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被他半是誘騙半晌哄的語氣安慰,無奈的想笑,他嗯了一聲,一臉認真的問桑玖:“那師弟打算如何幫爲兄克服這個弱點?”
桑玖遲疑了,猶豫了幾下,擡眸不安的看他,忽然笨拙的湊上前吻他的下巴。(?qiuwu)
白夙的身體微微一僵,不是被雷聲嚇得,而是被桑玖勾的。
小傢伙無論做出什麼動作,於白夙而言,無疑都是勾引。他忍住想將之撲倒的衝動,冷靜的看着桑玖,他倒是想瞧瞧這次他的心上人打算如何幫他克服這個心理弱點。
桑玖親完了他的下巴,又往上湊啄他的脣,只是這樣的親吻已經沒什麼新意,而且桑玖又不會其他的新鮮玩法,只能笨拙的啄來啄去。
雷聲越來越響,自己的親吻好像沒有起任何反應,察覺到白夙的身形依舊有些僵硬,桑玖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低頭啃他的脖頸,啃完了脖頸張嘴咬他的衣帶,打算用牙齒咬開他的衣帶。
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牙齒的靈活性,咬了半天,衣帶完好無損,倒是白夙氣息漸漸粗重,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頭頂。
“師兄?”桑玖擡頭看他。
“用手解吧。”白夙無奈的合起雙眸,輕聲道。
都快被自己的心上人給氣死了,明明這麼笨拙,卻偏偏很勾人。欲求不得,大概就是這種滋味,明明在眼前,卻是吃不上,真的很讓人抓狂。
打雷算什麼,現在他只想狠狠撲倒桑玖,吃了他。不過他更想看桑玖接下來的反應,所以及時忍住了。
桑玖沉思了片刻,覺得白夙說的有理,於是放棄了牙齒,用手指解開他的衣帶,直到白夙精瘦的胸膛完□露在自己的面前,桑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一道驚雷在兩人的頭頂響起,桑玖眼疾手快的用雙手抱住白夙,低聲安慰道:“師兄莫怕。”
心裡又是心疼又是得意,心疼的是白夙,這樣怕雷聲,日後歷雷劫不知要比他人辛苦多少,得意的是自己,沒想到也會有一天輪到自己來保護師兄,這種將愛人護在自己的懷中的感覺簡直不能太棒!
桑玖垂眸看白夙,只覺得他堅毅的表情下藏着幾分脆弱,保護欲愈發的強烈。
白夙擡眸看桑玖,心上人的容顏近在咫尺,溫熱而熟悉的氣息噴在自己的鼻端,一團熱氣自下腹升起,積聚在某個地方,張牙舞爪耀武揚威,可偏偏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罪魁禍首無動於衷,只是眨着無辜的眼睛看着自己,眼底閃爍的晶亮光芒也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白夙幾乎被這種強烈的渴望逼得發狂,只得壓低聲音,用沙啞的嗓音半是誘惑半是責怪的道:“師弟不是想替爲兄克服這怕打雷的弱點,怎麼一點行動都沒有,實在太沒有誠意了。”說罷用身下生龍活虎的巨獸碰了碰他。
桑玖面色一紅,猶豫了一下,似是下定了決心,露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如果要用這種方式的話……
桑玖猛地低下頭,張口含住白夙胸前的小紅豆,兩隻手也沒有閒下來,四處摸索着,扒完上衣後是褲子。
直到兩人都坦誠相見,雷聲轟隆隆一波又一波漫過天際,雨幕掩蓋之下的夜空彷如被古時的文人墨客豪邁的潑了無邊黑墨,只有閃電劃過的瞬間依稀將兩人的表情照的無處掩藏。
桑玖的面色紅紅的,跟用蒸籠蒸過了似的,白夙則是一臉淡然的表情,仿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桑玖忽然覺得很挫敗。
是自己的手段不高明?還是師兄的自制力太強?
必須妥妥的是後者!
桑玖絕不承認自己的技術很差!哼,他可是看過經典小黃文的人,技術妥妥的過關!
“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嗎?”見他又走神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來轉去,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麼,白夙終於忍無可忍,開口問道。箭在弦上,這傢伙難道想臨時反悔?
“當然!”見師兄質疑自己,桑玖立馬擺出一臉十分自信的表情,在白夙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自衣服堆裡扒拉出一瓶藥膏,樂顛顛撥開瓶塞,嗅了嗅,又遞到白夙鼻端,“師兄聞聞可喜歡這個味道?”
