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喻和林初陽一行人趕到灣河縣衙時,從知縣那打聽到路小天帶着隨從向南去了清水鎮。他們安頓好李家老頭並保證一定把他的女兒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後,便匆匆趕往鎮子。打聽了兩天得知今晚路小天要去小西天,喬喻,林初陽和蘇衍三人便提前找了個雅間守株待兔。本打算尋個合適的時機抓住他好好詢問一番,後來見他去了三樓的房間。他進去不久後,喬喻就跟了上去。誰知道纔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噼裡啪啦的聲音,接着就見路小天和一個身材嬌小的男人打了出來。那男人一腳踢得路小天撞到了門框,自己卻被強大的力道彈到了欄杆上。情急之下他伸手拉了搖搖欲墜的男人一把,等看清他的面容時才發現那人竟然是多日不見的林初雨。
聽到路小天說她是他的女人時,他心裡咯噔了一下,有點酸酸的,像無意間吃到了沒長熟的杏子,於是想也不想地問出了那句“你是他的女人?”看到她不假思索地否認,又惱羞成怒地對路小天出手時,他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好。以至於在旁看熱鬧看得過了頭,差點忘記要辦的正事。還好蘇衍出手及時,總算抓到了路小天。
既然人已經抓到了,天色又太晚,林初陽便提議衆人回平澤山莊休息一晚,明早再做打算。
第二日早上,喬喻和林初陽在莊子的西院審訊路小天。路小天和路雙被反剪雙手綁在了椅子上。
“路公子,有人告你拐走了他的女兒,這事你可認罪?”林初陽面色嚴肅地問道。
路小天極力否認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沒有綁過她,沒有沒有沒有!”
“可是你是她失蹤前最後見到的一個人。”
路小天翻了個白眼:“那又怎麼樣,這隻能說明我湊巧在她失蹤前見過她,又不能證明她就是我綁走的。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綁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幹嘛?”
喬喻勾了勾脣,譏誚地說道:“難道不是見色起意?”
路小天瞪着他,大聲地否認道:“誰說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該死的臭男人,昨天抱了他的小雨,今天又來誣陷他綁架少女,真是壞透了!
喬喻冷笑一聲:“你既然對她沒有別的心思,爲何要調戲她?”
“我……我……我沒有,誰說我調戲她了?”
“呵……那天街上的人都看到了。堂堂將軍之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街調戲女子,你可真是將軍的好兒子啊!”喬喻伸出修長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語帶嘲諷地說道。
路小天氣得漲紅了臉:“你胡說!那天我們經過她身邊時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背的包袱掉在了地上,我們好心把她扶起來。我看那女子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就開了幾句玩笑,誰知道她那麼禁不起說笑,白白地罵了我一頓就走了。我就見過她那一次,他爹非說我拐了他的女兒,還告到了知府那裡去,我還一肚子冤情呢,你們憑什麼抓我啊!”
“這話是真的?”林初陽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堂堂大將軍的兒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着去綁架一個鄉野村婦嗎?”
“誰能證明?”
“啊?”路小天一時愣住,半晌伸頭比了比旁邊的路雙:“他可以證明,是吧雙兒?”
路雙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喬御史,林大人你們真的搞錯了,人真的不是我們家少爺綁的。”
林初陽看了看喬喻,示意他發表意見。
喬喻眉頭一挑,看向路小天問道:“你剛剛說她那天背了包袱?”
路小天點點頭:“是啊,我掂了掂裡面還有不少東西呢。”
喬喻思索片刻,對蘇衍說道:“把他們解開吧。”
林初陽笑了笑,說道:“喬御史也覺得那女子是自己離家出走的?”
喬喻答道:“不錯,我這兩日問了那天在場的人。除了有人看到路小天出言不遜惹了她幾句罵,並沒有過激的行爲。在那之後,路少爺向北去了灣河的攬月樓,而李月容是向東去的。而且據李元善的鄰人透露,前一天晚上聽到過父女倆起爭執。我想那李月容應該是和她父親鬧了什麼彆扭才故意離家的。”
聽了喬喻的話,路小天生氣地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她是離家出走的了,那把我綁到這裡來算什麼!”
林初陽笑着替他解開繩子:“我們也只是猜想,那李月容的父親篤定是你帶走了他的女兒,既然你是清白的就該和我們一起找到那姑娘,洗清你的冤屈就是了。”
“憑什麼?”路小天大聲問道。
喬喻哼了一聲,回答道:“因爲路少爺花名在外實在有作案的動機。”
路小天揚了揚頭,一臉不想和你一般見識的表情,轉頭對林初陽道:“我要見小雨,你帶我去找小雨。”
林初陽看着他,爲難地說道:“路少爺,現在要見雨兒……恐怕有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