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沒安好心
“你和她有什麼樣的約定”
微頓,南牧離接着說:“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一個各取所需,虛假的約定。”
夏寶兒不說話了,她仍是茫然,那顆小腦袋想了想,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看她困擾的皺眉,他替她解了疑惑。“她要安全,而我要你”
“嘎”愣了一下,夏寶兒突然俏臉冷凝,很憤怒地從椅子裡跳下來,怒氣衝衝指着他的下巴,嬌喝:“我告訴你我死也不當三兒”
哼,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約定嗎就算他妻子不會計較,她也絕不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人
怔忡的看着她,南牧離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覺得。她還會爽快的答應,可是
“不管你們有沒有感情,但我是絕不會跟有婦、之夫在一起”頓了一會,她有又繼續的哼:“就算你再使出各種手段,我也不會屈在你威迫之下,哼”氣呼呼的罵完,她憤怒的轉身走人。
南牧離皺眉,從身後攬過她的腰,將她的身子圈鎖在面前,有些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放開我”她奮力掰着他鐵一般的手臂,對於自己奈何不了他而恨得牙癢癢。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還要說什麼,我說了不會當你和她的三兒”她低吼。
“誰說你是”低沉的聲音變得有幾分冷冽,不明白她小小的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
“不是那不然是什麼”她怒聲,大聲的質問。
“當然是我的女人。”
“不這完全不一樣”撒潑的小貓不滿,腳跺了一下地面。
他將她轉過來,擡起她的下巴,迷魅的眸子有些困惑。“爲什麼那麼生氣”
爲什麼他還好意思問
瞪大閃亮亮的眼睛,虧他還問得這麼理直氣壯她怒指着他的鼻子,連聲道:“因爲你就是你”
眉心打褶,女人的心思,是不是都這麼複雜
南牧離再次開口,聲音有些粗率,“不準激動,好好說明白”
那眼一瞪,臉一板,語氣有着恫嚇的意味,頓時讓她的孬浮了出來。
她心裡不平衡,爲什麼他只要輕輕一斥,便氣勢十足教人懾服。爲什麼她又再次服了
她忿滿委屈的扁着小嘴。
“說”
抿緊嘴巴,她無聲掙扎。彼此,堅持用眼神在較量中
在他無敵的殺傷力下,她終於敗下陣來。不知是因爲沒有眨眼睛的瞪視酸了,還是心裡覺得難過,兩隻清澈漂亮眼睛蓄起了水泡,變化來得突然。
泫然微泣的小臉隨時有洪水決堤的可能。帶有溫度的透明液體對於他爲說,就猶如是在熔岩裡沸騰過的水,一觸碰就能灼痛他心的魔力。
他有些手足無措,雖然不確定她到底哪不對勁。但他還是很聰明地,便想到她的情緒從那個話題開始發作。
“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在欺騙你,什麼都不告訴你”
心間徒地,便有了無數的委屈。
是,無法否認她不介意,非常的介意從被綁架到現在,也有這麼一段時間,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道理。又不是玩的一休過期,又不玩過家家,她不是隨便的女人,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不介意。
安靜的沉默,委屈的眨眼動作,南牧離認真的在看着,很專注。
半響,她沒有回答,用沉默取代了一切。
“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也許我本就是這樣,我不知道對這件事該做出什麼解釋。我從沒有向誰這麼婆婆媽媽,也從沒與人解釋過。”
她失笑,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可這恰好是我不想要看到的事情。我知道你跟我的立場和身份有很大的距離,所以真不能解釋,就算了。這樣下去,只會感覺累人。”
