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莫在重重算計下,直接苟了五天。
看着那不管他們怎麼侮辱,都頂着次元保護逆來順受的模樣,社不禁感慨白歌的套路太深了。
如果沒有前面的謀劃,科斯莫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選擇,畢竟這太丟臉了。
逼科斯莫不敢扔劍,便是最後一根稻草。
至此,徹底把一個喊打喊殺,實力超出他們百萬倍,還有無敵金身的傢伙,調·教成了隨便他們怎麼打,都不敢還手的受氣包。
那種對於高次元之大敵的緊張感,早已蕩然無存。
“不過,白歌,你真的再有五天就能超脫?”社問道。
關於爲何要如此謀劃,白歌給社的解釋是自己能超脫。
所以當老烏龜,本該是白歌的選擇,苟到一定時間,就是穩贏。
只是,如果白歌想盡辦法地苟活,最後就是科斯莫想盡辦法地殺死他們,在這硬實力極大的差距下,幾乎不可能成功。
所以白歌反其道而行,重重套路下,讓科斯莫最終做了這種選擇,而他反而壓着對面打。
如此,白歌之目的也同樣地達到了。
只是,時間上有所出入,科斯莫說兩天內就會有同事發現異常而營救他。
可是白歌現在的侵蝕進度,大約也就百分之三十左右,因爲是加速度的侵蝕,所以再過兩天,能有百分之三十八。
之後得再過三天,纔能有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說,他還需要五天,而高次元藍白社兩天內就會有反應,這缺失的三天是很致命的。
誠然,通過危機感的判斷,基本可以確定上面沒有打算次元抹殺這裡,大概率是派人下來探明情況,這樣白歌就能再憑藉操作拖過三天。
可是,這太險了。因爲連續第二波人再次失聯,絕對會逼得對方刪除次元的,白歌絕對拖不過三天。
所以,白歌必須加一重保險。
“還好我在次元封鎖中,留了一個後門……跨次元通訊可以短暫的恢復,但願你夠聰明吧,科斯莫……”
只見白歌很自然地回答着科斯莫之前的問題道:“你以爲我真的是這個次元的生物嗎?如果是這樣,那我這麼拼命地戰鬥是爲了什麼?就爲了在你手上苟活十幾天,然後絕望地被抹殺嗎?”
科斯莫一怔,確實如此,就算白歌殺了他科斯莫又如何?難道他還能去高次元?
不可能的,白歌贏了也依舊是低次元生物,等自己的組織發現後,他已經活不了。
這本來就是極度絕望的局勢,本來就是根本不可能反抗的命運,本來就是身爲低次元生物,怎麼也不可能破解的死局。
所以,白歌這努力拼命的理由是什麼?
精心籌劃到這種程度,就爲了殺死他科斯莫泄憤?而且殺死他的機率還很低。
“你不是這個次元的生物?”科斯莫駭然道。
白歌說道:“當然不是,而且他也不是,我們兩個都來自於另一個次元,是因爲收容物而穿越到這裡來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這裡連根源算法都沒有開放,哪來的收容物?所以你們是來自於一個有收容物的次元……”科斯莫立刻就信了,因爲他始終沒忘記,對於這裡一開始就產生的一大疑點:這個次元怎麼可能有收容物?
而白歌這麼說,便能解釋得通了,從科斯莫的角度仔細想想,這竟是唯一的可能。
這不僅解釋了收容物的來歷,也解釋了這個一直都沒超出掌控的低次元,怎麼會孕育出白歌這麼逆天的怪胎?
更接着,它還解釋了,白歌如此努力地想戰勝自己是圖什麼,總得有機會活下去吧?怎麼都是死的話,何必如此掙扎求存?
