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鴻彥本來打算走過去,可安以晴一見到他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雙漂亮的星眸彷彿在說:臭男人,有多遠滾多遠。
舒鴻彥似接收到信息,識趣的止住腳步,轉身走進隔壁的置物室裡,折騰了會,拿了幾件衣服往書房走去,安以晴睹見扁扁嘴,不用猜也知道舒鴻彥今天跟她鬧不愉快,估計也不會回房睡了,今晚她大可安心睡個好覺,可……
一想到房間那張牀,她就排斥……
於是今晚回房的時候,她看了眼沙發,目測還算寬,她這麼小板的身子躺上去時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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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沙發,但是這沙發上完全沒有舒鴻彥身上的氣味,安以晴也對它沒什麼意見。
一宿尚算安眠,翌日上午舒鴻彥進房,乍一看沒見安以晴躺牀上,還以爲她早起,下意識看了眼浴室,沒動靜,心裡才暗忖着人哪去了,結果目光掃見落地窗邊那張沙發上,躺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舒鴻彥面癱的臉上,嘴角鬱悶得不由得抽了抽,這烈丫頭又打算跟他鬧哪一駒?
纔想,沙發上的小人兒忽然間坐起身來,擡手揉了揉去眼睛的惺忪,看樣子是睡醒了,舒鴻彥不着痕跡收回視線,啓步走進盥洗室裡。
安以晴恍惚中似看到了舒鴻彥的身影,有些迷糊的起身,頂着蓬頭亂髮走進盥洗室裡,那雙懞懞的眼睛似乎還沒睡醒,舒鴻彥明明就站在她身邊,竟然無視?!
安以晴伸出小手勾了老半天沒勾到牙刷牙膏,心裡嘀咕:今天這牙刷牙膏怎麼會玩捉迷藏呀,明明昨天就放這個位置的……愣是從鬱悶中清醒過來,活活被舒鴻彥嚇了好大一跳:“啊——”
舒鴻彥眉皺,這死女人活似大白天見鬼地驚叫成這樣什麼意思?
“你你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安以晴連忙後退跳開兩步,張開防禦,就像遇蛇的喵咪,就差沒學人家打橫着來跳了。
“剛纔”舒鴻彥還以爲她消氣了,竟然跟着他屁股後面走進盥洗室,見她勾了老半天沒勾到牙刷,特別幫她拿下牙刷,並擠好牙膏在上面,本來打算遞給她刷的了,這小狼心狗肺竟然敢給他見鬼尖叫!
安以晴鬱結的鼻孔呼了口大氣,重新走回舒鴻彥身邊,伸出爪子快快的把自己的牙刷搶了過去,拿過牙杯,默默的走到一邊揹着他刷牙……
心裡不滿嘀咕:晚點來刷牙會死咩?
舒鴻彥今天暫時沒心情有跟她慪氣,因爲今晚是浣浣的正式訂婚宴……纔想着他下意識的睹了眼安以晴,看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繼續刷牙……
“唰唰唰唰……”兩道違和諧的刷牙聲一前一後的刷響,讓安以晴聽着心裡煩躁,總覺得舒鴻彥那道吃人的視線在盯着她瞧。
待她刷完起身去把東西放回去的時候,卻見那傢伙正在專心的照着鏡子用自動牙刷刷着,不多作理會,拿起毛巾隨便擦了把臉,繼續無視他存在回房間裡去。
安以晴決定今天去找份兼職做做,反正閒着了是閒着,在更衣室裡換好衣服,纔要出門,卻被舒鴻彥叫住了:“站住”他說得平靜,安以晴心裡卻掀起怒風。
“幹嘛?”安以晴沒好氣的丟回他兩個字,他不讓她好過,憑什麼要對他好脾氣。
轉身卻見舒鴻彥正揹着她找衣服,靠的,這傢伙背後長眼睛了?
才罵完隨時聽到:“向哪去?”繼續找衣服。
“去找兼職做”她也是要花錢吃飯的好吧。
“你不需要兼職。”舒鴻彥霸道,昨天他已經給她留了張白金信用卡了,還找什麼工作,腦子壞了?
“大哥,我也是要吃飯。”安以晴無語望天,她可以揍死這男人嗎?
“昨天我給你的信用卡不夠花嗎?”舒鴻彥誤會安以晴的反問了句。
“你說這個?”安以晴說着指了指牀頭櫃上,那張原封未動的泛着黑金亮光的卡片。
舒鴻彥聞聲轉身看了眼,心裡頭不知怎麼的——不舒服,難得他大方施捨她一張白金信用卡,雖然面額是挺小的,額度才二十萬,也許,她真的不夠花。
“那卡額度是20萬,不夠用可以說,兼職你不需要。”舒鴻彥十足的霸權主義,既然要她做浣浣的替身,自然不會虧待她,錢,她要多少,他都會給她,只要她乖乖聽話。
安以晴倒抽了口冷氣,這男人幹嘛沒事給她張20萬額度的信用卡,況且她也沒說不夠用,兼職她是需要的,她不喜歡花不屬於她的錢:“我需要兼職,不需要你的信用卡。”一字一句鏗鏘肯定。
“哼,出息。”舒鴻彥冷冷找好今天要穿的衣服,輕哼鼻,從衣櫃裡隨手拿起個皮夾,掏了張鉑金卡出來,示給她看說道:
“這張是無上限卡,我再說一遍,你不需要兼職,你現在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你拋頭露面去做廉價的兼職,你若需要工作,只要開口,舒氏國內外職務隨便你挑個。”
這對舒鴻彥來說,不過是對她昨天冤訴成功的賠嘗罷了;
況且錢和職務,對他來說實在是小得跟雞毛蒜皮般的小事。
“……”安以晴無語,若說她對舒鴻彥的豐厚福利沒心動絕對是假,但是骨子裡的倔強告訴她不可以接受對方的施捨,指不定接受了,他哪天又拿來說事傷她自尊心。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施捨,如果可以,我希望跟你不再有半點糾葛,我做兼職是我自己的事,你未免管太多了,你讓我做替身,我只管在牀上叉開腳做好替身就好,不是嗎?”安以晴一想到舒鴻彥讓她做替身的事,她就氣憤得渾身顫抖。
“你倒是記得清楚,這卡,不過是你的賣.身錢。”舒鴻彥聽不慣從安以晴嘴裡說出來的事實,忍不住要反激她,若說他以前根本不是這種毒舌的人誰相信?
靠.你.奶奶.的舒鴻彥,你才賣.身,你全家都賣.身,氣憤!
要給她賣.身錢是不,很好!
安以晴氣憤的上前去拿下他捏在手中的鉑金信用卡,立即掰斷成兩半,狠心往地上一甩,指着殘片切齒:“我說了,不需要你的錢,你省省吧,舒大少爺,我要做兼職與你無關!”
舒鴻彥看着安以晴生氣的一言一行,心裡並沒有多大的起伏,淡淡說道:“今晚是我妹妹的訂婚宴,你得充當我的女伴出場,不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