知道怎麼去做的。關鍵還得看小翠怎麼想了,如果她堅決跟李固劃清界限,那麼還好說一些。如果仍然執迷不悟,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先去探探王隊長的口氣吧!”周律師嘆了一口氣,似乎他也感到了棘手。
警察署隊長辦公室,我見到了表面謙和,暗裡卻藏刀王守和。他之前只是一個副職,後來因爲張飛魚的瀆職,讓他坐了隊長的寶座。他爲人圓滑,所以無論白道,黑道上的人物都十分擁護他。
“周總,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快請坐。”王守和露出了寬厚的笑容,那一次在安軒的私人別墅裡,我早已看清了他的行事作風。拖泥帶水,不得罪權貴。
“王隊長,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有一件小事想求你幫一個忙,今晚你們帶回了兩個人。其中一名女子是我公司的員工,我想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將她帶回去。希望你你能夠高擡貴手。”
我說得極其客氣,並沒有半點壓迫王守和的意思。
“周總,你也知道。現在蓉城加大了緝毒力度,剛纔被帶回的兩個人中。身上各自藏有病毒數克。雖不足以重刑。但畢竟碰在了風口上,尤其那個女的身上,帶的**多於男的。你真的讓我很爲難。”
王守和基本將我的退路給堵住了,小翠的身上藏有病毒。這讓我真的還沒有想到。
“王隊長,那你們將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周律師的話問到了點子上。
“他們倆有可能牽涉到一起重大的販毒案,我也無能爲力了。不過我的上司剛纔打電話給我的。可以根據他們身上的病毒數量酌情處理。目前麻煩的是,我們還不清楚這些病毒倒底是他們中間哪一個的。”
王守和的話,讓我想發火。明眼的人一看,便知道是誰的。周律師給我遞了一個眼色,然後跟王守和說道。
“王隊長,既然如此,我們可以見一見當事人嗎?”
“當然,這樣的要求都不能答應的話,我也太不近人情了。”王守和很謙遜的笑了。
在一間小小的會客室,我見到了神情黯然的小翠。
“小翠,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樣做會坐牢的,那些病毒不是你的,對吧!”我看着小翠,勸導着她。
“周然哥,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只是,我真的恨不起他來。我也不想他判重刑,他說了,我們一人一半,罪刑就不是很嚴重了。”
到了這個時候,小翠還如此冥頑不靈,還處於一種幻想之中。
“小翠,你不要被他騙了。他不是什麼好人,會害了你的。”我連忙說。
“可是,他長得像你,有此,我就心滿意足了。”小翠淡淡的說道,她的話幾乎讓我哭笑不得。周律師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周然,她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讓我來跟她說吧!你先出去一會兒……”
我走了出來,站在警察署的走廊上。夜風帶着絲絲的寒意,讓人感覺心裡發涼。我走出了警察署,這裡的氣氛太沉悶了,令人壓抑。
坐在車內,等周律師出來。其間,艾麗跟我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情況進展如何。我能跟艾麗說什麼,小翠已然涉毒。警察署拘捕她,有法律可依。艾麗告訴我,那些記者朋友已經紛紛離去了,對我的印象比較滿意。
其實我並不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做到問心無愧便足以了。艾麗告訴我,她還要幫忙我聯繫一些企業,所以就不跟我聊了,讓我夜裡開車注意安全。前一秒中,我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心安理得。轉瞬間,我卻覺得虧欠艾麗太多。
艾麗一個弱女子,爲我聯繫記者,企業,不辭辛勞,毫無怨言。而我,之前還認爲她另有所吐。她圖的什麼?我心裡明白。
周律師出來了,看不出是什麼結果。我問。
“周律師,小翠是怎麼說的?”
“冤上奇冤啊!小翠居然懷了李固的孩子。從事發到現在,剛好三個月,所以小翠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周律師嘆了一口氣,說道。
“周律師,那你的意思?”我接着問。
“小翠之所以一口咬定**是她攜帶的,是心存僥倖。她以爲自己懷孕了,法律就不會制裁她。另外,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卻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去了哪裡?”周律師尷尬的笑了笑。
看來小翠已經是中毒太深,別人只是身體中毒,她卻連心也被腐蝕了。
“周然,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小翠弄一個保外就醫。現在只看她願不願意配合了,如果一直死心眼,神仙也沒有辦法救她。”周律師神情凝重的說道。
“我去見見李固,現在也只有李固能夠幫小翠了。如果他還顧及小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會故意逃避責任了。”
我無奈的看着不甚明亮的天空,嘆着氣說道。說實話,我也只是想去碰碰運氣,李固這樣的無賴,豈能聽得進什麼道理。
在同一間屋子,我見到了李固。許是因爲毒癮發作而沒有吸毒的原因,他仍然是滿頭大汗,不停的顫抖着。
他沒有想到我來見他,顯得有些激動,也有些牴觸。
“你來幹什麼?我們不是一路上的人。”李固死死的盯着我。
“你替小翠想過沒有?她現在懷着你的孩子,無論你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畢竟也是緣分,你想你的孩子一出生就跟他媽媽一起坐牢嗎?”
我的話很尖銳,甚至讓李固無地自容。
“你說小翠懷孕了,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我不是人……”李固在一刻突然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嚎啕大哭起來。
“李固,哭有什麼用?你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跟警方交待毒品的來歷,爲警方提供線索,爭取寬大處理。你也不希望你的孩子出生之後,被別人嘲笑他的父親是一個壞人,一個毒販吧!”我繼續說道。
“我求你別說了,我全部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