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靈魂遠遠強於動物的,至少最初的惡犬靈魂只有螢火蟲般大小,而韓睿與赫爾墨的靈魂卻有人腦袋那麼大。
白歌給自己的雙手噴了幾下,噴中身體哪一個部位,哪裡就會具備絕對接觸。
噴完後,白歌什麼感覺也沒有。
他飛到赫爾墨的靈魂面前,伸手就將其觸碰到了。
捏了一下,沒什麼手感,也沒有重量,白歌能隨意揉捏。
“碰撞試試看。”
白歌捏着靈魂,如同提着一個光團,又去找到韓睿的靈魂。
他將兩個靈魂試着相融,結果是如願的,碰撞的部分會很容易的融合。
彷彿兩滴水合成一滴水。
不過白歌很快又將其分開,因爲融合後太大個了。
這是爲了方便白歌融合,他打算給自己進行靈魂上增強。
當然,只是一種想法,畢竟小說看了那麼多。
一切都需要試驗,剛開始,他纔不敢直接拿腦袋那麼大的靈魂和自己的靈魂碰撞。
只見白歌將靈魂分成了數百份,每一份也就惡犬的靈魂那麼大,如同一個螢火蟲。
“接下來,就是把自己的靈魂抽出來。”
有現實靈魂的生命,在腦洞中是無法利用絕對主宰的權限去幹涉的,付出再多能量都不行。
除非他把大量的能量用來爲自己實現一個控制靈魂的特性,然後再去做。
可有一個例外,是他不用任何特性,也能影響,那就是他自己。
在付出數百度電的代價後,他把自己的靈魂從體內抽出來。
沒有任何感覺,白歌瞬間失去了五感。不過在腦洞裡,一切都可以獲知,他本來就不需要五感去感知腦洞世界,所以這其實和意識進入腦洞裡感覺是一樣的。
通過自我觀察,他發現自己的靈魂,也是一個腦袋大小的熒光團。
之後,他做了一個相當危險的試驗,讓自己與螢火蟲般的靈魂碎片碰撞。‘
“很安全……僅僅是水乳交融般輕鬆。”
靈魂可以觸碰靈魂,甚至可以吞噬。
他果斷繼續這種行爲,撞向數百份靈魂。
可在他容納第七十四塊時,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記憶資訊。
“什麼?這是韓睿的記憶?”
一大堆噁心的記憶融入靈魂中,別人的一生,完全的價值觀衝突,差點讓白歌發瘋。
他沒想到,死者的靈魂裡竟然有記憶,不過白歌可以確定只有記憶,沒有意識。
因爲記憶裡沒有關於死亡後的記憶,這說明靈魂是記憶的硬盤,要想思考,它缺乏一個至關重要的主板,神經系統,或者大腦。
“滾出去!”
白歌不需要韓睿的記憶,他直接將其從自己的靈魂裡剔除出去。
霎時間,鈴鐺提醒他:“有大量的記憶資訊出現,我默認記錄。”
“有危害嗎?”白歌問道。
“並沒有,資訊單向通用,我本身就是大道,一切資訊的集合……這些來自現實的記憶,只會成爲無數資訊中的一份子。”鈴鐺道。
白歌明瞭,現實的資訊他不知道帶了多少進來,如今一個人全部的記憶雖然龐大,可依舊是微不足道的。
這就如同在一個個現實知識海洋裡,多了一個標題爲‘韓睿記憶’的記錄。
那麼多知識都完美承載了,記憶算什麼?
“剩下的靈魂碎片裡難道也有記憶?”
白歌再次融合,等他把韓睿所有的靈魂都納入自身後,卻發現沒有記憶。
唯一有記憶的,只是剛纔那一塊。
白歌正想着,鈴鐺直接告訴他答案了:“第七十四塊比其他的碎片都大,或許一個人的靈魂,無論被分成多少份,記憶只會存在於最大的那一塊,或者最大的之一。”
“這樣麼……”
靈魂或許僅僅只是個硬盤,記憶在大腦裡纔有意義,脫離了這一點,單純的記憶不會有意識。
可白歌很快就意識到這不對,因爲他自己就違反了這一點。
白歌是特殊情況,他的靈魂依舊可以思考。
“靈魂是可以思考的,只是人死後,靈魂的思考基礎被打破,必須是像我這種溫和的出竅,纔可能保持意識?”
