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大唐原皇太弟齊王李景遂夫‘婦’的死,在大唐的金陵官場上丟下一個重磅火‘藥’桶,但是卻因爲東南、西南、甚至是即將到來的荊楚戰事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大唐的戰爭機器現在已經運轉過來,就連一直流連在良妃身邊的皇帝李璟,這幾天也已經打起‘精’神,到政事堂處理國事,儘管現在朝堂上分成幾方勢力,不過,在朝堂上,他們還是爲了一致對外的,當然這只是在表面上,具體的下去以後做些什麼小動作,這就不知道了。
儘管是這樣,這也比不聞不問要強的多。李璟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跪坐的一班大臣,這些天竟然是出奇的安靜,讓李璟有了一絲的錯覺,尤其是自己發佈命令的時候,這些人沒有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個個都支持,讓朝堂上只有一個這樣的聲音,那就是自己,這讓李璟有些沉醉其中,是的,至從自己登基以來,朝堂上還沒有這樣安靜過,今日,自己終於感覺到自己是個皇帝,哪怕是他知道,這段時光不會持續多久,但是這是多年心願啊!
李璟聽聞下面的官員奏事,當聽到慶王李弘茂如今出兵西南,卻統帥十萬大軍在小播州安營紮寨,與蜀軍相持,面對蜀軍數次挑戰,而他李弘茂卻一直高掛免戰牌,讓唐軍士氣極爲低‘迷’之時,他突然不自覺的哼了一聲,儘管是聲音比較小,但是在安靜的朝堂上,還是有人聽見了,尤其是稟報的官員是監察御史王克貞,此人是上一科的狀元,由於一手字寫的好,讓有些同樣愛好的李璟在殿試的時候,就點爲新科狀元,不過由於此人過於迂腐,原本在翰林院待着,卻被同僚擠兌,沒有辦法李璟又不想失去這樣的一個人才,於是便將他調到這個御史臺,不過此人一到御史臺,想起當日在翰林院的種種,於是便在御史臺也幹了幾件大事,無非是參倒了幾名官員,一躍成爲了監察御史。
當然這正好被渴望權力的李璟所喜,進而也成爲了李璟的心腹,這隻臭蟲,沒有想到一下子翻了天,以爲朝中有着皇帝撐腰,便在朝中爲所‘欲’爲起來,今日他的這封奏摺就是一個同年在上朝前給他的,他當時接過那奏摺看時,便想到自己的出頭之日來了,西南戰事,這李弘茂是統帥,卻只是安營紮寨,卻不出戰,這是什麼,這是畏敵怯戰,更不要說現在唐軍士氣低下,要是西南戰事一敗的話,那麼原本在湖南戰場上好不容易穩控的局面都會打破,不要說是還有那蠻荒之地的吳朝,也正率領十萬大軍而來,整個國家危矣!
故而這王克貞覺得自己要好好的參上這李弘茂一本,隨將這個同年的奏摺要了過來,由自己上報,不過當他見到那個同年那種小心甚至還有害怕的眼神時,這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王大人卻是一臉的不屑,富貴險中求,這句話都不懂,怎麼能‘混’跡官場,怎麼能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呢?
於是這王大人就在滿朝文武都在的朝堂上開始好好的參上了慶王一本,可是當他快要念完了上奏的內容,皇帝都沒有發一句話,這可大大的傷害了王大人幼小的心靈,正好這個時候,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陛下,有些不滿,發出一絲極小的聲音,可是這聲音猶如干涸的田地遇到了雨水一般,讓王大人有些絕望的心又開始復甦起來,於是他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大聲問道:“陛下可有什麼疑問嗎?”
原本當這個王克貞參李弘茂的時候,這些人都懶得聽了,這是什麼時候,國家危急的時候,這個時候還要來內鬥,無疑是極爲不明智的,就算是李弘冀也不敢,要不然也不會爲齊王李景遂披麻戴孝了,不過李弘冀不敢,不代表沒有人不敢,要不也就沒有王克貞上奏一事了,所以衆人都看着李璟,畢竟這王克貞是打上了皇帝黨的烙印的,在這些官員的眼中,這王克貞就是受了皇帝的指使,故而所有的官員都看着李璟,要是李璟在這個時候發難,那就在所有的官員心目中,他又暗自貶低了自己一層。
可是這次衆位官員無疑是冤枉這皇帝李璟了,只到剛纔李璟才知道這王克貞彈劾的是慶王李弘茂,不過李璟也不是那麼軟弱的人,尤其是感受了皇帝的權力,感受道了一言九鼎的那種爽快,這李璟怎麼會不能抓住自己的機會呢?之所以一開始再王克貞彈劾的時候,他沒有什麼動作,更沒有什麼表示,這是因爲他也在斟酌,畢竟他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對李弘茂做些過分的舉動,不過能敲打一下,或者是落他一些面子也是好的,畢竟要讓他知道君臣父子,要讓他知道誰是這大唐天下的主宰者。
於是李璟發出了一絲的不滿聲,而這聲音就是爲了王克貞而發的,要不怎麼說這王克貞深受皇帝李璟的喜愛呢,只是一細小的聲音,王克貞就知道皇帝不滿,於是就有了那一問,回稟陛下:“臣所言都屬實,您要不是不信,可以查看兵部的奏報!”
“兵部尚書王充何在?”李璟聽聞大喜,趕緊問道,在下面跪坐的一官員中,一個年邁的官員站了起來,跪在‘玉’階之下,磕頭道:“臣在!”此人是在遊簡言以後,兵部新任命的尚書,此人老邁,再加上又不屬於任何派系,故而待在兵部位置上,也就一直穩穩當當,當然這也與此人是個官場老油條有關係,什麼人都不得罪,他下面設立了兩個‘侍’郎,一個是徐鉉一個就是王崇智了,而這兩個‘侍’郎卻是各有其主的,一個是李弘茂的人,一個是李弘冀的人,平日裡都是‘侍’郎負責,他一直都是個甩手掌櫃的,要麼不去衙‘門’,要麼去了就是一言不發,看書寫字。
可是今天無疑是皇帝要問自己所言了,他當然不想得罪任何人,於是便道:“這些事情平日裡都是兩位‘侍’郎大人負責的,臣目前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