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很不安!
一股無言的恐懼,捏住她的心臟,讓她無比的恐慌。..
慕容煙拿過桌子上的紙巾,幫她擦了擦眼睛,“你不能在哭了,眼睛全部都是紅血絲,再這樣哭下去,眼睛會壞的!你放心吧,他肯定會出現,要是他不出現你哥也會幫你找到他的!”說罷,慕容煙對凌寒禹使了一個眼色。
凌寒禹立刻接話:“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
凌悅悅搖頭,“你找不到他的!”
“雖然我們家的關係網沒有他們家那麼牛-逼,但你哥我在國外還是認識幾個人,倒是請他們幫忙找肯定找的到!”最後一句話凌總說的很心虛。
就憑慕家那牛-逼-哄哄的關係網,想要找到慕席城機率少得可憐。
可眼下先安撫下小公主纔是正事!
其餘的到時候再說吧!
凌悅悅緊盯着凌總,不確定的問:“真的?”
凌總清咳一聲,“當然是真的,你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凌悅悅細細想了一下,從小到大他確實沒有騙過她,只要他答應過的事,全部都做到了。
在這方面凌總信譽倒是極高!
用了他的保證,凌悅悅總算不像剛纔那麼緊繃了!
這一放鬆下來,疲倦感也涌上來。
最近這幾天她都只睡了四五個小時便再也睡不着,狀態一直處於透支狀。
黑眼圈也很厲害,臉色也蒼白的跟鬼差不多。
“我先去休息了!”
“我送你上去!”慕容煙慌忙站起來,扶着凌悅悅,她的精神狀態很慘,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很嚇人。
凌悅悅點頭,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讓他們爲她擔心,她覺得很抱歉,但她現在怎麼沒有主意,只能夠讓他們幫忙。
慕容煙讓她睡下,幫她蓋好被子,調好冷氣,剛準備離開,手被拉住,她回過頭,就見凌悅悅滿是愧疚的說:“煙兒,對不起……”
慕容煙捏了捏她的臉,笑眯眯說道:“說什麼傻話呢,我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這麼客氣!”
凌悅悅心裡更覺得愧疚,她真是太讓他們操心了!
“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點了點頭,緩緩的閉上眼睛。
等她睡着後,慕容煙才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站在門外的凌寒禹見她出來,壓低聲音問:“悅悅睡了嗎?”
“已經睡了!”
“慕席城這混蛋,別讓我碰見他,不然絕對讓他好看!”凌寒禹咬牙切齒說道。
慕容煙向前走幾步,“行了,說這些有什麼意思,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怎麼找到他,悅悅不見到他,肯定不會死心!”
凌寒禹眉心緊擰,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慕家在外國的勢力比國內的還厲害,如果他自己不想現身,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他!”
“他們家有這麼厲害嗎?”
“不然你以爲呢!”
“你的勢力怎麼這麼小?”慕容煙略有些鄙視瞥了凌總一眼,平常不是很囂張的嗎?現在看你還怎麼囂張!
哼哼!
“他們是富二代、黑-二代,我只是富一代好不好,完全沒有可比性!”凌總不滿的反駁。
慕容煙咕噥一聲:“沒有用就沒有用,有必要給自己找這麼多臺階嗎?”
“煙兒,有你這麼說你老公的嗎?”凌寒禹幽怨看着她,活脫脫一怨夫模樣。
慕容煙笑容可掬道:“我這人最喜歡說實話了!”
“你這丫頭!”凌寒禹磨牙。
無憂島。
慕席城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灘上曬太陽,臉色蒼白,黝黑深邃的雙眸如一潭死水,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冰冷,很是駭人。
慕卿恬揚了揚手中的平板電腦,走過來,笑眯眯說道:“親愛的弟弟,有大新聞想不想知道?”
慕席城連皮都不曾動一下,冷漠的吐出兩個字:“不想!”
“嘖嘖……那真是可惜了,是關於悅悅的喲!”慕卿恬笑的那叫一個巫婆,頭上就差沒有長出兩個惡魔角來。
慕席城伸出手,眸光冷冽的掠向她,“給我!”
慕卿恬下巴一揚,高傲無比,“你讓我給我就給,多沒有面子啊!”
慕席城懶得跟他廢話,動作快準狠的從她手中奪過平板。
當看見那碩大的標題,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幾乎捏碎平板,腦海裡不停的迴盪那幾個大字。
市長千金再嫁鋼琴王子!
他們就要結婚了嗎?
真快啊!
他原本以爲還有一段時間纔會結婚,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這明明就是他要的結果,爲什麼那麼的憤怒,那麼的不甘,那麼的嫉妒。
悅悅……你馬上就要成爲別人的新娘了!
以後跟你共度一生的人,也將變成別人。
而我將變成你的過去式,你以後的人生也不會再有我!
你以後也會跟向逸昕生孩子,跟他一起慢慢地變老……
“呵呵……”慕席城突然發出一聲發骨悚然的笑聲,似笑非笑,似悲非悲,一股絕望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看的人發酸!
慕卿恬神色複雜的看着他,心裡很不好受,“席城,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慕席城雙眸毫無溫度看着她,“回去?回去幹什麼?就我現在這身體,根本就不能夠陪她過來這一生,我不想拖累她一輩子!”
“那你能夠保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悅悅想要的嗎?”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想要的,我只知道我不能夠讓她痛苦一輩子!”
“死心眼!”慕卿恬又心疼又氣憤,“這不是還有沒有到最後嗎?你怎麼知道你就一定命不久矣?”
“適合的心臟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就算找到雨笙叔也沒有多少把握!”慕席城平靜說道,彷彿在陳述一件事。
正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這些,他纔會做出這個決定。
沒有人知道他做出這個決定有多痛苦,就算在痛苦,他也必須承受,他已經沒有辦法在陪着她了!
他不能夠自私的拿她的下半生換一時的溫暖。
現在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她的以後更爲重要。
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做出這種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