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觀的互動，也是要相對的。
雖然所有互動，是否按照宇宙規律來，都需要徵求高次元生物的同意。
可這種狀態，本身對宇宙是一種保護，是有極大好處的。
不主觀，那就只能客觀了。一旦客觀，好吧，那就比一比能量強度。
這個次元整體合在一塊相當於一粒原子，而白歌……算了，多到無法計算。
白歌想象一下，一萬多噸的力量隨手施加，細胞裡還有幾萬度的電，估摸着這個宇宙須彌間就會崩潰。
因此主觀的互動，實際上是在保護低次元，不會被高次元降臨的瞬間抹掉。
“好離奇的設定，這是所有次元通行的設定？”白歌驚訝道。
鈴鐺道：“是的，如果有高次元的生物，來到我們現實的次元，也會是一樣的體驗。另外主宰，我已經可以確定，腦洞不是低次元了。而且腦洞的位格，反而還低於這個次元。”
“哦？怎麼會？這個低次元一切包含起來，都不如我們地球的一粒原子，相比起來，腦洞裡的最強者起碼還能按動地球的開關。這麼大的差異，腦洞怎麼可能位格比這裡還低？”白歌問道。
鈴鐺道：“假設一切的一切，有一個衡量標尺，標尺的第一個釐米，是最低位格，標尺本身，是最高位格。這把尺子，衡量一切，說得簡單一些，位格差異，就是單位差異。假設一個世界的最大距離單位，是釐米，那麼它對於現實地球來說，就是低位格了，因爲現實地球的最大距離單位是光年。這只是個例子，實際上跟名字無關，也和大小無關，位格包含了整體的差異。”
“該低次元整體相當於現實的原子，實際上這是很高的位格了，因爲一個原子的力量並不小，如果將原子的力量全部展開，其遠遠超過‘按動開關’這種程度。”
白歌不禁自嘲，其實鈴鐺剛說他就反應過來了，原子的能量可不小啊！
如果該次元真的低到極致，很可能只相當於現實的夸克乃至更小的微觀存在。
能堪比原子，對於一個小說次元而言，估摸着已經是足以自傲的程度了。
白歌現在體內有三萬度電，即三萬千瓦時，等於108000000000焦耳。
而現實地球的焦耳，對於這裡而言，是比最高能量單位還要高的單位。雖然名字聽起來和低次元的低級能量單位一樣，但實質上就是個超綱單位。
可能比‘垓’還要超出十幾次方冪。
客觀的一比，隨便就超出了多元宇宙能量總值，這就是位格差異。
“你說腦洞不是低次元？”白歌沉思着，他也發現區別了。
鈴鐺道：“因爲腦洞不遵循主觀互動這種適應性設定。真正的低次元，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它與我們的次元，和更高的次元，都是成體系的，有着隱藏設定，連作者都不知道的隱藏的‘世界真相’，作者本身都在這套體系之中，只是作者位格高罷了，出生在了高次元並締造了這裡。”
“這樣真實的低次元，和腦洞有太多差異了。腦洞裡沒有什麼主觀互動和客觀互動，高位格的東西進去，統統都是客觀互動，所以小拜在裡面大殺四方，我也無法關閉她的影響。說明腦洞根本不受‘次元通用法則’保護。”
“可相應的，腦洞卻有着無與倫比的包容性，我們在裡面構建核聚變爐，都不能摧毀腦洞。那恐怖的伽馬射線暴，也被困在腦洞中。”
“雖然位格上，現實的能量高的不得了，可實際上腦洞卻是‘你強任你強’的狀態。這足以證明，腦洞壓根就不是跟我們這種上下次元同一個體系的東西。”
白歌神色一凝，腦洞根本就不是個次元，它是什麼？
這種事情，他和鈴鐺都不知道。總之以前把它當做一個可控的低次元，是大錯特錯的，其壓根跟這裡不是一個體系。
仔細想想，腦洞的最高力量代表，其實並不是正在參悟藍白之道的那些大能。
而是白歌本尊！
可偏偏，除去白歌以外，他所能創造的最強，卻只能按動地球的一個開關。
如果按照正規的次元規則去計算，白歌變強就該大幅度地拉高標準纔對。
可實際上白歌這個第一，根本不算進去。
單以純腦洞計算，位格確實比這本小說世界還低得多。
