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品用力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氣:“火車裡簡直不能待人。”
小佳和徐亮應和着:“是啊!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齊睿從後面擁抱住夏品,周曉曉站在旁邊注視着二人幸福的表情。高寧走到周曉曉旁邊摟住她的肩膀,二人相視一笑。
周子健看着着其妙的組合,不禁啞然失笑。
小佳回過頭問大家:“咱們是直接去欣欣家還是……”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張海航,張海航好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幽幽地擡起頭。
秦芹走過去,撞了一下張海航:“我說,海子,別無精打採的,大傢伙都聽你安排,你讓我們去東,我們絕不去西。”
周曉曉走過去:“是啊!海子,你要爲我們失戀中的人爭口氣。”
齊睿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周曉曉走過去,半開玩笑地說:“你不用咳嗽,明鏡兒的事兒,幹嘛不讓它暴露在太陽底下?”
夏品把手搭在周曉曉的肩膀上:“對,沒錯,這樣纔對嘛!”
周曉曉笑了笑:“就是,我就這麼想的,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有什麼大不了的?”
周子健驚訝地看着周曉曉,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於是走到秦芹旁邊低語:“你給我妹妹輸入什麼新鮮血液了?好像換了血型一樣。”
秦芹不以爲然地縮了縮肩:“沒什麼啊!就是洗了把腦。”
周子健用“有意思”的眼光打量着秦芹:“行啊!看來你不簡單啊!”
秦芹頭一仰:“那是!公認的。”
高寧看着仨一羣倆一夥的,在那說起,無奈地呼應:“咱們到底怎麼辦啊?不能就在這兒胡侃吧?”
大家的眼光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張海航,張海航終於擡起頭,挺起胸,收起腹,衝着前方高喊:“先玩丫的。”
衆人齊呼萬歲。
據聽說,想要快速熟悉一個城市,就要先熟悉這個城市的公交,夏品跑到超市隨手拿了一本廈門公交線路圖,齊睿在後面補了一本廈門旅遊全攻略。幾個人開始瘋狂的遊玩,首先嚐遍街頭巷尾的小吃,是最主要的任務。
齊睿看着夏品每每吃幹抹淨的餐盤和餐碗,都抱以柔和的目光。周曉曉看着只是心酸的低下頭,而這一切無不落盡周子健和高寧的眼中。
小佳和徐亮更是絕,兩個人在路上,除了拌嘴就是拌嘴,而張海航自己更是玩得不亦樂乎,好像是從火車上憋足了勁兒來的。
“喂,張海航,你丫是不是就來玩的?跟瘋了似的,剛還一副死屍相呢?”秦芹鄙棄地說。
張海航拿出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你懂個屁,我這是充分浪費戰鬥力,到時候好冷靜下來懂得屈辱投降。”
周曉曉笑着說:“海子,這可不是我們認識的你啊!還屈辱投降呢?別看你這麼說,到時候準奮戰到死、頑強抵抗。”
張海航摟過周曉曉的肩膀挑逗着:“怎麼着,小妞?看出爺是塊正範兒的苗子了?”
高寧一看張海航的手擱在周曉曉的肩膀上的時候,眼睛頓時紅了,走過去,拉過曉曉:“曉曉,離他遠點兒。”
夏品看着高寧,玩笑地說:“是該離他遠點兒,欣欣不在,他又開始**了。”
齊睿眼睛笑成了月牙:“
這裡最該注意的就是秦芹了,一路上都擔着這風險,明兒發一勇敢無畏女性之一特等獎。”
秦芹向齊睿作揖:“呵!謝過了這兒,真有理解我的呀!”
張海航瞪了他們一人一眼:“這還有外人在呢!別破壞我的良好形象可以嗎?”
“外人?哪呢?哪呢?哪呢?”秦芹作尋找狀。
周曉曉摟着張海航的肩膀對他說:“那兩個,一個是我的親哥哥,一個是我的親男友。你說哪個是外人啊?”
張海航趕緊跑到齊睿的身後:“她是喝奶粉了還是喝牛奶了?怎麼這麼反常?”
齊睿笑着說:“這個你得問秦芹,昨晚給她喝的什麼?”
秦芹說:“喝的你們的血。”
幾個人說說笑笑來到傳說中的鼓浪嶼,眼見的天就快黑了,幾個人找到了一個旅館,租了四間房。
夏品和小佳一件,周曉曉和秦芹一件,張海航和徐亮一間,周子健和高寧一間,本來齊睿是要和張海航他們一間的,誰知周子健非要齊睿和他們住一塊,齊睿沒反對,就答應了。
由於齊睿和高寧的關係還在僵化中,夏品和周曉曉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不過要數最煩的,就是張海航了。
他們租的旅館正好在海邊上,這讓夏品高興壞了。
晚上夏品睡不着,看見小佳睡得賊香,也沒好意思吵醒她讓她陪自己聊天,於是去了海邊,海風吹着夏品的臉,卻並不顯得涼,反而很清爽。
夏品走着走着感覺前面有個人影很熟悉,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張海航。
“張海航,大晚上的在外面放空啊?”夏品看着正在走思的張海航。
張海航猛地轉頭看見夏品:“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白天嚇人就不說了,怎麼晚上也跑出來嚇人啊?”
