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突然想到，他現在已經可以對腦洞裡的伽馬射線暴下手了。
首先經過這麼多次收容物出現，伽馬射線暴的能量已經逃逸得差不多了。
大概只剩下原本的十兆分之一。
也就相當於一顆大質量恆星四千年的能量釋放總和。
說實話，這團能量其實還不如他多了呢。
說不定白歌再具現一次，伽馬射線暴也就逃逸完了。
而且，他的抗熱上限也已經能抵抗伽馬射線了，藉助超速再生，這麼小股的伽馬射線暴已經很難殺死他了。
之所以還會對它有傷害，純粹是因爲能級太高，和白歌的創世能量差不多了。
“我在腦洞裡基本不可能死掉，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若是我能吸乾它，說不定就不會有收容物了。”白歌說道。
鈴鐺道：“可我一直也沒提醒你這麼做。”
“對啊，爲什麼？”白歌問道。
“因爲我必須爲您考慮到風險，不是你撐不撐受得住的風險，而是一旦伽馬射線暴沒有了，收容物又依舊出現的話，誰爲收容物買單。”鈴鐺道。
白歌沉默道：“你是說，我可能會代替伽馬射線暴買單？”
“很有可能。比如你現在具現絕對危機感，然後消耗一波能量。緊接着你會被動具現一個收容物，再消耗一波能量。”鈴鐺道。
白歌說道：“如果我不夠支付呢？”
鈴鐺道：“或許你會因爲身體能量直接枯竭到負數而死，也可能會根據你的最大支付能力來出現收容物。”
白歌沉吟道：“有利有弊啊。”
生存所需的能量負數，毫無疑問會死。
但如果是根據他的最大支付能力來決定收容物的深度，這無疑是極大好處的。
因爲這樣在他能量少的時候，收容物的信息深度也會低，就不會很逆天了，甚至能被白歌輕鬆收服。
這樣一來，收容物就不算是代價了，這無疑是個巨大誘·惑。
“我想試試……”白歌想了想說道。
伽馬射線暴快用完了，這個問題他遲早要面對，倒不如主動試探清楚。
這樣他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高？”白歌問道。
鈴鐺道：“根據你的最大支付能力的可能性更高。”
“哦？”白歌一笑。
然而緊接着鈴鐺道：“不過想因此讓收容物深度降低，可能性極低。”
“原因很簡單，據我觀察，收容物的強弱，似乎跟逃逸多少伽馬射線暴毫無關聯……”
“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在修仙宇宙的時候，我很明顯地察覺到了這一點。當時逃逸的一股伽馬射線暴其實不算多，在過往的逃逸中，排不上前十……”
“可後來你也知道了，出現了勺子，它是收容物中信息深度最恐怖的一個。”
白歌皺眉道：“隨機的？”
鈴鐺道：“不論是不是隨機的，至少不是越多能量，收容物就越強。所以我才說，根據你的支付能力抽取能量可能性最高，否則你會因爲負值能量死掉，那伽馬射線暴也早就枯竭了。”
“嗯，既如此，那我就更要試一下了！”白歌說道。
白歌進入腦洞，活動了一下身體，去往了伽馬射線暴被鎖定的地方。
這東西，是導致他擁有腦洞的因素之一，可白歌清楚，絕對不是關鍵因素。
從腦洞能鎖死伽馬射線暴來看，就可見一斑了。
“它處於不存在的地方，所以必須在這裡先創造一個宇宙，這樣它纔會立刻傳播。”鈴鐺說道。
“嗯，來吧。”白歌念動微動。
霎時間，一個倒黴蛋宇宙誕生了，伽馬射線暴也被放了進來。
其以光速傳播，瞬間毀滅一切。
白歌以肉身硬抗，身體不停地在消逝侵蝕。
只見伽馬射線暴到處漫射，白歌如同一個吸塵器，所過之處，能量便被吃幹抹淨。
不僅如此，白歌還時常離開這個宇宙，然後再回來。
這樣刷新次數，利用無限進步提升自己的身體強度和吸熱能力。
於是白歌的吸收能力，一次比一次猛。
“比想象中輕鬆多了，鈴鐺，把傑瑞拉過來，將它放大七倍！”
這世上能傷害白歌的東西不多了，伽馬射線暴算是一個，不過還差點火候，不夠爽。
有傑瑞通過七倍反傷，或許能剛好逼到白歌的極限。
“嗚哇……”白歌猛地遭到七倍的伽馬射線暴衝擊，身體霎時間只剩下殘骸了，皮膚和大量血肉都被吹蝕掉。
他強忍着劇痛，慢慢適應。
只見眼前全是光，隨後又是一片黑暗，然後再是光，接着又是黑暗……
有了無限進步，他適應起來快多了，視野保持光明的時間越來越長。
終於，所有的伽馬射線暴都被白歌所吸收了。
這個讓白歌曾經覺得多到恐怖的伽馬射線暴，連三分鐘都沒堅持到。
“傑瑞放大後，這能量相當於一顆恆星三萬年的能量釋放總和。不過現在這對我而言，是杯水車薪。”
“我現在需要更多的能量，否則我都不敢再具現了。”白歌道。
鈴鐺道：“保險起見，你再多飛昇五百顆恆星。”
“嗯，不過先找到剛出現的收容物吧。”白歌說完便離開了腦洞。
……
歐米伽現在是苦惱並快樂着。
流星本就祥瑞，她又踏着岩漿出現，毫無疑問被神聖化了。
爲了帝國，她竭力學習語言的同時，瞭解這裡的情況。
語言不是問題，精通或許要很久，但能交流的程度，她很快就可以做到，畢竟文化底蘊在那。
