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媛,你不是會青城了嗎?怎麼用回來了?”我驚訝的問道。
‘“青城那裡我已經沒有親人了,還回去幹什麼?我會找到我親戚的,因爲我已經聯繫到他們了。”陳媛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我一直覺得她在撒謊。但是此刻我沒有閒心去管她的事情,我必須儘早的見到安老爺子,然後找到那位醫生,爲大爹治病。
“好了,我還有急事,我必須馬上去。你自己照顧自己。”我甩下了一句話,然後跟安軒的保鏢開車而去。
‘“周然,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陳媛在我車後跑着,我沒有理她。加足了油門,汽車在燈火輝煌的城市疾馳。
‘“周總,爲了安老爺子的安全,到了地方的時候,必須委屈你一下。”保鏢在副駕室低沉的說道。
‘“什麼意思?”我一愣。
“老爺子在打江山的時候,得罪了很多江湖上的人。近幾年更是經常受到他們的騷擾。安公子爲了老爺子的安全,所以將老爺子送到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那個地方,除了我和安公子,誰也不可能找到。”保鏢的聲音始終很冷,讓人感覺有陣陣寒意。
“到了地方,你又有何打算?”我心想,他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吧!但想到病危了大爹,前面即使有再任何艱難險阻,我也要去闖一闖了。
“周總,你也不必擔心,到時候只需要將你的眼睛蒙上就好了。你跟老爺子見面之後,老爺子願不願意告訴你,這並不是我們的事情了。”保鏢很沉着,在事情沒發生之前,他卻提前提了一個醒。
汽車終於駛離了蓉城市,將即將駛上環城公路時,保鏢讓我把車停了下來。
“周總,你去副駕吧!另外,你被眼睛蒙上吧!這是我們見老爺子的規矩。”保鏢的聲音很輕,卻十分威嚴,容不得我去執拗。
我結果保鏢遞給我的一塊黑布,我沒有別的選擇。大爹躺在病牀上,周璐還在安軒的手裡。坐上副駕後,我便將眼睛蒙上了。
夜本身就很黑,只能看見前面 燈光所照到的地方。現實蒙上了一塊黑布,我更加成爲了一個瞎子。其實我的方向感極強,任何路只要是走過一遍便可熟記於心。
只是保鏢故意在繞圈子一樣,彷彿來來回回總在一個地方行駛。我知道,這是我被蒙上了眼睛的緣故,即使是轉彎了,我也未必知道。汽車終於停了下來,我聽見了卷閘門緩緩升起的聲音。
然後,汽車又開始行駛了,一直駛出了至少一公里的路程,才真正的停了下來。我將黑布從眼睛解了下來,甚至感到了一陣眩暈。
面前是一棟獨立的別墅,三四層樓高。別墅的周圍,則是高高的圍牆。再往遠看,便是黑漆漆的夜空和幾顆不甚明亮的星星。
“彪哥,你來了。老爺子還沒有睡。要不是安公子打電話來,老爺子早睡了。”說話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看樣子是這裡的保姆。
“沒事,我們耽誤不多久,馬上就會走的。老爺子的身體盡來可好?”保鏢原來叫阿彪,估計也是這裡的常客,所以對這裡面的人都很熟悉。
他們見到阿彪都很有禮貌的打招呼,阿彪也只是偶爾點一下頭算是迴應了。
“彪哥,老爺子讓客人在客廳等他,他馬上就來。”剛纔的能夠女人跟阿彪說道。
“好的!你去忙吧!”
阿彪說着,帶着我一起去了客廳。客廳設計得很古樸,典雅,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一個傭人給我和阿彪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後便在一旁垂首而立着。
剛纔的那個女人,扶着一位老人走了出來。老人大約七十歲左右,身體很硬朗。我不禁感到奇怪,安軒才二十多歲,他父親怎麼有這麼大的年齡。
“安老爺子,你老身體一向還好吧!”阿彪站了起來,給老爺子施禮。我也跟着站了起來,給老爺子問了一個安。
“你就是周然?你大爹周啓明,你父親叫周啓星?”老爺子的聲音依舊很洪亮。
“安老爺子,我是周然。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教你,還望你不吝賜教。”我顯得很誠懇。
“先坐下再說吧!說實話,我跟你大爹的淵源很深的。當年跟你大爹爲了爭一個地盤,差點鬥了一個你死我活。”老爺子提起了往事,顯得很興奮。
我卻聽得心裡一驚,照老爺子這麼一說。大爹跟老爺子肯定有不少過節。
“老爺子,我大爹現在也跟你一樣,不問江湖事了。只是卻沒有你過得瀟灑。”我很謙遜的說道。
“怎麼了?還有人想陷害於他嗎?我最憎恨這樣的人了,來明的不行,暗中行事倒還有一套。”老爺子很氣憤的樣子,他便是爲了躲避這些宵小,才隱居在了這個不被世人知道的地方。
“之前,是有人害他。後來……”
我喝了一口茶之後,將大爹從爲我爸爸報仇入獄一直到現在的境況全部都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耳聰目明,聽得也很認真。
“小夥子,你找我就是爲了說你大爹的這些事情嗎?回事代我向你大爹問好。”老爺子微笑着,卻將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安老爺子,你德高望重。我來是求你說出幾年前醫治好你病的那個醫生。我大爹如今身患絕症,我不想他就此離去。”我看着老爺子。露出了一臉的真誠。
“你好糊塗,難道不知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道理。一個人可以與人鬥,與天鬥,就是不能與命鬥。你明白嗎?回去好好勸勸你大爹。放寬心態,接受醫生的治療。”老爺子說着,便打算讓人送客。
我知道。安老爺子肯定有難言的苦衷。站了起來,在安老爺子的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安老爺子,你就看在跟我大爹有一段交情的份上,告訴我那位醫生在哪裡好嗎?我大爹的病真的不能拖下去了。”
“孩子,你這不是爲難我嗎?當年我答應醫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往外說出他的名字和來歷,你是要陷我於不信嗎?”老爺子亦是急了,甚至連連嘆氣。
“周總,老爺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你就別爲難老爺子了。他剛剛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你就體諒體諒,好嗎?”阿彪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難道就這麼涼涼了?這一次連周璐都給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