白夙不動聲色的聞了聞,道:“這個不錯。”
“嘿,我就知道師兄喜歡這個味道。”桑玖嘿然笑了一聲,就在白夙以爲他要潤滑的時候,桑玖哧溜一下鑽到了兩個人的衣服堆裡,小貓似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白夙無力的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脹成青紫色的巨獸,又無奈看桑玖,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鬼。
只見桑玖一拱一拱的,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白夙瞬時明白過來了,心上人害羞的毛病又發作了。趁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猛地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衣服。
涼意撲面而來,桑玖嚇了一跳,沾了藥膏的手還擱在神秘的禁地內,對上白夙的目光,一時之間羞得無地自容,不知自處,只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
見小師弟又有逃避的趨勢,白夙一個翻身壓了過去,將他困在自己的身軀下,一手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握住他沾着藥膏的手。
“師兄!”桑玖急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害怕打雷的師兄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作弄他,見白夙一臉戲謔的看着自己,只知道自己這次完蛋了。
果然,白夙脣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握住他的手腕扭向身後,然後尋到他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指引導着來到禁地的入口。
手指甫一探入溫熱的禁地,桑玖怔了一怔,身體迅速漫上一層胭脂紅,又羞又急,偏偏白夙更加惡劣,捏着他的手指,模仿着某種原始的動作,來來回回推送了好幾遍才作罷。
這時桑玖的臉色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垂着眼睛不敢看白夙的目光。
白夙見他恨不得變成一條蠶拿厚厚的繭裹住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向來面薄如紙,終於大發慈悲的不再逗弄他,鬆開了他的手,自己用手指沾了些膏體,尋到褶皺之處,將那尚未完全開拓成功的地方徹徹底底開拓了開來。
抽回手指,早已忍受不住的胯*下巨龍急切尋到洞口,在桑玖尚未反應過來的瞬間,連根沒入,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果斷,徹底,妥妥的師兄風格!
桑玖唔了一聲,眼角隱隱有溼潤的趨勢,仰着優美的脖頸,又是委屈,又是愛慕的看着白夙,看着這個被自己奉爲神明的男人瘋狂的在自己的身上攻城略地。
白夙的攻勢如此氣勢洶洶,不多時桑玖便丟盔棄甲,失了最後一座城池。
垂眸看着自己心上人躺在自己懷裡失神的模樣,頭頂是轟隆隆的雷聲,那些困擾多年的絕望和芥蒂彷彿已煙消雲散,此刻,滿心滿眼裡只有這個小傢伙。
可是白夙知道,這只是錯覺而已,只要桑玖離開自己,只要雷聲再次響起,那些絕望而悲傷的回憶又會撲面而來,將他困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解脫。
所以他只能緊緊的抱住桑玖,瘋狂的佔有他,在他的身體裡烙下自己的痕跡,叫他離不開自己,也不敢離開。
他如此癡迷着這種感覺,瘋狂,決然,每一分每一秒都產生粉身碎骨的錯覺。
這是他們妖族表達愛意的方式,若愛一個人,便如同食一味深入骨髓的毒藥,纏綿入骨,至死方休。
醒來時風雨已散了,只餘頭頂無盡的碧空。海鳥拍打着翅膀掠過海面,微微的涼風輕輕的拂過海岸,天空碧藍的像是誰的藍墨水不小心潑上去似的。
沒有一絲陽光,周圍靜悄悄的,海面上清晰的倒映着棉花糖似的白雲影子。
桑玖睜着眼睛仰躺着看天空,身上蓋着的是白夙的衣袍,身邊卻已不見了白夙的蹤影。更奇怪的是,按照慣例,白天這困住他二人的法器應該沉到海底,今日竟破天荒的浮在海面上盪來盪去。
桑玖躺了一會兒,撐着手肘坐起來,忍着腰間痠痛和身後不適,慢吞吞的穿衣服。穿完衣服後,開啓了儲物空間,眨眼間便身在了寢殿之中。
寢殿內也沒有白夙的蹤影,想起昨晚他們二人共赴綺麗幻境的瞬間,白夙身上靈氣大盛,應該是有所突破的徵兆,桑玖心想,師兄此時應該在靈泉那裡。
於是拔腿跑向靈泉。
果然料得不錯,遠遠就看見白夙坐在靈泉內閉眼靜思。
桑玖面上露出欣喜之色,正要過去,卻猛地撞上一面無形的牆壁。
他揉着腦袋十分鬱悶的跌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既將他吃幹抹淨之後,師兄竟然設下屏障,不許他靠近他的身體!
想到這裡,桑玖的心頭漫上了幾分委屈。
明明自己還沒有清洗,師兄一醒過來就將自己丟在了外面,還不許自己過來。
難道昨晚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得罪了師兄?
桑玖坐在地上努力的回想着,只依稀記起兩人都很快樂的樣子,師兄還一個勁的吻着他,在他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着甜蜜的情話。
那種暴風雨來時的攻勢,明明就是師兄愛極自己的表現。怎麼才過了一夜,師兄的態度就轉變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