可不管怎麼說，這種格調不搭，獨樹一幟的腦洞，根本不能用‘次元’這種詞彙描述它，是肯定的。
其壓根不和現實次元體系統一計算位格。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奪理之手很可能在真正的低次元，根本記錄不到多少破理之水？因爲腦洞不是低次元啊。”白歌苦惱道。
鈴鐺道：“有這種可能，但終究要試試。另外，主宰，我有一個大發現，這個發現或許比得到破理之水本身還要有利。”
“哦？什麼發現？”白歌問道。
鈴鐺道：“我們以前提升腦洞的方式，是錯誤的，或者說是低效率的。你變強，雖然也能帶動腦洞變強，可實際上並沒有影響到腦洞的位格提升。”
白歌點頭，就是這樣。
提升也有，但太小了。似乎腦洞始終要與他保持一個超大尺度的差距。
他估計自己要強到毀天滅地的時候，腦洞裡的人才可以在現實有着比正常人稍高一點的干涉力。
“這便是因爲，腦洞壓根不是次元，它壓根也與真實次元沒有關係。所以我們必須要讓它同化真實的次元，提升真正的位格，而不是提升你。”
“主宰，我通過與你共享感受，間接入侵了這個宇宙的資訊，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聽了鈴鐺的話，白歌瞬間就反應過來。
“嗯？對啊，爲什麼你可以入侵宇宙資訊？”白歌問道。
鈴鐺道：“我作爲腦洞的大道，能吞噬低次元的資訊，將其同化爲我的資訊。將現實扭曲爲腦洞！這纔是腦洞的天然優勢！我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它能包容一切資訊！”
“甚至這還僅僅是間接吞噬，暫時主要是查看，因爲我本體還在腦洞中，沒有出來。如果我出來，可以替代……或者奴役這個低次元的大道、資訊統合體、一切概念根源，總之無論怎麼稱呼都行，一旦我們這麼做了，該真實的次元會淪爲腦洞無量宇宙中的其中一個。”
這意味着什麼白歌太知道了，他將也成爲這個低次元的絕對主宰，鈴鐺也是這個低次元的最高根源。
至於其原本的作者？可以無視了，其將脫離對書中低次元的掌控。書寫的怎樣，都不會影響其對應的低次元，低次元的衍化將由白歌和鈴鐺說了算。
“只是低次元嗎？爲什麼對我們的現實宇宙沒這種影響？”白歌問道。
如果只能欺負低次元，那有何意義？無非是腦洞裡多點東西而已。
鈴鐺道：“暫時我們還不可以侵蝕同級次元。據我估計，這是你的緣故。”
“我？”白歌皺眉。
“你是說我出生的次元，限制住了腦洞的捕捉，腦洞永遠只能捕捉低於我的次元？”白歌說道。
鈴鐺道：“是這樣的，正是你的次元高，所以你腦洞中的我，有資格抓捕低次元的大道。如果你的次元能更高一點，我們就可以捕獲現實了。”
白歌撇嘴道：“知道了，腦洞能捕獲的，永遠要比我低一個次元，這還是沒意義啊。真等到我升格，這個功能唯一的作用，就是把現實拉進腦洞保護起來，防止被其他高次元存在掌控。我現在根本不用考慮這種事情，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嗎？”
鈴鐺道：“主宰，未必是非得低一個次元。次元高低雖然也決定了位格高低，但同一級別次元的位格，卻也是有差異的。同樣是低次元，可能有相當於地球原子的，比如這個。但也可能有相當於地球夸克的，亦或者分子的。甚至有可能相當於某個宏觀物質，比如一個人。”
“我們現在的腦洞位格，低於這個次元，可如果捕獲掉它，就意味着我們的腦洞位格提升。”
這種提升效果比白歌變強要高得多，如果運氣好，遇到一個位格高到堪比現實一個普通人的低次元，那腦洞生物和物質，就真的擁有宏觀意義了。
要知道白歌在腦洞裡，是可以無消耗無限生產的！
“你吞噬這些真實次元，是不是還能提升你的衍化能力？”白歌問道。
