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他冷哼,繼續給小虎子察看着。 只是,足足半個小時過去,小虎子的情況都沒有任何的進展,小虎子的爸爸張先生忍不住,說道:“柳醫生,這都三個小時了,要不,我們讓黃山小兄弟試試吧?” 張先生也對法術保持着半信半疑的心態。 “張先生……” 柳醫生的臉色很有些難看,不過,自己沒本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看這貨不太順眼,也沒想和他客氣,直接走到小虎子的病牀邊,讓他站開,凝聚些許靈力到手上,在小虎子的身上畫引魂符,符成,釋放出青光,跟在我身後的小虎子的魂魄茫然朝着自己的身體裡附去。 我又匆匆在他的額頭處畫凝神符,然後猛然喝道:“醒來!” 隨即,小虎子果然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張先生和張太太大喜,衝上來,緊緊地抱着小虎子,痛哭流涕,好半響,張先生纔有些不好意思地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對我說道:“黃山小兄弟,太謝謝你了,太謝謝你了!” 我知道他是爲之前自己的懷疑態度有些愧疚,說道:“沒什麼的,幹我們這行當的,騙子太多,張先生你不太相信我也正常,你不必往心裡去的。” 他訕訕笑,隨即拿起自己的包,要從裡面掏錢給我。 我制止他,說道:“張先生,我救小虎子,不是爲了錢。” 但他還是固執地要把錢遞給我,說:“也沒多少錢,黃山小兄弟,你別嫌棄,這只是聊表我的謝意而已,你一定要收下。” 我搖搖頭,說:“我喜歡小虎子這個孩子,不想參雜利益進去。” 小虎子和我關係好是因,我救小虎子是果,我是真的不想讓我和小虎子之間參雜金錢進去,要是我缺錢,或許另說,但是現在,我壓根就不是缺錢的人,身懷近三十萬,對於個大學生來說,這已經是筆鉅款。 張先生沒在堅持,收回錢,又是連連道謝。 至於小虎子,則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靈魂離體的他,精神很是萎靡,很快就睡着過去,張太太則是眼睛眨也不眨地在旁邊照看着他,那柳醫生,走也不是,留着又丟臉,很是尷尬。 我想想,妙計和尚還要在這裡療傷,跟這傢伙鬧僵也不好,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要是他使些什麼小絆子,我們還真是防不勝防,於是,我說的:“柳醫生,你也別在意,我知道你們學醫的都很難相信這種東西
的,呵呵!” 他的臉色這纔好看些,強笑道:“呵呵,是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信。” 說完,他就邁動腳步,對張先生說道:“那張先生、張太太,既然小虎子醒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按牀頭的鈴子就是,我很快就會過來。” 張先生帶着笑容點頭,“好,麻煩柳醫生了。” 柳醫生出去之後,我也說:“張先生、張太太,那我也就不打擾了,小虎子靈魂離體,肯定有些疲憊,你們這段時間讓他多多休息,另外,切記不要給他吃太多補品。” 他們連忙點頭,又是好一陣地道謝。 我牽着小鈴出去,看過妙計和尚之後,纔回到自己的病房,妙計和尚這廝果然是屁事沒有,我們到他病房裡的時候,他還捏着護士小姐的小手給她看面相,一張鐵嘴說得天花亂墜,那護士小姐則是俏臉微紅。 直到到自己的病房裡,在小鈴的催促下,我匆匆地洗完澡,這纔有時間去觀察四元印。 我把四元印從口袋裡掏出來,上面還隱隱有些血漬,在梅山秘傳法本里,有專門關於四元印運用的法門,滅鬼、禁錮是其最大的兩個功效,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不少效果,掏出來才發現,四元印比起以前,竟然是已經有不小的變化。 之前,四元印就像是個鐵疙瘩,四四方方的,黑乎乎的。 現在,四元印的四周有奇異的血色紋路顯現出來,不知道這些血紋是不是就是我的血染成的,握在手裡,我彷彿能感覺到四元印就像是個有心跳的生命,感覺與它格外的親近,或許,這也是爲什麼我初次使用它就會格外得心應手的原因。 左瞧右瞧,最終我還是沒瞧出個端倪來。 今晚的鬥法,也讓得我極爲疲憊,索性不再去研究四元印,把其收到袋子裡,然後便摟着香香的小鈴開始睡去,很快便沉沉睡去,眼睛一閉一睜,又是天明。 早上,我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我很快洗漱完,打開門,是虎頭虎腦的小虎子,我摸着他的頭,問他:“怎麼也不好好休息?” 小虎子歪着頭說:“媽媽告訴我,是黃山哥哥你救了我的命,我是來謝謝你的。” 我笑着說:“是嗎?那你打算怎麼謝謝我啊?” 小虎子挺委屈地說:“我想請你吃飯,爸爸就是這麼感謝別人的,可是……我沒有錢,黃山哥哥,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看着他可愛的樣子,我不禁笑出
聲來,“好啊,你唱吧!”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 就這麼,平靜地在醫院呆過三天,妙計和尚傷勢痊癒得差不多,我們也在打算離開,在給小虎子一家人告辭之後,趙明接我們出院,然後親自送我們到車站搭車,車票都已經準備好,自從這傢伙見識到我們的本事之後,沒少獻殷勤。 袁淑妍、江芬也來給我們送別,江芬這陣子,儼然顯得已憔悴許多。 只是不知道蕭梓寒那貨到底去了哪裡,這麼多天,我們都沒有找到他,兩天前,我也讓那些孤魂野鬼們停止尋找,然後請爺爺上來,把他們帶去了地府,爺爺並沒有說我多管閒事,他是贊成我這麼做的,對我們修道之人來說,這也是積攢功德。 在此時,我沒有想到,日後,我們還有和蕭梓寒見面的機會。 回到湖南,我們直奔湘潭,妙計和尚去找柳前輩家裡找他的師父,而我,則是先回到學校報到,曠課太久,指導員已經對我頗有微詞,這事還鬧到政教處,那裡的老師都已經打算給我處分,爲此,我自然免不得要請指導員和政教處的幾個老師吃飯,然後又給他們封紅包,反正現在就是這世道。 興許是我紅包打得大,他們明裡暗裡無不表示出對我日後曠課會睜隻眼閉隻眼的態度。 當天,我又買些禮物,大多是補品什麼的,帶着小鈴打的到柳前輩的家裡,帶着禮物叩門,總會顯得禮貌些,當然,我也沒忘記給普心老和尚帶吃的,還有妙計和尚的棒棒糖,這兩個傢伙都是腹黑的貨,要是隻給柳前輩禮物,不給他們買東西,說不定他們怎麼糟踐我呢! 在柳前輩家,普心老和尚和妙計和尚果然都在。 見我帶着禮物,這兩腹黑和尚都是面帶笑容,壓根沒有跟我客氣,飛快地接過,倒是柳前輩有些半推半就,在他家裡,我和妙計和尚自然又是免不得要把此次廣州之行的大小經歷告訴他們,不曾想,柳前輩聽到蛇降的時候,卻是很輕蔑地說道:“哼哼,蛇降,不過是數量而已,跟我們梅山教的蛇法比起來,上不得檯面。” 我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在我看來,降頭術裡的蛇降那也是很厲害的。 柳前輩又說:“趨蛇,只是最初級的境界,我們梅山教以狩獵創教,獵法和蛇法可以說是最爲淵源的法術,在我們梅山蛇法裡,最高境界,是和蛇通心,能夠做到如指臂使,控蛇就如同操縱自己的手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