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青回去後許久未醒,尉遲珏來看過,說是起了藥效,可能也昏睡一段時間,而那句隨之而來的便是身體骨一日日就這虛弱下去的話,卻時久沒有脫口而出。
尉遲珏知曉,想必宋文青也不喜用這種是來作爲懦弱的籌碼。
不過一個大男人,生的的俊朗,看樣子武功也算了得,居然能屈就到如此地步,不免讓尉遲珏想要好好看看,岑雲熵到底是怎樣一人,值得宋文青犧牲如此之多。
“今日便可下山了,瞧着模樣,胎應該是懷上了,駕馬時小心一些,切不可讓其受了風寒,免得到時候一屍兩命,王爺想必會痛失王后…”尉遲珏說道。
“本王有一事相問?”岑雲熵客氣道。
尉遲珏點頭,擡手道:“王爺請講。”
“文青畢竟不同於女子,這孩子到底怎麼生?”岑雲熵問道。
“…我又沒懷過,自也沒看別人這樣試過,你問我,我也無從知曉,等王后娘娘到了生產之時,你我不就都清楚了?”岑雲熵一愣只覺得周身冰冷,尉遲珏上前去拍拍岑雲熵的肩又道:“放心王爺,我自會盡力保住王后娘娘的,不過…可能無能爲力!”
話音落,尉遲珏便淡笑着轉身離開,江穆雨也隨之跟其出去了,只留下岑雲熵一人在屋內,看着宋文青,只覺得周身冰冷。
岑雲熵坐在宋文青牀邊,手指順過宋文青的青絲,那俊朗的眉目如舊,不過多了一層蒼白,脣邊的血色也不如平常,岑雲熵俯下身,薄脣輕點了一下其的脣邊,脣角勾起一抹淡笑。
“文青,無論如何,本王都會讓你安然無事的。”
回想昨夜牀事,宋文青強笑着,額頭卻滲出細微的冷汗,岑雲熵看盡眼中竟也難受了起來,隨之就是一直以來的昏睡,以至於面前之人到現如今還未醒來…
“相公在想什麼?”宋文青聲音還有些虛弱。
“在想…有一日我這張臉若是毀了,不再是王爺,你還會這般縱我,陪在我身旁?”
宋文青淡笑着搖搖頭道:“臉毀了,相公就不好看了。”
“你倒也誠實,就不怕我難受。”
——雖是不好看了,可若是隻愛你的面容,恐怕早已看膩了。
“難受就難受吧!免得我走的瀟灑,丟下孩子和你,你又難受。”宋文青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說道。
“也是。”
岑雲熵脣角微掠,手指拂過宋文青的面頰。
“我幫你穿衣束冠,今日就啓程吧!那馬若是你再駕,我就把你丟下馬車!身懷六甲的人,少給我不安分。”岑雲熵道。
“自是不會讓相公操心的。”宋文青抿脣淡笑道。
岑雲熵無奈的嘆了口,將宋文青扶起身來,幫其整理衣袍,宋文青倒也規矩,岑雲熵怎麼擺弄,也都不吭聲,含笑的看着岑雲熵,幫其穿衣服穿的顛三倒四。
心想。或許他這輩子就沒如此服侍過一個人。
“笨手笨腳的。”宋文青輕聲道。
“就算你嫌棄我笨手笨腳的,我還是你相公,認了吧!”岑雲熵低聲道,手依然整理着宋文青的衣襟。
“恩,也只能將就着這樣吧!”宋文青無可奈何的聳肩。
岑雲熵也不好拿起怎麼辦,畢竟這腹中都有胎兒了,總不能像從前一般和他置氣吧!只有斜瞪了宋文青一眼,以示不滿。
而三葉卻在門外準備馬車,尉遲珏在一旁看着,看模樣倒也怪關心,裡頭那位王后的。
“馬車稍微慢些,這一路上,儘量就讓王后娘娘呆在馬車裡,天氣明朗時叫王爺帶其走走,若是肚子顯得不厲害的話,倒也沒關係,若是明顯的的話,便儘量少出馬車吧!”
“這是爲何?”三葉木訥的說道。
“…不說王后娘娘拉不拉的下臉來,一個精壯的男子,挺這個大肚子,未免也太過稀奇了些…算了!一切你們看着辦吧!”
“我管那麼多閒事,到底圖些什麼,嘁…”
說完,尉遲珏便轉身走了,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是該說的已經說了,而那江穆雨依舊是急忙追上去,手不安分的放在尉遲珏的腰上,一個勁的亂摸。
“小尉遲,你到底何時隨我回江家,我娘可早已等着想要見你了。”江穆雨軟聲道。
“那你與你娘說,未來兒媳婦是個男子了嗎?”尉遲珏道。
江穆雨一愣,脣角尷尬的掠起:“那到還未…” “嘁,那你叫我回去,不是存心氣死你娘,然後讓你娘用龍頭柺杖將我二人打出去不是。”
“那倒不會,我與我娘說,你與我是摯友。”
此時,尉遲珏心中一冷,身體微僵,卻依舊強笑道。
“那就好,我便也不用擔心被打出江家了。”
那人卻看不懂,只看見那是安心,卻不知,那人此事心中早已涼到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