鈴鐺道：“應該是的，畢竟這些是真實的世界，雖然主要設定隨着作者有些胡鬧，但作者沒有考慮到的地方，是自然本身在衍化的。它是自然，而我是你的潛意識，兩者有本質差距！”
“如果我吞噬的夠多，或許可以總結出在現實宇宙一樣有效的科學規律。”
鈴鐺最後說道：“當然，這不過是我推測的，總之吞噬真實次元，到底有什麼好處，只有試過了才知道。說不定腦洞能捕獲的，未必一定非得比你低一個次元。說不定只要位格高到一定程度，也能影響現實！實際上，哪怕位格如此之低，腦洞不也一樣能強迫現實接受設定嗎？”
“那就試試吧。”
白歌點點頭，試了一下讓鈴鐺出來一部分，以往它根本拿不出鈴鐺的概念體，除非它能出得起‘具現鈴鐺’的消耗。
可在這裡，他竟然輕易就取出來了，似乎對於低次元而言，鈴鐺的存在是科學的，其出來是宇宙不可阻止的。
當鈴鐺這個資訊統合體降臨此世，哪怕只是鈴鐺的一部分，首先從這個單體宇宙開始，其宇宙意識就被輕易替代了。
白歌能共享到鈴鐺此刻的感觸，那就是超級龐大的資訊涌來。
每一個粒子，每一個矢量，每一個概念都是資訊，其每一個變化都盡在掌握。
物質與能量，時間與空間，小到最低粒子，大到宇宙本身，統統不過是一些資訊而已。
其世界觀，也是資訊，其一切設定，都是資訊，其每一個點，每一個過去與未來，都是鈴鐺的一部分。
該宇宙瞬間被替代，接着這種感染般的效應，正朝着全維度泛次元多元宇宙擴散！
此刻的鈴鐺，猶如一個不可名狀的模因，在不斷侵蝕着該次元本身的資訊。
從一個宇宙開始，再到該宇宙的所有維度，直至該宇宙的一切時間線。
最後再擴充到其他宇宙，速度越來越快，該次元正在易主。
魔幻的、科幻的、仙聖、神魔等等，可想象的，不可想象的。其都可以算作一個點，或許這裡也有着許許多多龐大的世界觀，可無論裡面包含了多少宇宙多少維度多少次元，多少隨意編撰的層面設定，其統統被歸結於一個資訊體系中，而化爲資訊的一點。
此時此刻，鈴鐺就在不斷地吞噬這些點。有些點之間，或許世界觀連基本法則都不一樣了，可那又如何？其最最根源的本質，依舊是資訊，依舊可以成爲鈴鐺的一份子。
無論世界觀如何，在腦洞面前，只是點。
“主宰，剛來時，我還不太熟練，間接查看資訊，驚動了這個次元的大能。”
“不過‘能感應到資訊變化’的能力本身，也是一個設定，我可以在我侵蝕掌控的資訊裡關閉這個設定，而潛移默化不驚動任何人地奴役大道。”
“雖然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但無法知道更多了……總之該次元有不少這類不可名狀的存在，但這類存在也只是對於低次元不可名狀，等我掌握資訊，可以將他們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於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得由我來衍化，他們永遠只是我的一部分。”
聽完鈴鐺的話，白歌問道：“要多久能執掌一切？”
“大約需要三天……我指的地球時間。”鈴鐺估計道。
這個時間，是不以低次元時間混同的，它只是對於白歌而言的三天，至於對於世界，可能三秒，也可能三億萬年，可以是任何時間跨度。
“那我先回去？你在這繼續……”白歌說道。
“不行……主宰，我能吞噬資訊，一方面是腦洞的特殊性，但主要卻是……借了你的高次元‘戶籍’。如果你不在，我會被這個次元的資訊統合體反噬。”鈴鐺說道。
白歌笑道：“那我只能待在這了……有什麼方法能加速你的進度？”
“還是清理，如果你把那些‘所謂大能’消滅掉，我的進度會快很多。因爲世間真理知道的人越少，利用的人越少，我就越好掌控。”鈴鐺道。
“早說嘛……繞半天還是要清理。”
白歌笑道：“給個名單我，我去消滅他們……”
“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