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和李煜站在那裡,正準備要進去,正要從裡面出來一個侍女,只見此侍女十五來歲,面容清麗,身穿一件粗布衣服,尤其吸引李弘茂的是那一雙小腳,那侍女一見他們二人,趕緊行了一禮說道:“奴婢窅娘見過慶王殿下,安定郡公!”李弘茂大驚,“你認識本王?”“奴婢前幾天才從紫宸殿調過來!”“哦,那原來的紅玉呢?”李煜趕緊問道,“紅玉姐姐出宮了!”窅娘說完滿臉的羨慕之色!
李弘茂見她手上提着一籃東西,好奇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東西,要到哪裡去?”“窅娘一驚,趕緊將其藏入背後,李弘茂一見,心中不免狐疑,看了一眼李煜,李煜這才小聲的說道:“永寧的俸祿比較低,甚至有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我也偶爾接濟過她,但是二哥你也知道,我喜歡一些尋求一些好東西,所以手中也是不夠的!所以她一直都刺繡貼補!”李弘茂聽完李煜所說,心中感覺不是個滋味!李煜見此,趕緊說道:“其實永寧現在刺繡技術可是大唐一絕,在外面很貴的!很多貴婦都想要這東西,只是她們不知道這是公主的而已!”正在這時,一女子柔聲說道:“窅娘,你還沒有走嗎?”窅娘正要回答,李煜高聲說道:“永寧,我和二哥來看你了!”說完就向裡面走去,李弘茂也趕緊跟了進去,窅娘一見兩位皇子進屋,也不去託人賣這些刺繡了,也趕緊進去伺候着。
李弘茂和李煜剛進裡屋,就以十三四的女子迎了出來,此女子天生麗質,氣質優雅絕俗,雖然沒有一些裝扮,但正好襯托出一絲不食煙火的絕妙來,李弘茂一見腦海中就立刻顯現出以前讀《紅樓夢》中的黛玉來,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情目。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閒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只不過這女子只是心力憔悴,而露出的一絲神色,如果心結能夠解開,相信一定能比林黛玉美上三分。此女子一見李弘茂二人,趕緊上前行禮說道:“永寧見過慶王和安定郡公!”“永寧,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我是兄妹,怎麼能這麼見外呢?”李煜有些不滿道,只見永寧公主一臉的惆悵,說道:“我現在在宮中連貧苦家的女子都不如,怎麼能這樣不懂規矩呢?”李弘茂見此說道:“你是我們的妹妹,這是不爭的事實,任何人都不能抹滅的,以後有我和六弟在,誰敢欺負你!”李煜趕緊點頭。永寧看了一眼這個不甚熟悉的二哥,聽說當時這二哥不幸落水的時候,父皇,母后都去看他,甚至還差點殺了那太醫,想想自己的身世,不免落下淚來。
李弘茂一見,說道:“永寧,二哥對以前的事情不甚記得了,但是二哥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以後二哥一定不會在讓你哭泣,一定讓你成爲真正的公主!”永寧看着李弘茂和李煜,重重地點了點頭,破涕而笑了。李煜見今日永寧的氣色很好,笑着說道:“永寧,二哥也是詩詞大家,不如一會讓二哥做詩詞一首,你來譜曲,彈上一曲如何?”永寧點了點頭道:“六哥說的極是!”說完看着李弘茂笑着說道:“二哥以爲如何呢?”李弘茂一聽感覺到頭疼,哎身在書香門第之家,就這個最爲煩人!李弘茂低頭苦思冥想,突然記起了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雖然說的自己的故事,但是每一個人讀,她的意境也不同,於是,李弘茂就朗朗唸了出來,“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永寧一聽李弘茂這首詩詞正好表達了自己的心境,於是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面,凝氣深思,琴聲徒然在殿上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涓涓而來,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一曲畢,永寧起身,嫣然一笑道:“獻醜了!”李弘茂一聽,笑着說道:“永寧這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李煜也趕緊說道:“二哥的詞好,永寧的琴好,看來,我要拜二位爲師了!”“別,別!你這樣的徒弟,我可收不起!”衆人一笑轟然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