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靠在我的懷裡，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知道她心裡肯定還有疙瘩，撫摸她的黑髮，柔聲道：“我再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小鈴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笑了，轉頭再看躺在地上呻吟的蕭梓寒，又是怒火中燒，特別是看到他的胯間，我忍不住心中的衝動與狂躁，猛地擡起腳，然後踩了下去。 只聽得“嗤……”的聲音，就像是汽車爆胎漏氣。 蕭梓寒“呃……”了一聲，聲音卡在喉嚨裡，臉色漲紅，最終抽搐幾下，翻了幾下白眼，便暈了過去，他的褲子上，大腿根部，有鮮血漸漸浸淫上來，還帶着點點騷味。 我沒有後悔，像他這樣的禽獸，就應該毀掉他的子孫根，免得他再禍害人。 妙計和尚終於不再淡定，帶着莫名意味地瞥我一眼，然後又是，“阿彌陀佛……” 許久後，等到小鈴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我才撥通報警電話，說明這裡的情況和地點，很快，便有七八個警察趕過來，同行的，還有個頭髮烏黑油亮的氣派男人，之所以說他氣派，是因爲他大腹便便，有十足的老闆派頭。 讓我驚訝的是，他走進來，竟然沒有問別的，而是問小鈴道：“小鈴，你沒事吧？” 看着他眼睛裡的關切，還有臉上露出的熱忱，我心裡隱隱有些不是滋味，這感覺，叫吃醋，我黃山的女人，我還真不想別人太過接近。 小鈴點點頭，說：“老闆，我沒事的。” 原來這男人是小鈴工廠裡的老闆，只是，聽袁淑妍說，小鈴做事的工廠好像不小，員工少說也有幾百人，小鈴不過是個普通員工而已，這老闆這麼關心她，而且還很熟悉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覺得有些古怪。 還好，小鈴對他的態度只是平平常常。 那些警察查看過現場，把蕭梓寒擡到樓下，然後又走上來，讓我還有小鈴、妙計和尚三個人去局子裡，說是錄口供，我猜得出來，他們其實就是想調查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蕭梓寒真的意圖強姦而已，要是他真的意圖強姦，那我應該無罪，最多也就是防衛過度，要是他不是強姦，那我就是故意傷人罪了，這罪名可不輕。 當然，這也不歸警察來判，還得看法院，警察只是蒐集證據而已。 我們都是市井小民，這些警察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我們乖乖地跟着他們去警局，同行的還有小鈴的那個老闆，一路上，他嘴裡不停地嘀咕，對蕭梓寒罵罵咧咧的，眼睛卻時不時地看向小鈴，還有抱着小
鈴的我，這讓我更是覺察出不對，這老闆，只怕是對小鈴有想法。 不過，他沒明說，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況且，反正我也準備帶着小鈴回湘潭的，管他呢，我就不信他還能追着小鈴去湘潭。 到警察局，我們被分開錄口供。 其實也沒什麼太多事，只是問我當時的情況，我如實回答。 大概在個半多小時後，我錄口供結束，出來時，小鈴和妙計和尚也已經出來，有警察說：“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手機保持開機狀態，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和你們聯繫的。” 我點點頭，說：“謝謝！” 說着，我就去牽小鈴的手，準備離開，小鈴卻是躲了過去。 這個畫面，讓小鈴的那個老闆捕捉到，他不自禁地露出些笑容來，讓臉上的肥肉擠成一團，說：“小鈴，我送你們回去吧，我讓司機把我的車送過來了。” 我和他素未相識，自然不想。 