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忽然被毛茸茸的東西圈住,令桑玖一陣驚奇,他滿臉好奇的伸出手去,握住尾巴,只覺得毛髮柔軟,心想,師兄化成小狐的樣子一定可愛至極,不由得存了期待。
白夙拿尾巴在他的腰側上輕輕掃過,桑玖怕癢的縮起身體,連帶着身後的那處收縮了一下,令白夙差點失守。
桑玖有些羞惱的說道:“師兄不許作弄我!”說着抓起他的兩條尾巴泄憤的晃了晃。
白夙咬住他的耳垂,輕聲道:“好,不作弄師弟。”他伸出手握住桑玖脆弱之處,令桑玖一怔。
能清晰的感覺到小傢伙的熱情,白夙惡意的用指甲輕柔颳了一下頂端,它立刻迅速的脹大着,高興的以粘稠的液體迴應着。
桑玖全身的重量都倒在他的懷裡,有些急急的喘息了一口氣,道:“師兄,別……”
“它明明很開心的。”白夙故意用很委屈的語氣說道,手中動作卻更快,令桑玖很快丟盔棄甲,徹底的失了最後的防守。
桑玖紅着一張臉,沒有了光明,感覺更敏感,看不到白夙的動作,不知道下一步等待他的會是什麼,心撲撲亂跳着,這種將自己完全奉上,所有悲喜都掌握在自己愛慕的神明手中的感覺,讓他害怕,卻又期待,每時每刻都會有心跳,每分每秒都會有驚喜。
所有感覺都到了一個臨界點,亟待酣暢淋漓的爆發出來,然而出口卻被白夙惡意的堵住。桑玖一口氣沒緩過來,腦袋一陣暈乎乎的,臉色被憋得又紅又燙,連嗓音都沙啞了,略帶請求的喚白夙:“師兄……”
“等我一起。”白夙溫柔的說道,在他脣瓣上蜻蜓點水的掠過,提起他的腰,動作猛烈的掠奪着他的心上人。
愛意無處宣泄,只能用所有物種最原始最喜歡的方式來表達。想要在他的最深處烙下自己的痕跡,想用自己滾燙的愛意提醒心上人自己的存在。
灼熱而黏稠的愛意徹底播撒在心上人難以啓齒的最深處,令桑玖微微的顫抖,與此同時,他放開了對桑玖的束縛,滿足而溫柔的看着桑玖釋放在自己的手中,任他的東西噴在自己的小腹上,牀單上,甚至狐尾上。
空氣裡留下了濃郁的屬於歡好過後的味道,兩人都十分滿足。整間寢殿裡透出懶洋洋的氣息,白夙擁住桑玖躺在軟軟的被褥上,溫柔的眸光罩住他的臉龐。
桑玖抓住他的尾巴拿在手裡把玩,當它是小貓,一會兒逗弄一下。白夙被他弄得心裡癢癢的,湊過去親他的臉頰,仿似他是最香的一道美味佳餚,怎麼也吃不夠。
桑玖乖乖的任他親,也不避開。
白夙的心愈發柔軟,伸手將他抱在懷裡,輕聲道:“桑玖可知道狐尾之於狐族的意義?”
桑玖呆呆的搖頭。
“狐尾便是妖狐的妖根,狐的一尾可抵一劫,尾巴越多,血統越高貴。”
桑玖一怔:“既然這樣,當初風謠前輩爲何還要斷師兄的狐尾?”
“一尾可抵一劫,尾巴有限,之於妖修的重重劫難又豈是數條尾巴能抵消的。之於其他妖修,狐族算是好的,我在逍遙宮時曾親眼目睹其他妖修歷劫時的慘狀。無數道天雷降落,那隻歷劫的妖修避無可避,身上的護身罩被轟的粉碎,雷劫持續了三天三夜,誰也沒有見到飛昇的祥兆,等雷劫結束後,我們去尋他的屍骨,現場只有一片燒焦的痕跡,莫說屍骨了,便是連一件殘破的法器都沒留下。人常說大道無情,大道又豈是無情的,妖本就是這個世間的異類,不該的存在,更遑論妄想成仙了。”
桑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聽師兄這樣說,對於妖修來說,天道確實是不公平的。
“所以父親纔想斷我妖根,讓我成爲一個完完全全的人。”
“師兄有一個好父親,無論師兄這一生經歷多少劫難,擁有的愛不會變少,風謠前輩,還有我,無論世事如何變遷,對師兄的心意,永遠都不會變。”
白夙忽的從牀上坐起來,將桑玖橫抱在懷中。桑玖愣了一愣,臉上劃過戒備之色。還來?吃不消了!
“去洗澡。”白夙豈看不出他的想法,無奈的笑,“可疼?”
桑玖弱弱的點頭。投入時沒注意,等從餘韻中回過神來發現這次又玩的過於激烈了些,又辣又疼!被師兄這麼一提,好像更疼了!
“是我沒控制好。”白夙低聲道歉,“師弟下次可以及時提出來。”
桑玖搖搖頭:“其實我也有享受到。”頓了一頓,略帶期待的說道:“師兄要是愧疚的話,下次換我進攻,師兄只要貢獻那個地方就好了。”
白夙:“……”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想都別想!
兩人洗浴好,換了乾淨的白色袍子雙雙自儲物空間裡出來,剛一落地,便聽到雙頭鳥的嘎嘎聲以及女孩的冷哼聲。
桑玖轉頭:“這是……雪桐的聲音?”