夏品朝着張海航的肩膀就是一拳:“說什麼呢你?這麼一大美女擺你面前,這麼污穢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張海航捂着夏品打過的地方,呲牙咧嘴地說:“你母夜叉嗎?下手那麼重?我怎麼污穢了我?”
夏品得意地說:“知道我是母夜叉還敢說話這麼放肆?你不是找打是幹嘛?”
張海航揉了揉胳膊:“你怎麼出來了?大美女。不怕有色狼啊?”
夏品手指着自己:“我?爲什麼要拍?剛剛不是就制服一個嘛!”
張海航指着夏品:“行!算你狠!”
夏品看着張海航:“問你話還沒回答呢?瞎貧什麼?”
張海航裝傻:“什麼話?”
夏品無可奈何:“我說,你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溜達?”
張海航翻着白眼使勁想着:“這句話你說了嗎?”
夏品揚起巴掌:“欠抽是不是。”
張海航賤笑着:“好了,好了。服你了還不行,我睡不着出來遛遛。你呢?”
夏品笑着問:“睡不着?想什麼呢?欣欣的事兒?”
張海航沉思地說:“一半一半。”
“另一半是什麼?”夏品好奇地問。
張海航皺着眉頭說:“怎麼那麼八卦呢你?拜徐亮爲師了吧?”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齊睿因爲和高寧的關係還沒有緩和,在房間裡待着很不舒服,幸虧周子健從中調和,二人的關係才稍微好轉,周子健看兩個人的關係差不多了,就說自己想出去走走,讓他們兩個聊,把沒
說開的事兒都說開了。
看見外面兩個人,一個是張海航,一個是夏品,剛要過去打招呼。突然張海航對夏品說:“夏品,我能抱抱你嗎?”
夏品擁抱住張海航,真覺得他像個大男孩,家裡的經濟狀況那麼好,最終還是阻礙了他的成熟。
周子健看見黑夜裡擁抱的兩個人,本想過去詢問個因果,轉念一想,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兒。不過,就是因爲這件事,讓周子健對夏品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就是這個擁抱,一個美麗的誤會,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第二天早上起來,大家都決定陪張海航去面對生死考驗,隨着地址,夏品他們來到欣欣家,那是一所很華麗的別墅很漂亮,像個宮殿。
張海航走到門前,按了門鈴。從裡面走出來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夏品覺得欣欣的媽媽可能比自己的媽媽大很多,而且圍着圍裙,不像是貴族太太,倒只像個普通人家的媳婦。
張海航很禮貌地問道:“阿姨,欣欣在家嗎?我們是她的大學同學,上這邊來玩,連看看她。
這個阿姨很熱情地說:“哦!找欣欣啊!來屋裡坐。”
大家跟着這位阿姨進了屋,阿姨招呼他們在客廳裡等一會兒,並給他們衝了一杯當地獨具特色的奶茶。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漂亮的姐姐。
大家看見這位姐姐進來,都禮貌地站了起來。這位姐姐微笑着示意夏品他們坐下:“你們都是欣欣大學時候的同學?我是欣欣的媽媽,你們好!”
“媽媽”所有人都盯着這位自稱和我們同齡人欣欣的媽媽的人,啞口無言。這麼年輕是“媽媽”,那剛纔那位是……
欣欣的媽媽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微笑着解釋道:“剛纔那位是我們家的保姆,董姨。”後又接着說,“大家來家裡玩怎麼沒通知一聲呢?”
張海航笑着說:“我們也是臨時決定的,冒昧地來打擾您了,欣欣不在家嗎?”
欣欣媽媽疑惑地看着夏品他們:“她出國了,你們沒聯繫嗎?”
張海航驚訝地重複了一遍:“出國了?”
齊睿問:“什麼時候走的?”
欣欣媽媽說:“都快一個月了,你們不是同學嗎?她沒和你們聯繫啊?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孩子記性不太好。回我說說她,真是的。”
秦芹忙解釋:“阿姨,您別說她,我們很久沒聯繫了,她可能一時沒想起來。”
夏品和小佳說:“對對對。”
張海航馬上問:“她去哪個國家了?您有她現在的聯繫方式嗎?”
欣欣媽媽皺着眉頭說:“這孩子也已經很久沒和家裡聯繫了,打電話回來也只是公共電話,她說要出國深造,她爸爸正好在英國有老朋友,就去了英國,說是在哪能多照應點兒。”
張海航愣愣地坐在那裡,後面說的什麼他完全沒有聽進去。他忘記自己和欣欣最後一次道別是什麼場景?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欣欣的最後一個眼神裡藏着什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真的要走出來了,決心要走出來了,不再給張海航任何機會了,他們之間真真正正的結束了。
或許這樣是最好的,張海航這麼認爲,欣欣這麼認爲,所有人都這麼認爲。夏品他們告別了欣欣家,張海航一路上不發一語地微笑着往前走着,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只有夏品知道,此刻的張海航到底有多麼輕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