這些白歌只能亂想,他很快不再關注。
轉而他又朝赫爾墨的靈魂下手,作爲和他差不多旺盛的靈魂,白歌不能直接吞噬,他必須再用絕對接觸,將其分成數百塊才行。
主要還是記憶,如果靈魂是完整的,記憶則會均勻存在每一個熒光點。
直接吞噬,白歌很可能整體被另一個人的記憶替代,尤其是那個人的年齡還比他大。
很快,白歌就把赫爾墨的靈魂吞噬。
他的記憶只存在於幾百塊碎片中的某一塊,白歌輕易就能排斥出去。
這種行爲,就如同白歌將硬盤裡的資料轉移走,然後取走了空硬盤。
轉移走的資訊,存在於鈴鐺那裡。
分別爲:韓睿記憶,赫爾墨記憶。
由鈴鐺去讀取,效果比白歌自己讀取好得多,白歌很可能被影響心智,而鈴鐺並不會。
“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他們的人生平淡而失敗,也沒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技術和經驗,他們的收容物,都來自於一次偶然的發現,原本普通的東西,突然就具備神奇的特性了。”鈴鐺平淡道。
白歌說道:“那就是沒用了?你能刪除嗎?”
鈴鐺道:“資訊可以歸類,但不可能真正地刪除。事實上記憶也不是完全沒有用,因爲它們具備極度真實的細節,這種來自於現實的細節,要比腦洞裡的人生更加真實飽滿。一些感情與人心,是我們從未想到過的。”
“哦?”白歌眼睛一亮。
白歌立刻就明白了鈴鐺的意思。
在腦洞世界,有着龐大數量的宇宙,這些都是隨機腦補,或者白歌給出大概,由潛意識構建的。
每一個腦洞宇宙,都有無數腦洞生命,這些腦洞生命也都有自己的人生與情感。
但是,絕不可能比現實更復雜。
善良,是白歌所能理解的善良。邪惡,也是白歌所能理解的邪惡。
雖然也很真實,但絕不是現實世界給予白歌的那種真實。
現實裡,永遠有白歌所想不到的選擇。
人類的思想何其複雜,不斷爲腦洞補完‘現實記憶’這類東西,可以極大地增強鈴鐺對於生命……至少是人類的衍化力度!
白歌一直以來,都着重於知識,現實規律這種資訊的補充。
這太過唯物了。
一個世界,要有生命纔有樂趣,白歌打算把腦洞構建成一個第二現實,就絕對不能忽略生命的模擬程度。
“我們能不能讓這兩個人的生命,在腦洞裡延續?也就是說,我爲他們的記憶……專門創造身體。”白歌說道。
鈴鐺道:“可行,因爲資訊單向通用,這些記憶,幾乎沒有任何現實基礎了,它們只是單純的資訊而已。如果爲它們填充上腦洞級的靈魂,腦洞級的身體,那他們會如同腦洞生物一般,生活在腦洞之中。”
白歌問道:“對你衍化細節有好處嗎?”
“有的,因爲他們會做出‘非大道衍化’的選擇,如果這種生命足夠多,相當於不斷地‘碰撞’出全新的資訊,長遠來看……這對於你我的靈感提升有好處。”鈴鐺道。
白歌一笑道:“靈感啊!這些現實記憶運轉起來,就是現實級的意識,他們不是我一念之間量產的那些生命,他們若是出現靈光一閃,等於是在補完我的腦洞,對我有巨大好處!”
每一個現實生命的記憶,就是一個個靈感因子。
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後,白歌立刻說道:“鈴鐺,給他們製作一副腦洞級的靈魂和身體。”
只見鈴鐺問道:“投胎?還是奪舍?還是製作生前一樣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