但小鈴卻是小聲說道：“好的，那就麻煩老闆了。” 我有些不高興，但小鈴好不容易纔不躲避我，她現在的任何決定，我都是萬萬不敢持反對意見的，至於妙計和尚，這傢伙向來都是沒心沒肺的，有老闆送我們回家，他心裡肯定是求之不得的。 就這麼，我們朝着外面走去。 在警察局前面寬敞的大坪裡，這大半夜的，也就孤零零的停着幾輛車。 其中，最顯眼的便是那輛奔馳S500，果然，那老闆帶着我們徑直朝着那輛奔馳走去，走到近前，他竟然還很殷勤地給小鈴拉開車門，小鈴小聲地說，“謝謝！” 妙計和尚古怪地看我，我只能苦笑。 上車，小鈴的老闆親自開車，送我們去天天旅館。 前面一陣，車裡安靜地有些壓抑，大家都沒有說話，小鈴從驚嚇中緩過來，竟然又對我愛理不理的，別說抱了，便是連碰碰她，她也不願意，這讓我心裡實在是苦澀得緊。 半途，小鈴突然說道：“老闆，我想辭職。” 那老闆似乎是意料到小鈴會這麼說，並沒有太驚訝，頭也沒回，只是平淡問道：“爲什麼？嫌廠裡的待遇不夠好嗎？” 小鈴是個純淨的妹子，沒有太多彎彎繞，慌忙地擺手，“不是，不是。” 老闆說：“那是爲什麼？” 小鈴瞧了我一眼，說道：“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要和他回湘潭。” 聽到小鈴這麼說，我心中狂喜，猛地伸手去握住小鈴的手，有些涼，她往回抽手，我握得緊緊的，她連抽兩次都沒有抽回去，也
就作罷，只是臉色有些紅。 這時，那老闆卻是說道：“小鈴啊，雖然我和你熟，但這樣可是不行的啊，在商界，什麼東西都是白紙黑字的，當時你和廠裡籤合同的時候，可是籤的五年啊，要是你現在就走，那就是毀約，需要賠償違約金的。” “可是……” 小鈴臉色有些無奈，想說情，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沒有想到還會出這種岔子，按常理說，這工廠屬於私人企業，簽約五年，這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不過看小鈴的表情，這事肯定不是假的，唉，真不知道小鈴當時籤五年幹嘛，不過，現在卻也不是問她的時候。 我直接說道：“你要多少違約金？” 那老闆說：“當初小鈴來我廠子裡做事的時候，是我特批的，簽約五年，年薪是十萬，負責會計工作，當時我們籤合同，在上面分明地寫了，若是五年期未滿，小鈴辭職，那就算是違約，違約金是年薪的十倍，也就是一百萬。” 我差點破口大罵，這老闆還真他麼的黑心。 本來，我以爲我身上這十來萬塊錢夠賠償小鈴的違約金的，沒想到差這麼多。 一時之間，我也沒有辦法，合同是具備法律效應的，除非這老闆同意，否則我和小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小鈴只能在這裡老老實實地做五年事，雖然年薪十萬確實很誘人，但是，我卻還是想回寧縣，我就是這麼個戀家的人。 當然，如果實在沒有辦法，那我還是會選擇陪小鈴在這邊五年。 小鈴沉默良久，開口說道：“老闆，工資我不要了，我們解除合同，行不行？” 那老闆卻是打着哈哈，“小鈴啊，你也知道的嘛，現在好的會計不好找嘛，你在我這裡乾得很不錯，我也很欣賞你，要不這樣，我給你漲工資，十二萬一年，怎麼樣？” 小鈴說：“老闆，我不是這個意思……” “哎呀！” 那老闆很不耐煩，“我知道啦，你就不用說了啦，我要找個會計也不容易，我也很看重你，這樣，讓你男朋友也來我廠子裡面上班就是啦，這樣你就不用說什麼了吧？” 這貨話說得好聽，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小鈴的會計水平我是知道的，算是不錯，但也絕對不是那種頂尖層次的，這老闆不至於連個頂替小鈴的會計都找不到，他不惜花重金，還把我請到廠子裡面上班，肯定不是看中小鈴的才華，更不用說是面子，而是另有企圖。 直到天天旅館，這個老闆都仍是不願意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