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泱泱大國,這般文明鼎盛。像這樣的文采風流,女兒嬌媚,便是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是壓蓋東瀛,任憑挑出哪一個,都讓他自愧行穢、望塵莫及!
他東瀛這小小國家,何敢望其項背?他們想要挑釁華夏的舉動,又是多麼可悲而又可笑?
就在北條泰時心潮翻涌之際,他只聽得龍璃兒正唱到:“任西風,吹冷長安月”這一句。
北條泰時只覺得語句中蕭索悲涼,就在這一句詞之間,便似道盡了人間無盡的坎坷唏噓。這位老人家一個沒忍住,兩道濁淚便是滾滾而下!
“這首詞……”
“我家沈將軍寫的,”
“……我就知道!”
此時的北條泰宇時滿面是淚,他萬分感慨的仰天長嘆道:“果然世間英雄美人,盡在華夏!”
“詩文鍾靈毓秀,英雄氣概萬千。天意之所鍾,地蘊之風流,真是無一不精,無處不美!”
“天於華夏,真……何其厚也!”
……
“那是!我們可是老天爺的親兒子!”這個時候,在一旁的凌霄子笑着對北條義時說道。
這首詞,是龍璃兒在大仇得報的那一天,沈墨給他報捷的那封信中寫給她的詩詞。
甚至,那張“今日屠龍,幸不辱命!”的詩籤,也是自始至終就在龍璃兒的身上貼身珍藏着。
等龍璃兒唱完了這首歌之後,就見她俏生生的站在鋼絲上,看着臺下的沈墨。
這身姿容貌,真是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沈墨就在座上端起酒盞,微笑着遙遙向龍璃兒敬酒。周圍的那些人誰又敢怠慢?一個個的也全都端起酒盞來相敬。
旁邊的侍女們見到有些將官的酒碗已經空了,於是連忙過來斟酒。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龍璃兒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淺笑,他對着沈墨輕啓朱脣,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一剎那的風情,真是看得臺下的衆人心動神馳!
而這個時候,就見龍璃兒忽然把踩在腳下的鋼絲,像身向後一推——就見她上身和裙襬絲毫未動,卻是單腿向後一擡,瞬間就把那根鋼絲蹬到了自己頭上,那團烏黑的飛仙髻上方!
“好柔韌的腰腿!”
此時臺下的衆人,見龍夫人當着沈將軍的面前這樣炫技,他們看到龍龍璃兒的這一手絕技,正要大聲喝彩的時候。
“箏!”的一聲!
眨眼間,就見她身後那根被他蹬得緊緊的鋼絲,卻在剎那間被放開。這根鋼絲猶如琴絃破空一般化作一道幻影,尖嘯着就向舞臺下方猛彈了過去!
這根鋼絲蓄滿了盡力,猶如刀鋒一般,筆直向着臺下一位斟酒侍女的頸側切了下去!
隨即,就聽“崩”的一聲響!
就見這名侍女,剛剛還手持着酒壺,給沈墨的衆將斟酒。
可是她就在鋼絲及體前的那一剎那,猛然間右手上出現了一把閃亮的小刀,隨手向後一揮,就切斷了疾飛而來的那根鋼絲!
……
“有刺客!”
看見這場面,大家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就見沈墨身邊的武將,一霎時全都臉上神色鉅變!他們一個個全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當方纔那根鋼絲,在半空中發出了淒厲的聲音,猶如刀鋒一般向下切去的時候,臺下的衆人才猛然間想起來。
龍夫人身上的鋼絲,原本就不是用來歌舞表演的道具,而是她身上的武器!
這還是在蔣三爺在到了通州的時候,當他見了龍璃兒身上的武功之後。三爺也一度對她大爲頭疼。
用他的話來說,龍夫人的武功是徹底給練偏了。
那時的龍璃兒,除了身上的輕功卓絕之外,就會那一招威力奇大的彎刀斷頭刀法。這一招在暗地裡刺殺的時候,確實是威力奇大無比。只是在比武鬥技的時候,或者在其他的場合之下,這招刺殺刀法卻幾乎是完全沒有作用。
所以蔣三爺在龍璃兒操控彎刀的那根鋼絲上面受到了啓發,給她身上準備了數十根鋼絲,並且交給了龍璃兒使用它的手法。
當龍璃兒將這些鋼絲,在空中橫豎穿插、繃緊之後。這個鋼絲網陣對龍璃兒來說,就是一件攻守兼備的武器。
她進攻的時候,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上面踩踏穿梭,行若無事一般。可是這個東西而對於龍璃兒的對手來說,對方在這根根利如刀鋒一般的鋼絲陣裡,卻是步履維艱,就是想要靠近龍璃兒一步也難!
況且,這些鋼絲本身還極爲纖細鋒利。龍璃兒玉足蹬踏之際,這東西彈出去傷人的時候威力極大,本身就是一件極爲犀利的武器。
顯然剛纔的情況是:龍璃兒在臺上發現了下面這位侍女,看出她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於是立刻就用身邊的鋼絲,向她發起了攻擊。
果然,下面那個僞裝成侍女的刺客,在揮刀切斷了鋼絲的一刻,也就立刻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只見臺下的這名侍女,在一轉臉之際露出了她的容貌。原來,她便是那位東瀛第一女忍——望月長雲!
“哼!”
這個時候,就見龍璃兒依然踩在鋼絲上,飄然宛如洛神仙子一般,臉上帶着一絲笑意說道:
“剛纔我在歌舞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只有你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你到底是誰?”
而臺下的那位女子望月長雲,此時卻是大驚失色!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隱藏得這麼好,可是她的行蹤竟然被臺上,正在歌舞的這位美豔姑娘發現了!
她哪裡知道,這是龍姑娘在西湖上養成的職業習慣。她即便是在歌舞的時候,也會習慣性的觀察臺下,時刻注視着觀賞歌舞那些人的神情。
這裡邊,只要有一個人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在龍璃兒的眼中就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她怎麼會看不出來?
只見望月長雲一刀削斷了龍璃兒彈過來的鋼絲。她就在龍夫人開口說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一縱身,向着席位正中的沈墨撲了過去!
就在她身形展動的一瞬間,只見她手裡那把亮閃閃的小刀,霎時化作了一片流光,如同雷馳電閃一般,飛向了沈墨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