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菌、下位、上位、舊日……與時空之外的神猶格索托斯。
相互有聯繫又無聯繫,正常、畸形、莫名三種之間沒有任何共通之處的規律,三種沒有任何能連貫推導橋樑的體系。
便形成了整個克蘇魯宇宙的絕望世界觀。
凡是全部由畸形規律構成的生命,都是上位種族。
白歌的邪神之軀,就是這樣一個身份。
而此刻,白歌已經通過研究所有下位、上位的異類種族,構建新邏輯,然後推導宇宙的畸形體系,架構了一個全新世界觀。
即畸形規律層面。
此刻,白歌知識上,是徹頭徹尾的上位。能力上,不算人類白歌的能力,也是上位之巔。位階上,更是上位+1。
正常來說,上位是無法理解舊日的,因爲舊日有一部分莫名規律,這是比畸形規律還要凌駕的另一套東西。
因爲克蘇魯宇宙的特殊規則,只知道正常規律的人,是學不了畸形規律的。只知道畸形規律的人,是學不了莫名規律的。
但這並非絕對性,它並不是個絕對的設定。
只要白歌再次面對舊日支配者,他的藍白境就可以再上一層樓。
達到舊日+1的程度。
屆時,白歌的邪神身份,或者說權限、視野又不一樣了。他就能像研究上位種族一樣,研究舊日支配者。
架構出與畸形規律迥異的,莫名規律知識體系。
“是時候抓捕舊日們了……”
白歌構建畸形規律體系,足足花了一整天時間。
畢竟這東西根本不成體系,也沒有東西給他學,跟在仙國宇宙完全不一樣,又沒有什麼億萬典籍扔進腦洞瞬間學完。
一切都要從零開始,通過觀察認識來總結。
這已經不是學習了,而算是建立體系。本沒有路,白歌第一個走出來,是爲闢途者。
雖然這路只有他能走得了。
英格蘭,賽文河谷。
白歌的夢幻極光之體,出現在一個廣大湖泊中的深處。
在這片湖泊的最低端,乃是一片綠色的水域。
這些腐臭的液體,極具感染性和侵蝕性,是任何動植物絕對碰不得的東西。
隨手召喚出一隻深潛者,那一臉懵逼的深潛者,頓時在綠色水域中掙扎,不過須臾間,就腐爛殆盡,化爲綠色液體融入在湖底。
觀察完整個過程,白歌彷彿瞭解到什麼。
他笑了笑,手指點擊了一下週圍的綠色液體,頓時這層水域如同填充色翻新了一般,變成了乳白色液體。
霎時間,整個湖底都開始翻騰起來,似有無數怪物在掙扎。
“別睡了,格拉基,起來喝奶了。”白歌呼喚着,聲音侵入在某個存在的夢境中。
這有別於正常的呼喚,乃是畸形的呼喚。
掌握了畸形規律的白歌,輕鬆就瞭解了這片水域的情況。
那綠色液體的成分,以前是沒法分析的,但現在套用畸形架構,一下子就理解徹底。
不僅瞭解,白歌利用一番,直接用剛剛自創的術,改變了其功能。
綠色替換成白色,功能從感染性、腐爛上,變成了反感染與淨化腐爛。
這白色液體,不僅反過來剋制了綠色液體,它如果被某些人類帶幾滴走,整個人類社會將不會再有常規的傳染病了,一滴這樣的水永遠不會消失,反覆使用,足以反一切畸形、正常領域的感染,淨化一切腐爛。
呼喚也是,若是以前,白歌不可能喚醒一名舊日支配者。
但現在,白歌卻知道怎麼吵醒它們了。
翻騰的白色水域中,無數長滿綠色爛瘡的人形生物,從湖底涌上來。
這些怪物是不死活屍,純黑石碑記錄過,白歌都已經研究過了。
它們原本是崇拜格拉基的人類,爲了侍奉格拉基,故意來到湖裡被格拉基的刺扎中,然後轉化爲這種不死活屍,成爲僕從族,不過是下位罷了。
在天克它們的白液包裹下,這些活屍迅速變化,痛苦地掙扎。