雙頭鳥的叫聲更大了些,滿天亂撲着翅膀,無數羽毛紛紛掉落,擦過桑玖的鼻尖,桑玖伸手一抓,將羽毛抓在了手中,不由得轉頭問白夙:“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白夙擡頭,見雙頭鳥撲騰着翅膀,兩隻腦袋瘋狂的搖晃着,痛得嘎嘎叫。坐在它脖子上拽着它羽毛的是個胖乎乎的小姑娘,小姑娘扎着雙丫髻,一臉兇狠的樣子,嘴裡不停的叫着:“你說,我爹爹呢?你告不告訴我?你再不說我就拔了你一聲的醜毛!”
說罷拽了一撮毛揚手撒下,白夙看着都替雙頭鳥疼。
好歹雙頭鳥是桑玖的契約靈獸,小雙這個名字還是自己取的,雖然蠢笨了點,卻夠忠誠,總不能放任它這樣被雪貂欺負。白夙承認,他打心底裡不喜歡雪貂,於是揚手揮出一道法術。
桑雪桐敏銳的察覺到了,利落的翻了個身,從空中躍下,欲發難,卻看見了站在白夙身邊的桑玖,歡呼一聲,又蹦又跳的衝了過去:“爹爹!爹爹——”
“雪桐。”桑玖呢喃,朝着聲源處望過去。
女孩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桑玖微微俯身,抱起她。
桑雪桐高興的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是我,我是雪桐!”說着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頰上,“好想爹爹!”
桑玖身邊的白夙臉色一下子黑了。
桑玖察覺到他周身氣場的變化,嘟囔道:“我閨女親我一下而已,師兄別這麼小氣啦。”
白夙道:“回去收拾你。”
桑玖哈哈的笑了兩聲。白夙只是嘴硬而已,對待自己可溫柔了。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桑雪桐的腦袋,開心地說道:“雪桐好像長高了!”
桑雪桐歡喜的回道:“爹爹變得更英俊了!”
雙頭鳥飛落在地上,憂鬱的看了一眼滿地的羽毛,不高興的扭了扭身體。嗚嗚,這下要變禿子了!再看兇狠的雪貂被自己的主人親暱的抱在懷裡,心裡頓時難過極了,自己長得奇怪,又不會化形,好自卑!
“小雙,過來。”白夙忽然開口道。
雙頭鳥驚醒的擡起腦袋,見白夙看着自己,頓時高興的張開翅膀,又跳又叫的朝白夙衝過去。
白夙淡定的摸它的腦袋。
桑雪桐歪頭看桑玖,忽然臉色一變:“爹爹的眼睛……”
“沒事的。”桑玖輕聲道。
桑雪桐的眼中劃過一絲兇狠,轉頭看白夙。桑玖竟然爲了白夙拿自己的一雙眼睛和天道交易,白夙的存在於桑玖而言當真是一個禍害。
白夙又豈會感知不到她的敵意,淡淡看她一眼,掰開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幹饅頭給雙頭鳥餵食。
雙頭鳥吃一口,興奮的嘎嘎叫一聲。雖然饅頭很難吃,可是白夙很溫柔,更重要的是白夙身上有獸王骨笛,它聞到了獸王的氣息。
獸王臨死前,喬朗曾垂淚問他:“這一去,可是世間再無你的蹤影?”
獸王這樣答道:“獸王骨笛在一日,我便在一日。”
它能感受的到白夙的氣息在滋養着獸王的精魄,這麼多年了,獸王散去的魂魄終於一點點的迴歸獸王骨笛,終有一日獸王會重生的,正如他離去之前對他們說過,千萬年的輪迴,他們終會在曾經相遇的地點重逢。
雙頭鳥覺得自己不適合傷感,可是隻要想到獸王,它心裡就難過的不得了。這樣的難過不亞於魔道尊者抱着小艾殉情的時候,那時候尊者溫柔的對它說:“小怪,本尊死了,日後世上大概沒有人願意再做你的主人。”
尊者一向料事如神,可是這件事他說錯了,有一個好孩子願意做他的主人。
無端的想起尊者,令它將腦袋難過的埋在白夙的掌中。
白夙忽然覺得這東西雖然蠢,有時候卻蠢的不那麼令人厭惡。他驀地擡起頭來,看着喬朗和步臨風並肩從樹林內走出來,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黑衣少年千萬年冰封的面龐上難得有一絲撼動,並且還時不時用餘光瞟步臨風一眼。
桑玖亦感受到了師父的氣息,擡起頭來,茫茫然的眼神無處着落。
步臨風停在他的面前,低聲喚道:“桑玖。”
“師父。”桑玖臉上既有欣喜,又有愧疚,作爲一個徒弟,不能常伴師父膝下,是徒弟的失責。
步臨風看出他臉上的愧疚,亦從喬朗那裡得知桑玖失明的消息,他的聲音柔了幾分,道:“爲師早就對你們幾個說過,我雖是你們的師父,然而每個人的人生都該由自己選擇,爲師不會干擾你們的決定。”從另一個程度上而言,他習慣了仙途的孤寂,感情於他是負累。他的一生活得瀟灑,萬物不存於心,他雖不是仙人,卻已達到仙人的境界,然而他終究不是仙人,幾個徒弟當中,唯獨桑玖和舒俊生令他牽掛。
在很久之前,小雙是會化形的。它第一次化形的時候剛好撞上打獵的凡人,凡人被它的樣子嚇到昏闕。
從今以後,深受打擊的雙頭鳥不再化形,決心一輩子都只做一隻鳥→_→於是它真的做了一輩子的鳥,只是它的一輩子很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