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美人,這次首飛歐洲航班有什麼感想和發現?”安喬虛握着拳頭模擬拿話筒狀採訪剛剛回來就拉她出來玩的秦琴。
“嗯,機長很帥!”
“沒出息!”安喬笑着罵了秦琴一句。
“真的,那氣質,肯定是常年在國外飛才能浸泡的出來的。”秦琴做仰慕狀。
“有我老公帥嗎?他還不會爬時就浸泡在國外了。”安喬不以爲然。
“江偌浩?算了,性格冷漠乖戾,沒覺得他帥過。”想到江偌浩從前對安喬的態度,秦琴就對他嗤之以鼻,安喬結婚她是出席了,但是從頭到尾也沒有明說祝福的話,儘管,她從頭到尾都在爲安喬的婚禮忙前忙後。
安喬撅撅嘴巴不再言語,秦琴跟安喬從初中起就在一起的好朋友,江偌浩和安喬的過往,最瞭解的人就是秦琴,在秦琴面前,她根本沒有僞裝曾經甜蜜的餘地。
看安喬眼神有點暗,秦琴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好姐妹終於得償夙願,她幹嘛在這裡潑冷水,只要安喬過的幸福,她對江偌浩沒有意見。“好了好了,大小姐,我胡說的,自罰一杯,笑個好不?”秦琴伸手挑了一下安喬的下巴,笑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邊開始玩遊戲了,走啊走啊!”說着拉起安喬跑到最熱鬧的酒吧中心。
看着一羣人在玩嘴巴傳冰的遊戲,安喬抽回手,她是有夫之婦,不會玩這種曖昧危險的遊戲,而且她討厭這種跟陌生男人親密的曖昧遊戲。
一羣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口哨,夾雜女人的嬌嗔男人的調笑,秦琴掃了一圈,擠進圈子,挨在一個穿休閒西裝的男人旁邊,男人旁邊的女人惡狠狠的看着她,男人卻一笑,將秦琴摟在懷裡。安喬迷離的看着兩人,男人古銅色的皮膚,黑暗中辨不清模樣,卻可以看出他魅惑的表情。
一顆小小的冰塊,被十幾個人用嘴傳遞,最後消失在誰的嘴巴里就要喝酒,以前安喬也被拉着參加過,只是還沒傳到她就落荒而逃,不過是一羣寂寞的男女找個由頭光明正大的吃彼此的口水,她實在無法玷污他殘留在她嘴邊的吻。
秦琴熟絡的接過冰塊,男人俯身接她嘴裡的冰塊,秦琴朱脣微啓,男人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舌頭伸進秦琴的嘴巴里,當衆親吻,秦琴本能的反抗卻被摟的更緊,衆人大叫犯規犯規,罰酒罰酒!
安喬骨子裡保護秦琴的英雄主義發作,加上酒精的發酵,她大步走上前去,大力掀起男人的手臂,一巴掌就扇上去,緊接着兩個彪形大漢立馬上來一手隔開安喬緊接而來的第二巴掌,秦琴看大事不妙,拉起安喬就跑。兩個人飛奔,還不忘回頭看,卻看到男人伸手示意彪形大漢上前去追。
“死丫頭,你這個禍害精。”秦琴拉着安喬跑。
“還不是你沒事發春?”安喬甩開秦琴的手,隨手拿起酒吧長廊的花瓶,朝追過來的男人狠狠的砸過去。酒吧的保安聽到聲音,終於出現,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派出所裡,男人,彪形大漢2人,安喬,秦琴,五個人大眼瞪小眼。
酒吧裡的經理討好的走進男人:“關少,沒事了,這種事本來就不該麻煩您到這裡,也不知是誰報警了,哎,給您添麻煩了。”
男人拍拍袖子好像酒店經理的觸碰髒了他的衣服,指着安喬,“警察同志,這個女人隨便打人怎麼算?”
“我打人?我還沒告你耍流氓,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安喬上前,被一個彪型大漢上前擋住,安喬沒了氣勢,對着警察指控,“我是打了他,但是我親眼看到他非禮我朋友,耍流氓你們管不管?”
“身份證,都交出來。”年長的警察口氣冰冷,這種事情他見得太多,酒吧裡的是是非非,他們本來就懶得管,一沒吸毒二沒鬥毆,只是小小的矛盾,大半夜的他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男女還較上勁了。
“沒帶!”男人和安喬同時叫出來。
“你們幾個呢?”警察看向彪形大漢和秦琴,見三人皆有恃無恐的攤手搖頭,一口氣就沒順下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混跡於這種聲色場所,怎麼創建和諧社會做良好市民?有打架的功夫不如去多建設社會!”
“警察叔叔,我是在建設社會,幫助社會剷除不正之風,扶正三觀懲惡揚善是我這個公民的職責,所以您看我親眼看着他對一個弱女子耍流氓,我能袖手旁觀麼我?”安喬一本正經,一臉虔誠,言之鑿鑿,然後指着男人說:“所以我是無罪的,請懲罰這個流氓。”
警察一臉嚴肅的看向安喬,突然掉鏈子一樣說了一句:“誰是你叔叔?”
撲哧,男人笑了出來。
安喬,一臉黑,好破功啊,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看到眼前人突然冷場,突然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句不夠嚴肅的話,急忙轉移話題,“你說的我們會記錄在案,但是酒吧的人說你打碎花瓶,這是真的吧”警察指着酒吧經理的口供,擡頭看看隱隱笑着沉默的男人,聽酒吧經理說這個人來頭大,他們一個區區派出所的警察也懶得得罪。
“是,是我砸碎的,我會賠,但是。。。。”安喬手掌穿過頭髮拍拍後脖子,脖頸處冷汗直冒,“他們讓我賠3000,一個花瓶哪能值3000!警察。。。同志,有他們這麼漫天要價欺騙消費者的嗎?”
警察皺皺眉頭,看向酒吧經理,“你先回去吧,你們趙總我們已經很熟了,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但是你們說的價格,我們也覺得不合理,回去討論個合理的價格再來,你看她這樣子也沒錢賠,讓她家屬來保她時把錢一併帶來。”
安喬斜睨着酒吧經理,心想,人民公僕就是人民公僕啊,總算有個主持公道的了。但是,等等,爲什麼要保釋?又不是她耍流氓,只是欠個錢而已。
“關居明,你們也不是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私了吧,沒有傷亡,也不能立案,既然酒吧經理肯保釋你們,你們可以走了。”警察對男人說完,又轉向安喬,“你們讓人拿着身份證來保釋,日後賠上花瓶的錢。”
“憑什麼?警察同志,有你們這樣的嗎?也太不公平了!”安喬向前一步,秦琴一把拉住她,真是酒壯熊人膽啊,這女人敢跟警察叫板,再不拉着她怕是要襲警了!
警察瞪了安喬一眼,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