累感不愛,並不只是口頭禪
從來沒有想過有天可以這樣安靜站在夜色下說話,也可能如書上說的,只有真正意識到即將真的失去,纔會忽然讓人悟了,放下,放棄吧。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轉頭看着他,她低下小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晚安。”似乎有意避開,她着急的轉身,離開了。
就這樣,結束吧
夏寶兒想象着,如果真如那樣的一切,定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
可是她對南牧離,瞭解得太片面。她以爲他真的放手,放棄了她。
可當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知道她錯了。
她是飄的,她的視線裡,是藍的。接近白雲頂端的位置,那麼的純碎得一片晴空。空得那麼幹淨,那麼空洞
她的眼眨了眨,以爲是在做夢。可睜開,還是那樣,根本就不是夢
掙扎着爬起來,她目光穿透過豪華的私人機艙,站了起來。
“夏小姐你醒了。”輕柔的嗓音來自身後,她轉頭看見一個美的女人朝她笑。一席低調奢華的暗紅,她笑容優雅高貴,如同她杯中搖曳動人的紅酒,使人心醉。
她握緊拳頭,在腦海中搜索着相關的一切信息,可是都沒有。從她安安心心睡過去到現在醒來,都沒有任何不妥的回憶。
難道不是南牧離
“這是哪裡”毫不客氣的問着身後的女人,她不喜歡羅裡吧嗦的跟人家一大堆客套。
女人嬌嬈一笑,招了一下手,有人端來了紅酒和上好的豐富食物,“我想你應該先填飽肚子纔有力氣質問不是”
盯着身旁的托盤,她真沒有胃口。
“我餓了自己會叫吃,坦白的說我不喜歡跟人拐彎抹角。”
女人眼角一眯,劃過尖銳的刀鋒一樣,莫名的讓夏寶兒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她還沒來記得多想,女人便優雅坐在她身邊,嘴角的笑意冷得令人寒顫,“聽說你就是十的新獵物,我只是好奇就把你帶出來了,你不應該感謝我纔對嗎”
“不是他吩咐你帶我離開”
女人伸出芊芊玉指,晶瑩剔透的骨質落入她面頰,容不得她反抗的挑起她下巴,“這張小臉倒是粉可口,就是脾氣有些大。”
夏寶兒驚駭得想要掙,她的指甲忽然用力,狠狠的刺入她右臉。
忽來的疼痛讓承受的她疼得眼淚都要落了下來。她不解瞪着女人如花的笑臉。
“果然是新鮮得很,我輕輕一刮,竟然就滲出血珠了。”她說得那麼漫不經心,連笑容,都是貓兒一樣的慵懶。
夏寶兒不敢說話,也沒想這個人竟然是如此的蛇蠍。刺疼的右臉,血往外面滲出來的感覺,那麼的涼,又是那麼的溫熱。
雙眼瞪得大大的,她完全的被嚇到了。
嬌笑如花的臉忽然俯下,她驚叫着避開。可女人的手指宛如鋼絲,尖尖的指甲冰冰冷冷抵着她咽喉。她掙不掉,女人滿意的伸出誘人的舌,輕柔的,呵護的吃掉了她臉上的血。頓時,她嫣然的嘴角上,染了她鮮紅鮮紅的,詭異得嚇人,卻也是透出讓人沉淪。
這樣一個像天使又像魔鬼的女人是誰她爲什麼要將她劫走
夏寶兒想不明白,也不可能想得明白,她此時是害怕驚恐的,從南牧離眼皮底下將人帶走不被發覺,這是什麼樣可怕的人。
她手腳冰冷,頭皮發毛,嬌身不停的顫抖着。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
“你想知道南牧離是什麼樣的人嗎”對可憐的人,她總是很想憐憫一下。朝她的小臉輕輕呼出熱氣,女人媚笑。
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顧不得女人這樣子太讓人害怕,夏寶兒喃喃的重複着女人的話。隨即她眼神一顫,等着她嬌喝:“你是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
“我”女人利落的站了起來,靠着玻璃,淺嘗慢飲着紅酒,眯起了雙眼。“關於我的名字,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就算她不提醒,與南牧離相處過這麼一段時間的夏寶兒也可以從她眯起的眼裡,看出了那抹同樣可怕的殺氣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絕對不只是個美的外表,她跟南牧離,是同一類人