這同時解釋了三個疑點的答案,科斯莫毫無保留地相信了。
“你們來自另一個次元,不過次元保護對你們有用,所以你們一定是來自於我所在次元的某個作品……但是不可能啊,作品中的收容物,是不具備穿越真實次元的能力,除非……你們的母次元也是收容物所創造的。”科斯莫說道。
白歌現在的次元,就是收容物創造的,所謂造物主,只是利用那件收容物設計框架,而能真實地降臨下來,是那個收容物的能力。
只有高次元生物能降臨下來,這個低次元纔有意義,而不僅限於一部作品,可判定爲真實次元。
所以白歌口中的另一個次元,既然裡面的收容物能讓他穿越到這個收容物裡的次元,就意味着那也是個高次元收容物運行的世界。
“我爲了追求超脫,已有無數年。我爲何對藍白社如此熟練,正是在於,我們那個次元也有個藍白社。”白歌說着,查看科斯莫的反應。
然而,科斯莫竟然並不驚訝。
只見科斯莫說道:“沒錯,這正是我藍白社的泛次元投影。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卻是如次元保護一般,乃是泛次元的通用設定之一。”
“凡是真實次元開放了根源算法,就會出現收容物,此乃鐵則。”
“而凡是出現收容物的次元,就會出現藍白社……無一例外。”
說着,科斯莫看了看白歌,之前若不是發現這個地方別說藍白社,除了白歌二人以外,連一個活人都沒有,他早就判斷白歌也是藍白社的人了。
不過既然白歌只是來自另一個次元,收容物也是從那裡帶來的,倒也能解釋,爲何這裡有收容物沒藍白社。
他也不管白歌是不是,持有收容物就要被調查,控制,哪怕是低次元的藍白社,也要接受高次元的監管。
“你不用想跟我套近乎,有收容物的次元就有藍白社,這很正常。”科斯莫依舊堅持着老烏龜原則,任由白歌怎麼說,就是不爲所動,堅持等援軍。
可依舊,不自覺地開始思索起來:他還是沒解釋爲何如此迫切地要殺死我……
科斯莫心想道:“另一個次元的又如何?無非是不能直接通過039抹殺而已。只要專業的收容部隊降臨下來,直接堂堂正正地收容或殺死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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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殺我有何意義?不還是絕望嗎?不還是隻有泄憤的意義嗎?”
想到這,突然科斯莫一驚,他很自然地想到:殺人所圖的,往往是對方身上的寶貝。
“我什麼也沒帶下來……除了這身衣服,以及……039衍生的跨次元通訊器!”說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在那裡有個通訊器植入到顱骨層。
白歌見狀說道:“原來在那裡麼……”
科斯莫盯着白歌說道:“你殺我,是爲了謀奪我的通訊器,以此欺騙我的同事,用039把你傳送到高次元。”
“可笑,就憑你這身體,以爲到了高次元便是超脫嗎?你根本不可能在那樣的世界生存,更何況你被傳送的地方,將是我們藍白社的基地。”
白歌卻道:“你忘了我可以信息覆蓋了?我能覆蓋你的身體,就能覆蓋你次元的其他物質。我自會拼盡全力地爲自己締造一具微觀的身體……”
科斯莫深吸一口氣道:“從微生物開局,重新奮鬥嘛……你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億年的老怪,毅力果然非我所能想象啊。”
“可惜,這次看來是不行了,你真的很聰明,希望下次能成功吧……”白歌擺擺手,讓社住手,竟是不打算再打了。
“這次?”科斯莫一怔。
白歌笑道:“毅力算什麼,你們藍白社應該也沒有執掌所有的收容物吧?你們只要不知道我的母次元所對應的收容物,就不可能從高次元抹殺我。你們只能抹殺這個次元,而這裡,只是我戰鬥的場所而已,根據次元設定,我會在這裡次元被抹除後,自動返回到自己歸屬的次元。”
“屆時,我會再次利用那件穿越收容物,不斷穿越,找到被你們藍白社監管的某個自由次元,再次引誘你們下來……”
“我不怕失敗,就算你們有所警惕,每次都直接抹殺低次元,也大不了再來一次而已。百億年,千億年,總有一天你們還會下來,被我困住,再次進行這種博弈與死鬥。”
“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終有一天,我會去往高次元的。”
“這是我與你們藍白社的戰爭,亦是低次元對高次元的宣戰!”
聽着白歌斬釘截鐵的話,科斯莫臉色難看,心神震動。
世間竟有這樣的狠人,雖然他很渺小,但也正是這種渺小處境下所說的這種話,更給予科斯莫發自內心的戰慄。
科斯莫知道,白歌的壽命無窮無盡,只要找不到他所屬的次元,那麼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會不斷地發生,因爲藍白社知道這種情況,是一定會想盡辦法地收容他的。
“此人絕不可以放走……這一次,就必須正面收容他!”科斯莫暗道。
……
p.s: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