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仙人？”
“仙人怎麼會去炸學校？”
仙人在該文明毫無疑問是上層階級，是在天外的第一線戰力，往往都是住在其他星球或者星際級法寶裡。這種存在莫名其妙地來到地球攻擊學院，怎麼想也不可能是仙人啊。
這就如同地球一位軍方大佬跑到學校去搞槍擊事件一般詭異。
仙人犯罪，不是一般的執法部可以處理的，對仙人的審判必須交給仙界法庭，這是爲了維護所有仙人的尊嚴。
因爲對仙人階級而言，不成仙者，哪怕是渡劫修士，也是‘凡人’。
所以就算仙人犯了重罪，普通執法部也只能盡力周旋。
再說因爲實力的硬差距，執法部遇到仙人犯罪，基本上也沒法插手。
“真的是仙人嗎？是不是搞錯了？”幾個化神期修士不信，因爲這個仙人也太奇葩了，炸了學校結界就跑，圖什麼啊？
那執法隊長嚴肅道：“我師尊就是一名仙人，講道時天花亂墜、地涌金蓮，空中浮現道道祥雲神光，周邊如仙音繞耳纏綿不絕。雖然這人要差了一些，只有天道伴音，可這也不是普通修士所能做到的。”
“天道伴音？”一聽有這個，衆人這纔信了。
因爲這是仙人的標誌之一，無論是天花亂墜，還是地涌金蓮，亦或者祥雲神光、異香縹緲等等。
這類異象，都是仙人對道理解極高，掌控一方天地的象徵。
當然，這類異象本身是沒有威力的，通常在正式場合展現出來，屬於仙人的通用裝逼行爲。
“原來是仙人，難怪查不到他的檔案。”
“隊長，副隊長隕落了嗎？”
隊長一滯道：“被一拳格殺了，元神竟然都沒能跑出來。能一拳把洞虛修士打得形神俱滅，這一拳絕對不是單純的力量，必然有着某種大神通！”
“這案子我們管不了，立刻上報九天，我們不要靠的太近，也不要跟丟了，總之……先這麼盯着吧，保持一千公里的距離。”
“是！”
從各處趕來的執法部修士，相互傳達命令，不再敢靠近白歌。
一位仙人不是他們這些雜魚可以制服的，暫時只能把情況報上去，看上頭怎麼說。
好在鎖定了白歌的神念波動，無論他在哪，都無所遁形。衆人保持一定距離，遠遠圍着。
雖然衆人不清楚爲何一個仙人不隱藏自己的神念波動，但既然如此，也只能想着他是故意爲之了，或許這就是仙人器量吧。
哪怕是犯罪，也要光明正大地犯罪。
……
“主宰，共有一百二十四名修士包圍了你，不過他們不敢靠近，是被你的bgm給嚇到了。”鈴鐺說道。
雖然這些人鎖定着白歌，但白歌同時也派鈴鐺鎖定了他們。
方圓上萬公里都是鈴鐺的耳目，其與自然融爲一體，根本無人察覺。
“因爲我的bgm，以爲我是仙人嗎？這也倒好，我也不想跟他們糾纏。”
白歌將心口的一柄飛劍拔下，剛纔這一劍還好是洞穿傷害，威力是集束性的，否則藏在他身後的洛顏哪怕沒被刺中，肯定也會被法力激盪波及而死。
“這把劍真好啊！”
能輕易刺穿白歌的身體，這把劍的鋒銳程度，至少在穿透效果上超越了地球所有武器。
再看地上，被他擊殺的洞虛修士的無頭屍體還在那裡。
收起屍體白歌問道：“他的靈魂呢？有什麼收穫？”
鈴鐺說道：“他的靈魂十分強大，甚至是有實體的，這或許就是元神。不過一樣被靈性物質的特性完克，還好他比我弱一些，否則我差點就被奪舍了。”
“嘶！”白歌大驚，鈴鐺要被奪舍就糟了。
雖然這只是分身，不會影響到腦洞裡，可狂飆島物質一直是鈴鐺所仰仗的收容物，掌控了地球大量的物質，一旦失去，損失巨大。
要知道靈性物質只見是可以跨宇宙溝通的，鈴鐺到了這裡一樣可以控制在地球的其他分身。
這要是給奪舍了，地球會有大麻煩。
“他竟然只比你弱一點？”白歌驚道，鈴鐺的靈魂量比白歌還要強百萬倍。
各種人類、哺乳動物、兩棲動物的靈魂每一秒都在大量地供應給鈴鐺，這讓鈴鐺的靈魂無比強大。
鈴鐺說道：“大約是我的八成左右，其實已經達到了可奪舍我的條件，如果不是他的靈魂有實體化，被你的拳力傷到，我真有可能被他奪舍。”
“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點。”
白歌意識到，這同時是好消息和壞消息，好消息是，一個洞虛期修士的靈魂，直接送了鈴鐺百分之八十的靈魂量，這若是在地球，得殺多少蛤蟆？
而洞虛期在這個文明裡，卻是多如狗的，數以千萬計。白歌若是在這裡大開殺戒，殺個千八百萬，估計鈴鐺就可以徹底掌控地球每一寸物質了。