“你現在可以選擇,如果沒興趣我就帶你回家,如果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去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女人飲盡杯中的酒,嘴角再度微啓,“相信他一定什麼都沒跟你說過對不對”
肯定口氣讓夏寶兒找不到藉口去遮掩,她不說話了。
“我給你時間,但只有三秒,三秒過後這飛機就會爆炸。”
“什麼”被嚇到的夏寶兒從座位上跳起來,緊張的瞪大了雙眼
常常聽說有飛機失蹤什麼的,會不會她也一樣,跟着這飛機被炸得蕩然無存。
女人嘴角一揚,淡淡的數着:“1”
“我”
“2”
“我”
“3
“不要,啊”
“哈哈哈”沒有聽到有聲音爆炸,倒是聽到女人愉快的哈哈大笑。
捂着頭的夏寶兒雙眼晶亮,忽然怒了
被南牧離玩的怨恨讓噴涌上心頭,如同發怒的小老虎,她怒氣匆匆的奔過去,揚起巴掌就揮出去,“渣渣你們這類人都是這麼神經不正常”
女人嘴角一抿,輕鬆抓住她的手,雲淡風輕的笑,“欸,你別這麼生氣,誰招惹了你找誰算賬去。理論上說來我不只救你出魔窟,還好心好意帶你去了解他不爲人知的秘密。你不感謝還這麼對我”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啊”憤怒的話換來女人很很用力,將她的小手都壓彎,往後面折曲。疼痛的夏寶兒尖叫出聲。
“小可愛學聰明點,你在我們這裡是討不到半點便宜的。”
小臉一怒,她咬牙,轉頭一哼,“我這人從來就不聰明,你們身上也沒什麼便宜給我討”
女人眉目一沉,手上施加壓力,骨頭都要穿透皮肉戳出來那般的鑽心疼,小臉通紅的夏寶兒就是不願意服,一雙眉目惡狠狠的盯着她。
“好骨氣”女人這下反倒放了她,把她用力一推,跌落在原來的位置裡。彷彿力氣被抽空,夏寶兒無力癱軟了下去。渾身真是一點力氣也不想使了。
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女人轉頭望出窗外,沉默下來。
就當夏寶兒想開口問話的時候,飛機正在高空慢慢的墜落而下。
等飛機降落穩時,女人才命令她跟着走了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幢森嚴的灰暗格調區域,高高的外牆圍堵,依稀可看見裡面一幢幢房屋坐落,像是潛伏的猛獸,隨時都能睜開眼怒吼着將人撕碎。
這裡與南牧離的小島有着天壤之別,夏寶兒看着,就一陣陣的害怕。
“這裡是哪裡,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她轉頭問女人,卻不想雙眼被她用黑布矇住,壓低了聲音,“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等會見了人收起你的小脾氣,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誰我要去見誰”她想再問,女人已經狠狠捉住她的手,“別再說話,你最好將我的話聽到耳朵裡。”
“喂,喂”她在黑暗中,身邊卻沒有了女人,她身上散發的香氣也聞不到。她被人抓住手,一直在黑暗中行走很久,停在了一片冰冷的地方里。
這裡似乎就是女人說的,見她的人住的地方了。
屏住呼吸,她大氣也不敢喘,只能在一片黑暗中,知道這一定是很森嚴的大廳。
“唔”她的手忽然被人拐到背後綁住,她一掙扎,便聽到房屋內傳來幾不可聞的女人聲音。
一僵,她完全不知道此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主人,啊、啊”那尖叫,這下完完全全的傳入了夏寶兒耳朵裡。她一哆嗦,不用想也知道這樣的聲音代表着正發生了什麼事情。
嗓音溢出,空氣中慢慢的都是那種氣味。
夏寶兒想要捂住耳朵,卻無奈雙手被綁得結實,臉紅耳赤的聽着那一幕。
“主人,我來幫你好嗎”女人欣喜的叫,只聽一聲低沉的嗓音恩了聲,便聽女人口中的聲音含糊不停的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