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被設計,莫笙也發了急,向莫駒追問下去,可這廝卻怎麼也不肯再說了,只帶着得意的笑容,徑直轉身離去。
我趕緊從後跟上。
此刻我心想的,是等到莫駒這小子落單的時候,制服他以後再以唯我獨尊丸拷問出情報來,看看他口中這從背後捅來的的刀子是誰出的手。
可我的運氣不佳。
這狗東西從莫笙房間離開以後,先是跟幾個心腹傾談了好一會莫家的生意,直到天色已晚才遣散掉部下們,在我以爲機會終於到來時他卻又招來了兩個漂亮女人,左擁右抱帶着她倆進房玩一龍二鳳的勾當,部下們守在門外形影不離。
苦熬了大半宿,由頭到尾我都找不到任何機會,眼看天色開始放亮,只得鬱悶的先行離去。
回到歇腳處以後,趁着離遠征軍會議還有些時間,本想閉目瞌睡一會養精蓄銳。可我每每閉上眼睛,纔剛有點睡意身後總是泛起一陣惡寒,然後便被驚醒,周而復始。
我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心障。
自走上修行道路以來,經歷過的大風浪不少,危險我並不怕。我這心障的來源處,正正是莫駒口口聲聲這柄刀是從我身後捅來的,也就是說,要我命的我身邊最親近的人。
入我心者,我待之君王。不入我心,我不屑敷衍。
比誰都看重情義的我,最害怕的也是來自於情義的背叛。
我很希望莫駒那傢伙是隨口胡謅,但就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基本爲零。
孫小聖三兄弟、李凡舒、憐彩、小水和清風老頭、柳萱,長歌要塞中跟我關係匪淺的其實也就這些人而已,有心排查的話並不難。但這些在我生命中留下濃重筆墨的人,我一個都不想去懷疑。
我無奈嘆了口氣。
只能多一個心眼,等着見招拆招了。
連着幾下敲門聲,孫小聖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子錚,遠征軍的傳令兵來通傳,你該去參加會議了。”
“好的。”我應了一聲,向着門外走了出去。
開門跟孫小聖打了個照面時,他眉頭皺了皺:“你的臉色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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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時出了些岔子,沒大礙的。”我找藉口搪塞道。
孫小聖明顯不信,但既然我不肯說真話,他也不多問,直接說:“那就趕緊起行吧!李前輩的人在等着你呢!”
在李凡舒的部下帶領之下,我穿越過幾個要塞區域,進入到了平時嚴防死守的遠征軍軍區,最後走入了一座高聳的碉堡之中,在一處會議室之中停頓了下來。
這次會議規格極高,有資格列席的也就被邀請過來的華夏各修行重鎮領袖,以及遠征軍軍團長以上級別的人物而已。
我算是來得比較早的一批了,到場時那張偌大的圓桌上也就只有四五個人落座而已。挑了個不遠不近的座位坐下,靈識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無一不是修行強者,可身上都缺少遠征軍在洪荒世界中打磨出來的鐵血氣質,想來應該跟我一樣是過來參加會議的華夏各方諸侯了。
幾人很明顯是老相識,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外人難以插足的小圈子。相對我以靈識觀察他們的含蓄,這些傢伙就要肆無忌憚得多,挑剔和疑問的眼神打量到我的身上來,同時小聲相互交流着,說的大抵就是“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之類關於我的話題。
東海城的魔神降臨才過了一個多月,這場災難雖然已傳遍華夏修行界,但傳播的都只是災難內容本身。至於從這場災變中聲名鵲起的少年英雄,以及其後以一人挑一城這等前所未聞方式登上城主寶座,這些都還只侷限流傳於東海一帶,相隔得天南地北的其餘修行重鎮可還未得到準確消息,更別說辨認出我這新上任東海城城主來了。
我低着頭,任由這些人評頭品足,自顧自的眼觀鼻鼻觀心。
等會有的是我一鳴驚人的機會,現在能低調就儘量低調,到時候的反差轟動,效果反而更加。
隨着更多的舉重輕重大人物進場,我的存在感越發薄弱,終於到了幾乎被人忽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