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沅的每一句話。沈南禾都是密不透風的給擋了回去。幾次之後。江祁沅終是沉下臉來。出聲道。“你犯不着用阮小天來氣我。”
沈南禾聞言。似是嗤笑的道。“你想太多了吧。”
江祁沅沉聲道。“你敢說你不是氣我跟莊陌桐在一起。所以才話裡話外的拿阮小天來搪塞。”
沈南禾抱着雙臂。看着江祁沅回道。“這個世界上。不怕沒自信的人。就怕自信爆了棚的人。你是不是真的以爲我沒你不行。所以總要找個男人來代替啊。”
江祁沅看到沈南禾臉上的表情。他強忍着怒意。然後出聲道。“沈南禾。我就告訴你一句話。我們兩個之間。怎麼樣都好。但是你不要隨便找個什麼人就來噁心我。”
沈南禾道。第一時間更新“我跟誰在一起。你在乎嗎。”
江祁沅垂在身側的手指微顫。幾秒之後。他這纔出聲回道。“不管怎麼說。就算我們兩個不能在一起。畢竟也在一起過。我對你……總是要負一點責任的。你不要因爲搬出去住。就太隨便了。”
沈南禾定睛看着江祁沅。沉默片刻。她開口道。“如果不能對一個人從始至終。那麼從最開始。就不要負責。”
說罷。沈南禾別開視線。裝好了所有的東西。她拎着大包往外走。經過江祁沅的時候。江祁沅出聲道。“什麼時候你家裡面沒人。”
沈南禾不答反問道。“幹嘛。你現在還想去我那裡嗎。”
江祁沅低聲道。“如果你那裡已經有別人去住。我就去把我的東西拿回來。”
沈南禾嗤笑一下。然後道。“拿走。放到莊陌桐那裡去吧。”
江祁沅俊美的臉上。隱現咬肌。他沒有說話。
沈南禾卻繼續道。“扔了。連你的人我都不要。還留着你的東西幹什麼。”
說罷。沈南禾徑自經過江祁沅。打開房門。邁步往外走去。
阮小天在樓下的車中等着。第一時間更新沈南禾沉着臉從別墅走出來。上車之後。直接開口道。“開車。”
阮小天一眼就看出沈南禾不對勁兒。所以他二話沒說。直接踩下油門。車子從江家一路開出去。
路上。沈南禾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側頭看向窗外。看是車窗的玻璃上。卻映照出她微微蹙起的五官。
阮小天側頭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道。“難受就哭出來吧。”
沈南禾強忍着眼淚。倔強的道。“不哭。我爲他流的眼淚夠多了。”
阮小天眼睛看着前方。出聲道。“小舅跟莊陌桐的進展速度也太快了。這眼看着就要訂婚了。”
沈南禾側着頭。不說話。
阮小天也忽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只能暗自嘆氣。
阮小天把沈南禾送回公寓之後。他就走了。
公寓之中。只剩下沈南禾跟湯馨羽兩人。
沈南禾晚上在江家吃的不舒服。看到客廳中擺着湯馨羽準備的果盤。她扔下包包。坐在沙發上。隨手拿了一個切好的芒果吃。
芒果吃到嘴裡面。甜甜的。帶着一點酸味。沈南禾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索性又拿起其他的水果。吃了幾口。
可睡到半夜的時候。沈南禾就覺得胃裡面一陣陣的不舒服。她從牀上翻身起來。赤腳跑到洗手間。腰才一彎下來。這邊就吐了出來。
她吐的昏天暗地。搜腸刮肚的把一天的東西都吐出來了。
沈南禾權當是吃的不對勁兒了。也沒當回事兒。收拾完之後。第一時間更新躺在牀上。直接睡覺。
可在這之後的幾天中。無論沈南禾吃什麼。都是吃完就吐。有時候快到她連洗手間都去不了。半路就吐了出來。
湯馨羽跟沈南禾住在一起。見她如此。湯馨羽道。“怎麼了這是。胃腸感冒也沒這麼嚴重吧。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沈南禾搖頭。臉色蒼白。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徑自邁步上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倒在牀上的那一刻。她的冷汗就出來了。最近光顧着跟江祁沅和莊陌桐生氣。她都忘記上個月的月經都沒來。本想着遲個一週都是正常。反正她從來不準。但是現在算來。她都快兩個月沒來了。
該不會是……
沈南禾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她幾乎不敢想象。
一週一週。過得很快。又到了週末。沈南禾要去江家的日子。但她現在這樣。實在是去不了。所以她往那頭打了個電話。就說朋友生日。實在是回不去。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沈南禾可以一週不回家。但卻不能一直不回家。這樣一來。大家一定會懷疑的。所以沈南禾特地在某天起了個大早。趁着湯馨羽還沒起牀的時候。穿上衣服出門。
她最近噁心的厲害。不僅是油腥味道不能聞。就連汽油味道也不能聞。所以她沒有開車。徒步往小區外面走去。
走了好久。沈南禾這才來到一家不大的婦科醫院。然後掛號。做了婦科檢查。
許是心裡面有鬼的緣故。沈南禾穿着高領的長風衣。臉上還戴着一副大墨鏡。生怕人認出來似的。
做完了檢查之後。沈南禾拿着化驗單去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先是看了眼化驗單。然後又擡眼看了下沈南禾。眼皮一沉。出聲道。“你成年了嗎。”
沈南禾心情不爽中。沉聲道。“未成年就不能來檢查身體嗎。”
醫生聞言。咳了一聲。然後道。“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雖然沈南禾早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但是聽到醫生說這句話的瞬間。她還是止不住的心裡面咯噔一下。
醫生看着面前戴着大墨鏡的沈南禾。抿了抿脣。然後道。“看你年紀不大。這一定是第一個孩子吧。剛纔給你做檢查的時候。發現你血壓和血糖都很低。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身體必須養好。不然大人受罪不說。孩子也跟着你一起受罪。”
沈南禾心跳如鼓。耳邊嗡嗡作響。幾乎什麼都聽不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醫院出來的。但是這這份突如其來的絕望感。卻一點都不陌生。自從她搭上江祁沅開始。命運就無數次的跟她樂此不疲的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