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之中。一切擺設都如她臨走之時的樣子。沈南禾感受着落地聞針的靜謐。只覺得詫異。江祁沅到底在不在這裡。
拿着包包。沈南禾扶着二樓的扶手。一路往上。主臥的房門。她記得走之前是開着的。可如今卻是關着的。眼睛微瞪。她不由得緊張起來。
呼吸不知何時已經屏住。沈南禾輕手輕腳的來到主臥門前。第一時間更新然後吸了口氣。伸手按下門把手。房門被她一下子推開。她一眼就看到趴在她牀上的頎長身體。
主臥中拉着窗簾。光線昏暗。藉着外面的光。沈南禾看到主臥中一片凌亂。沙發上零散着江祁沅的襯衫跟西褲。皮帶掉在地上。牀頭櫃處是四五個飲料瓶子。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藥物顆粒。。
沈南禾看了看趴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江祁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又看了看現場。她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他死在她這裡了吧。
如此想着。沈南禾幾乎是幾步就跨到了牀邊。然後單膝跪在牀上。伸手推搡着面前的江祁沅。出聲道。“喂。喂。江祁沅。你醒醒。”
江祁沅身披着她的白色浴袍。在沈南禾這麼大力的推搡之下。江祁沅終是悶哼了一聲。幾秒之後。他微微一動。
沈南禾從牀邊退回到牀下。瞪着趴在她牀上的男人。她皺眉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說完之後。沈南禾又覺得自己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江祁沅想要去哪兒。還管她換不換鎖。
深吸一口氣。沈南禾又道。“你煩不煩啊。我不在家。你倒是鳩佔鵲巢了。你要是真的這麼喜歡這房子。那我送你。我走。”
說罷。沈南禾轉身大步往外走去。她一口氣頂在胸口。一直下到了一樓。本想繼續往門口走的。但是忽然發現。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幾乎令人頭皮發麻。
沈南禾站在一樓客廳。足足等了五分鐘。果然。江祁沅沒有下來。
沈南禾想到剛纔她去推搡江祁沅的時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身上滾燙滾燙的。難不成……他生病了。
十分鐘之後。沈南禾重新回到了樓上。站在主臥的門口。她看着牀上趴着的江祁沅。他似是跟之前的動作一樣。像是沒有動過似的。
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沈南禾終是忍不住邁步上前。站在牀邊。她彎下腰。伸手摸探江祁沅的額頭溫度。
眼睛一瞪。竟是燙的嚇人。
沈南禾出聲道。“哎。江祁沅。你怎麼回事。生病了不去醫院賴在我家裡面幹嘛。”
江祁沅一聲不吭。
沈南禾站在牀邊。把能說的都說了。能罵的也都罵了。但是到了最後。她纔不得不承認。江祁沅是真的生病了。而且還很嚴重。
無論多大的仇恨。沈南禾也總不能讓江祁沅死在她這裡不是。拿出手機。沈南禾想要撥打120。但就在這時候。一陣死氣沉沉的江祁沅卻開口道。“別打……”
沈南禾垂目看去。只見江祁沅還是閉着眼睛的。他是算卦的嗎。他怎麼知道她要打電話的。
幾秒之後。沈南禾出聲道。“我也懶得打電話。你趕緊走吧。”
江祁沅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道。“你去哪兒了。”
沈南禾皺眉道。“不關你事。你趕緊穿上你自己的衣服走。別逼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江祁沅趴在牀上。側着的半張臉。燒的有些發紅。他聲音低沉。出聲道。“我去了丹麥……在克里斯蒂安堡前面。等了你一天一夜……”
聞言。沈南禾瞪大了眼睛。什麼。江祁沅真的去了丹麥。他明知道她不過是隨口一說的。
江祁沅燒的糊塗。連眼睛都睜不開。迷糊之中。他囈語着。“手機……我拍了照片給你……”
沈南禾瞥見江祁沅放在牀頭櫃處的黑色手機。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徑自邁步走了過去。拿起他的手機。她找到了相冊。相冊裡面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張照片。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放大了其中一張。然後……瞳孔就不由得驟然縮小。
照片之中。是江祁沅穿着白色的襯衫。站在克里斯蒂安堡前面。對着鏡頭展露笑顏。他笑起來的時候。是那樣的燦爛奪目。彷彿往生花盛開一般。
照片的背影一片雪白。香港正值夏季。而丹麥卻是冬季。江祁沅的頭頂一片毛茸茸的細雪。而他卻真的只穿着一件最薄的白色襯衫。
沈南禾拿着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眼前的視線。已經模糊。讓她看不清楚照片中江祁沅的笑容了。
原來他真的去了。還完全按照她說的那般做了。
怪不得他會發燒的這麼嚴重。傻子!
沈南禾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藥盒。上面寫着治療感冒。發燒還有嗓子發炎的。沈南禾一樣拿出幾粒。然後跪在牀上。把手送到江祁沅脣邊。他燒的整個人都糊塗了。沈南禾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心裡面何止是五味雜陳。
掰開江祁沅的嘴。硬是把十幾粒藥都塞了進去。沈南禾本想不管江祁沅的。但卻終究不忍心。還是努力見他翻了過來。這一翻身不好。江祁沅是披着沈南禾的浴袍的。與此一來。他的整個前胸。便這樣赤.裸的暴露在沈南禾的面前,當然。還有他完全沒有穿西褲的下半身……
沈南禾一驚之後也顧不得其他。因爲他真的很熱。
沈南禾在美國的這幾年。學會了不少的生活常識。她也多少知道。人在發燒的時候。就是要蒙上被子。出一場大汗就好了。
拽過牀內側的被子。沈南禾把江祁沅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實。一切都弄好之後。她發現她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江祁沅真是作死。明明發燒。但是屋中卻開着空調。沈南禾擡手將空調給關了。去樓下冰箱中拿了一個冰袋。放在江祁沅頭上。這才轉身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沈南禾身上纏着一條浴巾。來到牀邊。她把江祁沅頭上的冰袋拿走。然後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手上的溫度比較高。所以她就覺得江祁沅不發燒了。這樣試溫度不對。所以沈南禾低下頭去。額頭抵着額頭。這樣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