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完自己後,慕席城很淡定的轉過頭,令他春心蕩漾的美景已經被她身上那叫寬大的藍白相間的病服給遮住。
錯失了一項福利,慕席城很是懊悔。
幫她拉好衣服,凌母說:“傷口沒有裂開。你以後記得小心一點,別再扯到傷口了,到時候裂開,就又要重新縫合,那可比現在還疼!”
凌悅悅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給她動手術、縫合傷口的時候,她都處於昏迷中,再加上又打了麻藥,根本就感覺不到疼,但今天早上醒來,後背傳來的痛意,讓她可以想象縫合時會有多痛。
她一貫就怕疼,可不想再承受一次這樣的劇痛。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養傷,讓傷口快點長好。
凌母將柔軟的枕頭,擱在她背後,讓她躺着,“餓了吧?我給你倒湯!”
凌悅悅撅着粉嘟嘟的嘴巴,視線緊跟着凌母,“我就是被餓醒的,媽,你來了怎麼都不叫我,害的我餓醒了,還扯到了傷口!”
扭開保溫瓶的蓋子,凌母倒了一碗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這不是看你睡得熟,不忍心叫你,你現在到埋怨起我來了!”
凌悅悅俏皮的扮了一個鬼臉,立刻給她戴上一頂高帽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母上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般計較啦!”
凌母有些好笑的說:“你在哪裡學的這些話?”她端着湯碗走過來,遞給她。
凌悅悅接過冒着熱氣的湯碗,笑眯眯的說道:“這是現代流行語句,年輕人都會說!”
舀起一勺湯,吹涼後,喝了一口,誇張的大讚:“哇,媽,你煲的湯越來越好喝了,這絕對是我喝過最好喝的湯!”
凌母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罵道:“行了,行了,拍馬屁什麼的就省了。”
她怎麼覺得這丫頭越來越油嘴滑舌。
她喝了一大口湯,努了努嘴,一本正經道:“我說的可是大實話,纔沒有拍馬屁!”
餘光掃見坐在沙發上的男神,凌悅悅揚了揚手裡的碗,“老師,你也過來喝一點吧,味道真的很鮮美哦!”
慕席城淡笑道:“我已經喝過了,味道確實很鮮美。”
凌悅悅瞅了瞅慕席城,又瞅了瞅凌母,哇哇大叫:“媽,你偏心!你都叫老師喝了,竟然不叫我起來喝。”
話是這麼說,但她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高興。
看情況媽是接受老師了,她也不用擔心岳母娘和女婿不和的問題。
凌母瞪了她一眼,面對她的無理取鬧,保持一貫無視的態度,“我說你這纔剛渡過危險期,就不能消停一點,淨說一些胡話!”
如果不是她的臉色過於蒼白,就這幅活力四射的樣子,換做誰也看不出這丫頭,剛動完手術還沒有二十四個小時。
不得不說,這丫頭是個*啊!
身體明明看起來這麼嬌柔,可抗傷害能力卻特別的強。
好像她每次受了傷,不管是大傷還是小傷,很快就能恢復精力。
看得人嘖嘖稱奇啊!
凌悅悅撇了撇嘴,專心喝湯,她不說話了還不成嗎?
消停了還沒有三秒鐘,凌悅悅嚥下嘴巴里的湯,很鄭重,很欣喜宣佈:“媽,等我好了之後,老師就要娶我了,你記得把我的嫁妝準備好!”
矜持啊,姑娘,這話不應該是男方說嗎?怎麼到這裡就變成女方說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恨嫁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應該是史上第一個讓自己媽把嫁妝準備好的人吧?
凌母一愣,反應過來後,甩給她一個堪比小李飛的眼神,一臉恨鐵不成鋼,“你這個不知羞的丫頭!”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閨女讓自己媽,準備好嫁妝的。
真是家門不幸啊啊!
就算在怎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慕席城,好歹也矜持一點,等別人先開口提親啊!
現在她自己先說,算什麼事,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超級恨嫁!
把女兒養成這種缺根筋的模樣,凌母感到莫名的憂傷。
收到那凌厲的眼神,凌悅悅一點都不怕,反而衝她吐了吐舌頭。
心裡卻在腹誹,如果她親愛的媽對男神的印象好一點,也不用她幫忙說話。
整體來說,她很無辜。
坐在沙發上的慕席城,聽了這話,脣邊滑過一抹笑意。
這丫頭白一點,還是有白的好處。
現在倒是省了他不少口舌。
他正愁不知道怎麼開口,現在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提親。
慕席城站起來,走到凌母面前,用很鄭重很嚴肅的口吻:“伯母,我是真的愛悅悅,真心想要娶她爲妻,還望您成全!”
“我知道以前對她做的事,很過分,您對我也沒有什麼好感,畢竟換做誰這樣對自己的閨女,做父母的心裡都不會高興。說句真心話,我也沒有想到我會愛上她,甚至想要娶她爲妻,跟她廝守一生。”
“我不希望因爲以前我的不懂事,讓您對我有任何的誤解。我只希望您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可以照顧她,給她幸福的機會。我可以跟您保證,在往後的日子裡,我一定會用生命去愛護她,保護她,給她幸福,若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或者沒有做到我所說的,我願意任由您處置,絕無二話!”他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的認真,極其的真誠。
他的話,迴盪在病房。
讓凌悅悅心裡一陣感動,一陣甜蜜,有一種想要抱住他的衝動。
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是愛她的,是屬於她的,也將是她的丈夫。
能夠得到這樣一個冷漠男人的心,是一件多麼幸運、多麼幸福的事。
只要一想到以後的人生都將由着個男人陪伴在身側,她就覺得這一生已經圓滿。
凌母目光有些複雜的看着他,心裡卻覺得很欣慰。
在昨天見到衣服上全是血的慕席城的時候,對他的印象就改觀了不少。
今天又撞破他幫悅悅洗貼身衣物,買私密東西,心裡對他壞印象全部都消退,剩下的只有滿意。
剛纔那番話,令凌母很是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