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種判定標準,穩得一筆。
克蘇魯又如何?將其視爲偉大,自然地用癲狂來迎接它,這被動縱然可以騙過各種判定條件,但騙不過白歌的目標。
只要這在未來,會導致白歌無法達成自己的目標,那麼這種影響,就是白歌不需要的影響。
縱然有阿撒託斯這類無可描述的存在又如何?它也不過是信息設定而來的,真正無法描述的,是信息本身。
信息會根據這條設定去判定,什麼會阻礙白歌的追求,什麼不會阻礙。
以白歌的夢想爲標準,如此,劃分出了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把好的留下,把壞的無視。
然而,這也並非沒有副作用。
首先,如此特性,定義太高,想真正的實現它,信息深度是不可想象的,可以說幾乎無限。
白歌想完美的實現這個特性,比實現無限能量更難。
這是白歌有無限能量後,才能完美實現的特性。
也就是說,他依舊得在信息深度上讓步,造出現有能量能實現的相對深度的該特性。
等以後有了無限能量,再來更新成完美。
這樣一來,能量有限的情況下,該特性不可能深度逆天的高,縱然白歌儘可能的弄到最高,在有無限能量之前,也一樣可能遇到……明明被判定應該無視,卻因爲太強而無視不動的情況。
其次,該特性也會讓白歌追逐絕對無限永恆的夢想本身,也變成一項絕對特性。
一項絕對堅定不動搖,絕對不可能去放棄,無論如何也要走到底的終極執念。
換句話說,這是用一個高到令人髮指的執念,作爲標準篩選所謂的心理、思想上的變化影響。
“變成終極執念沒有問題,這本來就是我的追求,我一直在做的也是爲了這個目標,只不過這次直接以信息的形式確定成一種絕對特性,一種我不變的個人設定罷了。只是……我現在的能量能實現多大的深度?如果我這個特性實現出來,結果還會被阿撒託斯等外神影響,那豈不是太坑了?”白歌說道。
鈴鐺道:“所以我們先確定一下那些怪物的信息深度,來判斷你現在要不要去對付他們。”
“甄別的方法很簡單,想辦法探索一下那邊的地球,有沒有電話亭就好了。”
白歌點頭道:“如果有電話亭,意味着那是個被電話亭造出來的宇宙。而教室不過是個帶人定位傳送過去,過程不可抗力,且到那邊教室不被損壞,不受影響,絕對強度的‘觀賞臺’罷了。”
教室確實像個觀賞臺,突然帶一批觀光者去到克蘇魯世界,然後默默聳立在那裡,把舊日支配者當做窗戶外的動物觀賞。
只不過這個觀賞臺,只有物理上的保護措施,沒有心靈上的,以至於它根本不管觀光客的死活,強行要帶他們去那種恐怖到極點的世界進行一場豁出命的探險。
白歌繼續說道:“沒有電話亭,則意味着那個宇宙是教室這個收容物所創造出來的,其中的特性信息深度會比教室還低。”
鈴鐺道:“沒錯,據我估計,如果該宇宙低於教室收容物,我們現在的能量所具現出來的心靈堅壁特性,完全可以讓你直面那裡的外神。”
白歌問道:“那如果那裡就是個平行宇宙呢?”
“變數就大得多了,因爲我們從來不知道電話亭的深度是多大,也就無法確定你用盡能量,是否可以面對外神。”鈴鐺道。
白歌說道:“就是說,可能免疫一部分,也可能免疫大部分,也可能全都能無視……”
鈴鐺道:“對,保險起見,一旦發現電話亭,就用儀器不斷攻擊電話亭,使其保持消失狀態就好了。我們當務之急,是先把能解決的宇宙先解決掉,遏制住它數量上的增殖。”
“嗯……”白歌看向教室,發現念力還不能進去。
也就是說教室還沒回來,那邊的人並沒有死光!
“咦?還有誰活着?鈴鐺,把機器打開!”白歌說着,同時衝籃子等人揮揮手。
“你們都退遠一點!接下來的畫面,你們看一點就要死,聽到聲音都會瘋!”
籃子等人被白歌救下後,本就心有餘悸。
此刻見白歌竟然還要打開通訊設備,頓時不敢再留下來看。
“快退開!那不是我們可以去探索的東西!”籃子喊叫道,拉着他的隊友們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飛走了。
飛到五十公里外後,籃子才停下,後怕道:“好恐怖,之前那種感覺,猶如無數‘未知’形成的卵,在心中爆炸,將我的思想直接沖垮……”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份崩潰,就如同堅定不移的經典物理學家在面對量子物理時,死不認輸地去證明上帝不擲骰子,結果卻反過來用無數鐵證闡述了經典物理的錯誤,繼而那一刻三觀盡毀一般。
過去堅守的一切都不過是人類令人發笑的思想下,所體會到的荒謬錯覺。將那種淺薄無知,誤以爲是真理。而當真理以過去認爲是荒謬的形式,真實無虛地展現出來,無可辯駁後,那份崩潰是足以令人發瘋的。
而科學家的這種程度的衝擊,不過是剛纔籃子所體會到的衝擊……萬分之一!
