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軍與唐軍在渝州城下來回的較量,蜀軍仗着人多,進行人海戰術,儘管唐軍比較犀利,還是抵擋不住,李弘茂見申屠令堅所率領的虎賁軍將士快要陷入蜀軍的包圍之中,於是下令將軍隊撤回來。
“哈哈,這李家小兒已經不行了,大帥,看來這渝州城很快就要被攻下來了!”站在王昭遠身邊的漢王孟暉趕緊說道,儘管孟暉是親王,但是一個沒有實權的親王,怎麼能與皇帝的心腹相比,再說他的龍驤軍在小播州一役已經損失殆盡,他還要靠着這位皇帝的紅人,幫助自己過關呢!
“王爺所言不虛啊,看來王爺此次立了一大功勞啊,只要本帥拿下這渝州城,這個首功一定是王爺的!”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這孟暉一聽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了一眼站在前面正在指揮軍士往渝州城填土的張定遠,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就怕到時候有人不幹!”說完往前努努嘴。
王昭遠知道孟暉說的是誰,眼睛變的狹長,目光中有些冷,“此人掌管武泰軍多年,多有驕縱不法之事,只是現在是多事之秋,陛下無力處理,今日一戰,要是這張定遠識相,本帥還能保證他高官厚祿,否則!哼!”儘管王昭遠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意,還是讓孟暉一驚,不過這孟暉倒不會爲了張定遠做什麼,反而他一定會站在王昭遠這邊。
唐軍進城,使得蜀軍氣勢大盛,一時間蜀軍全力進行攻城,李弘茂見此趕緊令渝州城的民壯上城,開始將所有的弓弩,牀弩,以及能用上的守城的工具全部開始全力對蜀軍進行攻擊,一時間渝州城外到處都是蜀軍的屍體,一陣風吹來,散發出的血腥味讓渝州城中的百姓都感到作嘔。這樣的一場仗持續到了天黑。
李弘茂手中握着龍吟劍,站在渝州城的箭樓上,看着渝州城外的星星點點的營盤,臉露寒霜,這場仗是他領軍五年來的第一次惡戰,也是五年來第一次感到了失敗和成功原來是這麼的相近,只是在轉瞬間的事情。
“王爺,該吃點東西了!”阿牛接過親衛遞上來的一碗肉湯,對沉思的李弘茂說道,李弘茂這時回過頭,看了一眼渾身上下全部都是血漬的阿牛,接過肉湯,說道:“將士們和民壯都吃了嗎?”阿牛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是趙書記在負責,他讓人輪流着吃飯!不會耽誤監視蜀軍的動向!”“嗯,這趙先生做事本王還是放心的!”李弘茂喝了一口湯,又嚼了口謨,感覺到有點硬,便將謨泡在碗中,開始吃起來。
渝州城成開始攻城開始,李弘茂便讓渝州知府開始組織婦女熬湯燉肉,儘管這是戰時,但是渝州的儲備是非常豐富的,根本就不缺糧,再說渝州城也不需要守多長時間,只要唐軍一到,這渝州之圍就可以解了,根本就不需要剋扣軍糧,何況李弘茂對這個很重視,他雖然緊抓唐軍的思想,但是也要給相應的福利,這戰時頓頓就有肉湯喝,這是李弘茂定下的規矩,這也是爲什麼虎賁軍會這麼爲李弘茂拼命的原因,看似非常小的一件事,但是卻會取得非常大的效果。
李弘茂剛把湯喝完,就聽見唐軍鼓聲大作,原來蜀軍又開始堆土攻城了,李弘茂將碗一扔,便對阿牛說道:“你帶人把我援軍快到的消息傳出去,就說只要再守一個時辰,渝州城定解!”阿牛趕緊領命而去。
李弘茂將手中的寶劍一揮,渾身散發出強烈的戰意,原來有些疲憊之意,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從箭樓上走了下來,參與到唐軍的守城之戰中。
渝州城正在處於交戰之中,而離此六十里之外的一條管道上,有一支騎兵正在狂奔,他們一人雙馬,大約有一萬騎兵,鮮紅的旗幟上打着一個大大的“劉”字,主帥是一個大約三十來歲漢子,手中握着的是一柄長槍,一臉焦急之色。
中午的時候,接到了渝州城的飛鴿傳書,十萬大軍正在用堆土填城的方法開始攻城,他就大感不妙,唐軍人少,一旦這堆土填城的方法成功了,這渝州城肯定就會破了,到時候…,他不敢想象,他們的一切都來源於渝州城中的那個人,要是那個人有什麼閃失的話,他的夢想,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他大喊一聲,“全軍趕緊給老子往渝州城裡敢,要是誰敢耽誤了行軍速度,老子現在就颳了他!”
萬名騎兵玩命一樣的往渝州城而去,發出一陣陣的怒吼聲,猶如天雷一般,讓整個大地都開始顫抖起來,最先感到是正在甕城中監視敵軍地下一名唐軍,儘管蜀軍在前面推土,但是不能保證這蜀軍不在地下打隧道進城,所以李弘茂就安排了唐軍監視地下的情況,當這名士兵聽到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的時候,他頓時嚇呆了,轉而開始高興起來,他是騎兵出生,知道這是萬馬奔騰的聲音,也只有自己的虎賁軍有這樣的氣勢,所以他趕緊將這一消息報告給了正在城頭上廝殺的慶王殿下。
李弘茂將這一好消息告訴了全軍,使得全軍的士氣又高漲起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勝利就在眼前,他們要爲自己多立些戰功,好來個封妻廕子。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整個大地開始顫抖起來,這讓正在進攻渝州的蜀軍們大駭,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趕緊的停了下來,而正在中軍中喝酒的王昭遠知道唐軍的援軍到了,他趕緊將酒杯一扔,就在親衛的護衛下,奔了出來,此時他看見自家後面的營帳已經着了火,他知道這一切已經完了,於是趕緊騎上親衛牽來的馬,帶着手下的幾個親信,就開始往外逃,主帥一動,蜀軍中就失去了主心骨,都開始大潰敗,正在指揮騎兵的張定遠一見,一口鮮血涌了出來,倒在地上,被親衛將他扔在馬上,也跟着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