身上的腐爛統統消失,它們對於普通人也再也沒有感染性了。
“噓……”白歌輕輕噓了一聲,數百活屍渾身一震,眼神中的癲狂消失,茫然地立在水裡發呆。
白歌一聲噓,壓制住了這些本來就已經沒什麼能力的活屍。
不過,它們並沒有被白歌的被動模因給衝擊到,因爲它們是舊日支配者格拉基的僕從。
絕對特性就是這樣,要麼絕對中招,要麼免疫。只要條件符合,就是絕對性,條件不符合,就不觸發。
因爲這些活屍的主人,是舊日,所以身體還不是舊日的白歌,模因沒有被觸發。
所以現在,還是術法更有用。
“咕咕……”猛然間,一隻巨大的帶刺蛞蝓出現在白歌眼前。
它就是格拉基,是個舊日支配者。
不過就算是和克蘇魯比起來,它都要弱小不少。
藍白之眼一下子看透了格拉基,大量的數據被白歌傳入腦洞,交給鈴鐺記錄。
“不好吃。”格拉基與白歌溝通道。
白歌能理解舊日們的語言了,卻差點被格拉基笑死,它竟然吃了自己造出來的白色液體。
“格拉基,把你的知識交給我。”白歌說道。
格拉基瞬間不理會了,直接游到了白歌面前,身上長千上萬的刺扎向白歌。
白歌見狀,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就反擊,但現在,他知道格拉基在幹嘛。
這是要將自己收爲眷族。
因爲‘我要你的知識’,這句話從一個上位種族說給舊日聽,等於‘我要當你的眷族’。
換成過去的自己,肯定就誤解了。
“咕咕……”白歌任由自己被利刺穿透,夢幻極光之體,立刻就開始出現綠色腐爛。
同樣的事情,克蘇魯只需要一個眼神,但格拉基卻要親自刺。
等了足足十分鐘,白歌已經全身發綠了,也沒有得到任何知識。
“你怎麼要這麼久?克蘇魯一個眼神就夠了。還有,你不能先給我知識嗎?”白歌問道。
格拉基道:“你無法成爲我的眷族,我要睡覺了。”
說完,它收回了刺。格拉基覺得白歌當不了它的眷族,而給它的供奉:白色奶漿,又不好吃,於是就索然無味地去睡覺了。
白歌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綠色,沒有任何莫名規律的物質,依舊全都是畸形規律物質。
也就是說,格拉基也最多把人轉化爲上位,如果本身就是上位,那就不變。
只需要扭曲心靈,侍從自己就好。
但是,白歌心靈堅壁免疫了心靈變化,不可能成爲任何舊日的眷從。
而不成爲眷從,格拉基是不可能給白歌任何知識的。
“算了,誰也無法拉我爲眷族的,心靈堅壁保障我是個獨立存在。別說舊日了,我連阿撒託斯都不需要信奉。”
舊日們有個常識性的原則:不成爲眷屬,就不會給予知識,它寧願給一個僕從,也不會給一個獨立種族。
“讓我研究一下你的身體如何?這些奶都送給你。”白歌靠近格拉基,想用畸形規律的能力探索格拉基的核心秘密。這個過程,格拉基不能反抗,否則單憑畸形規律的術,還不足以干涉格拉基的身體。
可惜,格拉基並不願意,白歌對它用了幾個術,統統都被豁免了,不僅如此,格拉基還覺得白歌吵它睡覺,直接噴了一口綠汁,又把白歌感染的渾身綠油油。
好半天才祛除掉這種污濁它夢幻極光之軀的噁心感染物。
“那沒辦法了……”
事已至此,白歌只能強行抓捕了。
“睡眠恐懼!”白歌在呼喚格拉基的時候,藍白境就已經提升了,現在的位階是舊日+1。
對身體的術被豁免,但對心靈就不一樣了。恐懼術就算只用畸形規律,也能對格拉基產生一些效果。
