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本來還迷迷糊糊的,可一轉頭。
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張鬼臉,嚇得我整個人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那動作,敏捷得就像一隻亞馬遜熱帶森林裡的獼猴。
我真是被嚇得不輕,等我堪堪穩住情緒後,才發現怵在我面前的是肖思雅。
她臉上敷着面膜,是那種黑色的面膜。
可以想象一下,剛一睡醒,睜開眼就看見這樣一張臉怵在你面前。
就算心裡在強大的人,也會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
我拍着胸脯,穩了穩情緒後,帶着憤怒的眼神看着肖思雅,說道:“你怵我面前幹嘛?嚇死我了!”
肖思雅咯咯咯的笑,可是又害怕面膜掉下來了,又極力控制着自己的笑。
那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容是會傳染的,本來我還挺生氣,結果她一笑,我也跟着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笑畢,肖思雅這才控制下來,對我說道:“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這就嚇到了?”
我也停下了笑,頓時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說:“你試試?等你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就看見一張鬼臉怵在你面前,你啥反應?”
她又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沒你這麼膽小。”
我冷哼一聲道:“好啊!那你給我等着,會有一天讓我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
“嗯,我等着。”
看着她那奸計得逞一般的眼神,我真想把她臉上的面膜撕下來,然後將她這張臉按進水裡好好的給她補補水。
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後,肖思雅也已經將臉上的面膜拿掉了,整張臉看上去十分溼潤。
在我從洗手間裡出來時,她也緊跟着進去了。
我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艾東打來的,他就是天語服飾的設計總監,我們一直在聯繫,不過聯繫挺少,也是怕露餡。
也不知道他這一大早給我打電話是爲何?
接通電話後,他便對我說道:“陳總,你今天有時間沒?我有個事情想要見面和你聊聊。”
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找我的,而且找我見面就意味着事情不小。
我沒多想便對他說道:“行,你給我個地址,我待會兒就來。”
掛了電話後,他便發了一個定位我。
緊接着他又發了一條微信對我說:“到了這兒就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
放下手機後,我便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對裡面的肖思雅說道:“肖總,你搞完了沒?我有事,我得走了。”
“等會兒啊!慌什麼。”
“我有事啊,你說我慌什麼?”
“那也等會兒,你得送我去機場啊!”
“你就不能自己打車去嗎?我真有事啊!”
她卻語氣堅定道:“不行,我這次是特意過來幫你的,把我用完了,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兒嗎?”
我嘆息:“肖總,我叫你姐行嗎?你能不能別說着虎狼之詞,聽上去像是我把你怎麼了似的……”
我話音還沒落,肖思雅就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她已經洗漱完畢,並且已經化了好了妝。
我挺驚訝的,前面幾次我見她時,她都是素面朝天,可是最近幾次我見她時,她卻開始化妝了。
而且她的化妝技術還不差,本來這張臉就足夠精緻了,在塗上精緻的妝容,感覺真的比電視上那些明顯還要耀眼。
她那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紅脣輕啓道:“肖姐這個稱呼不錯,以後就別叫肖總了,聽上去怪彆扭的,就叫我肖姐吧!”
“你比我小那麼多歲,讓我叫你姐,你承認得住麼?”
她輕哼一聲道:“誰說叫姐,就一定得比你大的?”
說着,她又自我解釋道:“叫姐,是一種美稱。”
我無語地搖了搖頭,說道:“行行行,你說叫啥,我就叫啥。”
“那你叫聲肖姐來聽聽。”
“你讓我叫我就叫,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你叫不叫?不叫我今天還不走了。”
她說着,便往牀上一坐,雙手撐在腰後,做出一副我拿她沒辦法的表情。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把你能的,你不走嚇到我了?”
說完,我便轉過身準備走。
她卻在後面不慌不忙的說道:“你今天要是趕走,那以後你要在想讓我配合你,就沒那麼容易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我,又只能停了下來。
沒辦法,我還得仰仗她啊!
我有些無奈地轉過身,看着她說道:“肖姐,咱們可以走了嗎?”
“語氣不對,重來。”
我深吸一口氣,已經很不耐煩了,這女人太難對付了,簡直比當初的樑靜還難對付。
可我能怎麼辦?
我還是得乖乖服從啊!
我想笑了笑,終於放輕了語氣說道:“肖姐,您看這樣行嗎?”
“這還勉強差不多。”
“咱們可以走了嗎?”我繼續溫柔的說道。
她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拿起她那個白色的古馳包,和我一起離開了房間。
在酒店的食堂裡,有免費的早餐。
本來我是不想吃的,畢竟艾東那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挺着急去見他。
可是肖思雅卻死活要拉着我吃了早餐走,我也就只好陪她來到了食堂。
她要了一份重慶小面,我則怎麼方便怎麼來,一碗稀飯和兩個饅頭解決。
可是她的小面卻還要現做,而且還要排隊。
我都已經快吃完了,她的麪條纔開始煮。
我真的有點不耐煩了,對她說道:“我說肖姐,咱能不能簡單點?就向我這樣喝碗稀飯,不是挺舒服的嗎?”
“男的來一次重慶,不得嚐嚐你們的重慶小面啊!”
我苦笑道:“你來重慶的機會還少嗎?至於這一時半會的嗎?”
“誰知道下次來,是什麼時候了?”
說着,她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話說,你一大早的急啥?”
“我有事啊!”
“什麼事?”
“我……”我欲言又止。
“你說啊!”
面對她的追問,我也沒打算隱瞞,畢竟這事兒對她說了也無妨。
“我要去見天語服飾的設計總監,早上他給我打電話來和我約好了,我感覺事情可能不太妙。”
肖思雅一聽,就“切”了一聲,帶着鄙視的表情說道:“你們這種偷雞摸狗的行爲,肯定是被發現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