可也正是她學習語言的行爲，讓她的神聖化大爲降低，那些土著們不再覺得她是母神化身，因爲母神是全知的。
所以歐米伽最多是個半神，無論她展現出多麼偉大的知識，在土著心中也高不過自然本身。
半神就半神吧，歐米伽無所謂，靠着這份號召力，開始讓這些人爲她籌集資源。
可是這些土著，除了用低到令人髮指的效率採集被白歌撞出來的礦物質以外，就再也拿不出別的資源了。
城市是木頭和土石結構的，所有工具也大部分是石器，貴族用金屬器。
全國上下，硬是沒有任何礦業。
所有的礦物質都是靠隨地撿來的，哪怕歐米伽靠着眼力爲他們指出了很多礦藏所在，他們也堅持不敢去挖。
“我是你們母神派來的，我讓你們去挖，你們也不聽嗎？”歐米伽氣道。
怎料那國君堅持拒絕道：“或許您被允許探索神秘的洞，可是我們是堅決不可以這麼做的，請不要再逼我們了……”
歐米伽很無奈道：“母神派我來，就是讓我告訴你們，她允許你們深入她的身體，你們難道不信我嗎？”
國君說道：“我相信您，但母神不會逼我們這麼做的。哪怕她允許了，我們也會自覺地尊重她，堅決不褻瀆她。”
歐米伽恨不得一下巴戳死這些頑固的宗教分子。
不能開礦，光靠地表的那點金屬能幹什麼？
這些人尊重她，視她爲神聖，讓他們幹嘛就幹嘛，但也僅此而已，若要讓他們打破固有思想，卻是極難。一旦涉及到褻瀆母神事情，她這個半神說話都不好使。
因爲任何有形之物，都不如璐璐神聖。
那是本身即爲一切的大自然，自然就是璐璐，璐璐就是自然。
有形與無形的集合體，在這些土著眼中，哪怕是歐米伽這種從天而降，踏火而來的巨人，也僅僅是璐璐的一部分而已。
歐米伽是璐璐送給這個星球的禮物，或許璐璐允許她褻瀆自己，但他們是很自覺地不會跟着褻瀆的。
“怎麼樣了？”突兀間，白歌出現在歐米伽身旁。
見到白歌突然出現，土著們再次騷亂一陣。
歐米伽喪氣道：“白學者，這都是一羣頑固的宗教分子。你知道嗎？之前有些人之所以見到流星墜落還傷心，是因爲那個森林裡有一羣瀕危動物。因爲我們的墜落，那羣瀕危動物滅絕了。”
“根據教義，地表的一切都是恩賜，母神璐璐允許弱肉強食，但不允許滅絕任何一種生物。因爲一切生物也都是璐璐的一部分，這些土著人有權利食用其他生物，但也有義務不讓它們滅絕。一旦有某個物種滅絕了，意味着璐璐身體的一部分永遠消失，這是極大的罪惡。至少會有一個國家爲此負責，遭受所有國家的攻擊。”
“曾經就有一個國家，不小心讓某個瀕危動物滅絕了，頓時全世界對它發起聖戰，僅僅一天那個國家就成了歷史。”
“我們落下的這個國家統治階級，就是我們撞滅了一支物種而傷心和絕望。如果不是看到了我，他們一定會痛苦自殺的。”
“現在，他們將我當做璐璐的禮物，而代價就是少了一種動物，這樣他們心裡纔好過一些。”
“可想而知，面對這羣土著，我怎麼說他們都不敢挖掘礦藏，甚至連天然礦洞都不敢進。”
白歌聽了歐米伽說了一堆，暗道這個文明信仰着實堅定，但這與他無關。
“我讓你做的，是讓所有人相信你，並對你敞開心扉。不是讓你幫他們挖礦的……這個文明科技是否進步，不在我的試驗範疇裡。”
歐米伽一愣，提升科技實力，僅僅是她的私心。
事實上她的任務，只需要愚弄這羣人就夠了。
“是……我不會再做多餘的事了。”歐米伽垂頭喪氣，她只是太想復國了。
白歌歪着腦袋，看向遠處，他已經感應到了收容物。
不過他不想貿然接近，有勺子的前車之鑑，他現在一點也不相信自己的運氣。
稍稍讓鈴鐺派了個原子去探查一下，鎖定收容物大概在一個人的身上後。
白歌說道：“一天，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必須要把自己的神性傳播到西北方一千三百公里處，要讓那裡的人對你言聽計從，至少，這些土著若被附身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會告訴你。”白歌防範於未然，如果收容物有心靈上的作用，也只是歐米伽先試探出來。
歐米伽咬着嘴脣道：“一天麼……這麼短的時間，以這個文明的生產力，我都去不了那麼遠……”
白歌回頭掃視了一眼那些土著，能看到土著們驚異和崇拜的眼神，可那種眼神中，並沒有對神的狂熱。
“也罷。”
說着，就見他一揮手，大地開始動搖和翻滾。
一層層剝絲抽繭，無數的礦物質從地底不知道多深的地方，自動翻涌出來。
很快無數的金屬資源堆滿了一地，看得土著們目瞪口呆。
這是神蹟，大地就是璐璐身體的一部分，無數珍貴的資源從地底自動涌出來，是比隕石天降還要神聖的事情。
土著們呼天喊地，感謝璐璐。
其次感謝白歌，他們認爲白歌是能夠與璐璐交流的存在。
“真是有意思的宗教，信奉大自然，信奉地如此純粹無私，不污穢。面對施展神蹟的我，一點也沒有趨利爲己的想法，難道他們的神職人員，個個都是聖人嗎？”白歌暗道。
……
p.s：就三更，沒有第四更了，太晚了。更得越多越水，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