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是滅門死敵,慕容星彩則是一生摯愛,這樣的矛盾,像極了那狗血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可虞烈的苦惱顯然要更甚百倍以上,就是我這個心緒清明的旁觀者,一時半會間也根本給不出有用的建議來。
只能說是見一步走一步了。我拿起酒罈子,又勸了虞烈一輪酒,以這種方式陪他排解憂愁。
纔剛又灌下一大口酒,我眉頭忽然一皺,進酒的動作也僵了下來。
虞烈見我如此,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有狀況?”
“不是衝着咱們來的。”我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才接續說道:“不過看來今晚肯定是平靜不下來了。橫豎我們無心睡眠,要不去湊個熱鬧?”
“這主意好!比喝酒痛快得多了!”虞烈甩開酒瓶子,稍稍運轉神力把酒意盡數逼散:“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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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已判明麻煩不是衝着我們來的,但還是把程濤喊了過來,叮嚀他時刻保持警惕,免得被殃及池魚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吩咐落下以後,我和虞烈便離開營帳,這會我原本感覺到的隱晦麻煩,已經有了由暗轉明的趨勢,陸續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來。
遠遠眺去,西南州府連成一片的駐軍營地之中,不少處都已經冒起了火光來,順着夜風吹拂而來的還有隱約的喊殺聲,顯然已經大打起來了。
是夜襲!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也就只有那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了。
虞烈面現嗜血之色,雙拳緊捏,十指啪嚓作響,分明是爲着提前與慕容家的提前相遇而興奮起來。
夜襲似乎是四面八方全方位的,虞烈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向我詢問道:“往哪走?”
我不假思索,直接回道:“當然是往大人物扎堆的地方走!”
虞烈對營地環境沒有我稔熟,這一路我便帶着他前行而去,一點點摸近到了營區的核心地帶之中。
沒前行多久,我們便碰上第一撥敵人,一羣渾身鬃毛直立行走的狼人。
“這就是你提到過的東州府僱傭軍?”
虞烈有些泄氣了,對這些傢伙他可沒有半點念想,提不起多少戰意來。
“看起來是的。”
我無所謂的迴應着,同樣沒有要對他們出手的意思。一來是這些狼人只是最普通的戰士而已,看樣子是當成炮灰用的,我和虞烈要動手就有點欺負人的意思了。二來西南州府聯軍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即便被襲擊了也只是慌而不亂,看樣子還能應付得過去,沒有畫蛇添足的必要。
而第三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這些傢伙是死是活,關我鳥事!誰都沒有把我和傲仙城當成援軍和盟友看待,我自然也就沒有跟他們守望相助的義務,這關鍵時刻不給他們添點亂便算很對得起這些傢伙了。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和虞烈想要悄然抽身離開,卻被蠻不講理的攔下來了。
“西南州府的真神強者?竟然想夾着尾巴逃走,真是沒出息的東西!來戰吧!”
發出喝斥聲的,是頭體格要比普通等級膨脹上足足一圈的魁梧狼人。二階真神的實力在我眼裡看來只算湊合,倒是他於黑暗之中的隱匿手段相當不俗,我疏忽之下竟然都看走了,沒提前發現他的存在。
不過這傢伙也算是自信過頭了。以他那點實力來挑戰我和虞烈,完全就是嫌死得不夠快。
當然,身爲當事人的他可不這麼覺得。在說出那囂張的宣言以後,他便張牙舞爪,如同出匣猛虎般向着我和虞烈撲殺了過來。
這樣的挑戰,我和虞烈自然是不怕的。不過就在虞烈凝聚起魔力火球準備進行反擊時,我卻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不妥,視線順着挪移看過去時,恰恰看到一柄短匕突然出現在虞烈的身後,向着他的後心窩刺過去,鋒銳所過處,虞烈那數層魔法護膜竟像是紙糊般,悄無聲息被洞穿,半點防護效果也沒能起的到!
襲擊手段固然是高明之極,可是既然被我洞悉了,哪裡還有半點得手的可能!趕在匕首鋒刃扎落到虞烈身上前,我已冷不防的踹出一腳,後發先至,正中那刺客持匕的手腕腕口,把她的武器給踹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