舊日是一部分畸形規律,與部分莫名規律組成的。
格拉基身上的物質,和克蘇魯的觸鬚是一回事。
莫名規律越多,則越強,通過對比,克蘇魯要比格拉基強得多,格拉基莫名規律的成分很少。
但不管怎麼樣,格拉基還是有莫名規律的,這使得白歌用作用於身體的攻擊,都根本沒用。
唯一有用的,就是心靈扭曲類別。
因爲這隻需要心靈層次比對方高,而白歌有藍白境!動不了舊日的身體,但動得了舊日的心。
“咕!”一聲古怪的音哮,格拉基瞬間從睡夢中驚醒。
一個無比恐怖的陰影闖入了它的心中,讓它對於睡眠有着極度的厭惡、排斥乃至於恐慌
龐大的蛞蝓瞬間攪動身體,撞上了白歌。
白色液體的湖底,也被瞬間蒸發,重新化爲綠色的漿液。
被白歌鎮壓的活屍們,也再一次活躍起來,在湖底衝着白歌嘶吼,同時崇拜地仰望着格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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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開戰了,曾幾何時,白歌就算打爆舊日們,它們也未必生氣。
但是白歌新創的強悍的恐懼術,卻是一下子激怒了格拉基,終於是一種被視爲宣戰的行徑了。
因爲,白歌扭曲了一名舊日支配者的心靈!烙印給它內心永恆的陰影。
“轟!”白歌直接隔空一掌。
僅此一擊,就把格拉基的身體打成了碎肉塊。
而這些碎肉塊,每一個都是帶刺的蛞蝓,瞬間又膨脹成數百米長。
湖中密密麻麻的擁擠着帶刺蛞蝓。
“密集恐懼症!”白歌的夢幻極光之體被大羣蛞蝓包圍,無數利刺吸食着邪神之軀。
竟是再過一時半會兒,它這分身就要被抽食一空了。
不過,關鍵性用出的密集恐懼症,卻是讓格拉基更加難受。
陰影,令人恐懼的陰影充斥着格拉基的內心,它快瘋了,它被自己嚇到了!
它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厭惡排斥恐懼自己。密密麻麻的散落成無數蛞蝓的身軀,一下子收縮了,化爲一體。
但它還是很難受,因爲它本身也一樣有着密集而噁心的刺,以及那斑駁的無數綠色腐爛瘡。
“咕!”受驚嚇的格拉基衝出湖泊,恐懼地在天上狂奔。
激烈的嘯聲,不斷傳播,其超認知模因,也即將隨着這一聲恐懼尖叫而傳蕩全球,嚇瘋全人類。
這當然不行,白歌果斷封鎖了聲音,拽着格拉基墜回湖裡,同時用自身物質:夢幻極光,形成一座封閉牢籠。
這封閉牢籠內部,是映照格拉基自己的鏡面。
與此同時,白歌連續數十個大恐怖植入格拉基心中。
“恐水!恐亮!恐自己!恐顏色!恐懼聲音!恐懼黑暗!恐懼安靜!恐懼極光……”
“恐懼一個名字……白歌!”
數十個大恐怖成爲格拉基永恆的陰影,它在夢幻極光盒子裡瘋狂扭動。
它什麼都不想看見,但它恐懼黑暗。它什麼也不想聽見,但他恐懼安靜。想就此沉睡,但它恐懼沉睡!
這名舊日支配者陷入無盡的驚悚中。
……
p.s:大家應該看出了克蘇魯篇白歌走的套路吧,克蘇魯神話我不可能寫白歌跟它們打架,或者鬥法,只能這樣了。克蘇魯迷勿怪,這畢竟是我解釋的克蘇魯宇宙,還是先道歉一下。這纔剛開始,白歌會越來越‘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