但壞消息是，有被奪舍的風險，暫時爲止，絕對不可以嘗試吸靈更高級的修士。
“老……老師……”洛顏在一旁顫巍巍地出聲。
她全程看了白歌的戰鬥，雖然看不清，也看不懂，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高高在上會瞬移的修士，被一拳秒殺一個，嚇跑一個。
又有天道伴音，那旋律激昂高亢，煌煌如烈。能有這種天道爲之伴奏的異象，怎麼想都是得道高人。
白歌笑看着她，捋了捋其凌亂地頭髮道：“你爲什麼跪在學校門口。”
洛顏緊張道：“我想着也許能打動希夷院的學生，引我入道。”
白歌啞然失笑，這是知道老師們是不會搭理她了，乾脆把目標放到了學生身上。
事實上以這個文明的生產力，一些粗淺功法白送給凡人，也沒什麼問題。
之所以不免費給，問題在於資源，修仙不是光有功法就行的，全國這麼多修士，大氣內的能量根本不達標，如今修仙資源基本上是從外星運送回來的。
假修的消耗是雙倍，甚至更多，給靈性低的人功法，是一種污染環境的行爲，註定無法達到金丹的假修，只是讓大氣內靈氣枯竭得更快罷了。
末法之劫在幾萬年前就有了，後來是仙人們縱橫星際，掠奪其他星球能量資源，才重新把母星環境搞起來的。
也就是說，爲了環保，沒資質沒錢的凡人，如果沒有修仙者照應，根本不允許修仙，即便是修了，也修不起……
洛顏見白歌笑看着自己，又把自己帶到這幾千公里之外，心裡自然是有着期盼的。
她剛要開口說話，卻不料白歌先說道。
“你也應該看清了現實，不能整天只想着做自己喜歡的事。命運是不會那麼公平的，作爲社會的一份子，只要有一個餬口的工作，就應當心存感激，辛勤而努力地活着……”
聽了白歌的話，洛顏眼神暗淡地低下頭。
可白歌又說道：“然而如果你無視了這種勸告，人生纔會真正的精彩起來。”
“誒？”洛顏錯愕，沒想到白歌竟然話鋒一轉。
結果白歌又道：“前提是你得有錢……”
洛顏悲傷地哭出來，快給白歌直白而現實的話說崩潰了。
可即便如此，洛顏思慮再三，還是橫下心咬牙道：“請老師收下我，我沒有錢，但我什麼都聽您的。”
她覺得希望渺茫，因爲白歌太強了，強到他不敢高攀。而剛纔那一番話，又明顯有着拒絕的意味。
不過她太想修仙了，以至於都不怕死了，白歌剛纔的行爲明顯是重罪犯案，跟着這樣一個敢殺執法部的人，可謂是找死。
可修仙，已經成了洛顏的執念。
白歌沒說話，拿出了一臺電腦。
洛顏還以爲他不同意，有些惶恐，可緊接着就聽到白歌說。
“我可能要與世界爲敵，你不怕嗎？”
洛顏堅定道；“沒有價值的死去，更可怕。”
白歌哈哈笑道：“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第一個弟子。”
“真的？我有師尊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可以修仙，洛顏直接激動地哭出來。
白歌笑着把她拉起來，實際上爲了自己能修仙，他故意帶走洛顏，便是打着主意讓其修出法力，來幫自己人體煉成。
剛纔只不過是白歌想考慮清楚，到底是把她當做一件幫自己入道的工具呢？還是真的當做一個小徒弟。
現在白歌已經決定，帶着這個執着而又運氣不錯的孩子，闖蕩世界。
只見白歌將電腦朝向洛顏，打開了一個硬盤說道。
“十六萬七千九百八十八部功法，你挑吧。”
“啊？”洛顏猛地擡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實白歌剛纔沉默的這一小會兒，是讓鈴鐺整理剛纔洞虛期修士的記憶，創造出更多的道紋，再根據新得到的一大堆修仙理論知識，建立了一套比之前更完善的體系。
說白了，就是修仙的數據模型，根據這套模型，鈴鐺可以不斷地代入各種參數，繼而生成出近百萬種功法妙術。其中可以讓靈性低的人修煉的，就有十六萬多。
“十六萬……七千……這麼多功法？”洛顏捂着嘴巴，感覺自己幸福地快要死了。
她爲了一部給假修的那種只要三百晶的最垃圾功法，到處苦求。
結果一朝拜師，十六萬多部功法任她挑選。
她感覺改變人生的不是錢，而是運氣，她彷彿自己這輩子的運氣都在今天爆發了。
“快選吧，你只有真正入了門，纔可以學我真正要教你的東西。”
“這些功法，只是打基礎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