“簡直不可想象,克勒斯在那個世界,到底在經歷什麼!”
“如果沒有那幅圖……”
籃子的心中閃現出封印了自己心中如同墜向無限深淵的崩潰感的藍白圖,不禁選擇留在五十公里開外的地方。
並衝隊友說道:“不要想着趁現在逃跑什麼的……只要他願意,我們可以比誰都更安全……”
“反之,也會比在任何地方都危險……”
……
白歌打開了設備,只見屏幕上顯示,教室中的六名魔人和克勒斯,都已經死去了。
他們死狀悽慘,表情崩壞,身上如同生鏽了一般,臉上、手上、脖子上以及暴露在外的所有皮膚,都佈滿了斑駁的鏽跡。
皮膚和肉質都變了,如同稀泥粘稠,似乎只要一拉扯,就會如同麥芽糖一般扯出晶瑩的細皮條。
而所謂的克蘇魯,頭上無數的觸鬚無意識地蠕動着。
其龐大的身軀如山一般聳立在窗外的黑暗大海上,難以描述的身體只能說具有一定程度的章魚和蝙蝠的特徵。
但這通過屏幕直面克蘇魯的行爲,並沒有影響白歌。
因爲他在剛纔,已經果斷付出了近乎全部的能量,具現了絕對心靈堅壁。
就這一下,他的能量被揮霍一空,僅僅留下了三千萬個核電站同時工作一年的電量。
這已經極少極少了,可以說被榨乾了。要知道以白歌現在的身體素質,光支撐這麼強的身體,每天就要消耗龐大的能量,他現在體內的能量最多支撐他運動二十個小時。
更別說大型法術神通,比如超級耀斑轟炸,根本用不出來。
不過沒關係,太空中有一大堆恆星,鈴鐺已經調動從腦洞裡新建的一批無人艦隊,去附近的恆星系籌集能量了。
在這期間,光靠強得恐怖的念力,也足以應付絕大多數情況。
花這麼多能量,還搞出一個新收容物,顯然不僅僅是爲了一個心靈堅壁。
同時具現的,還有個人的穿梭宇宙能力,因爲更多的能量份額用給心靈堅壁,所以這個穿梭能力其他各個方面都比隧穿黑科技要弱。比如一次能檢索到的宇宙只有幾個可供挑選,比如每次穿梭需要消耗的能量都比隧穿引擎成本高得多。
但它有一個是隧穿引擎所比不上的,那就是其專克被屏蔽的私人宇宙。越被藏着掖着,越阻擋他人進入的宇宙,該能力就越容易找到並進入。
這樣一來,隧穿引擎找不到,去不了的宇宙,白歌基本上都能去。
此刻白歌看着屏幕中的克蘇魯,說道:“至少克蘇魯這個舊日支配者的心靈衝擊已經影響不了我了。”
鈴鐺道:“不能完全這麼說,這只是它的被動,那種人類看到它就會瘋掉的無意識影響而已。它未必沒有主動釋放的心靈衝擊……”
“從克勒斯等人的死狀來看,克蘇魯明顯還有着某種詭異的殺戮手段。”
心靈堅壁只能保護白歌的思想,而不是保護他的命。
克蘇魯的實力充滿了神秘,未必不能擊破非完全體的心靈堅壁,也未必沒有其他殺死白歌的手段。
“阿拉斯加呢?他活下來了……否則教室就應該回來纔對。唔……他跑出窗外了?”白歌說道。
鈴鐺說道:“窗外就是克蘇魯,我不相信他跑出去還能活下來……主宰,教室裡有個地方變化了,你看黑板……”
白歌也注意到,在阿拉斯加鏡頭前的黑板上,出現了一種暗紅色的紋路,其複雜而精密,充滿着玄妙的美感。
之前黑板是沒有這種圖案的,顯然是剛纔阿拉斯加所爲。
“這畫風與克蘇魯格格不入,雖然很暗黑系……但一點都不噁心和崩壞,反而更像是……魔法陣之類的東西。”白歌說道。
鈴鐺對此突然說道:“主宰,我好像知道阿拉斯加爲何還活着了,有一種可能或許真能讓他活下來。”
“哦?”
“這應該是個封印術式,那個惡魔關鍵時刻,把自己封印了!就封印在這個黑板裡……這不得以的行爲,竟規避了克蘇魯無意識的心靈傷害。”鈴鐺道。
白歌面色古怪地看着那黑板,被這操作驚豔到了。
自己封印自己,竟然苟活下來了。雖然他肯定也無法脫困,甚至應該連意識都自我封存了,指不定以後永遠被封印。但至少……還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這個阿拉斯加……還真是機智啊!”白歌不禁有些看重這惡魔了。
……
p.s:現在不會和克蘇魯世界全盤開乾的,這次只是引子。收拾完主神後,還要看你們有沒有興趣。沒有興趣我也不會多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