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和我說謊!她明明告訴我,她是去北京出差的。可黃飛卻告訴我,她根本就是請假去的。她爲什麼要撒謊呢?我嘆息一聲,心裡越發的失落。陳嵐似乎已經不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她了。她現在似乎變成一個陌生人一樣,說謊已經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黃飛見我不說話,他端着茶杯笑呵呵的說,“卓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優柔寡斷了。可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們周副總和陳嵐現在可是同進同出,人家現在甜蜜的很。你就別憐香惜玉,不忘舊情了……”
我苦笑着搖搖頭,喝了口茶。默默的看着窗外。
這次約見黃飛,我主要就是想了解下青姿目前的狀況。陳嵐的事情,只是我無意中知道的消息。不過接下來,我再沒有問關於陳嵐任何的信息。就和黃飛聊着青姿的近況。
黃飛也感覺到我加盟青姿的願望越來越強烈。他給我出了不少的主意。甚至教我一些管理上的方法也技巧。這一下午,就在和黃飛的閒談中度過了。
從茶館出來後,黃飛回了公司。而我漫無目的的閒逛着。現在公司裡,大家都忙着。唯獨我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每天無所事事,清閒度日。
這幾天,安然依舊是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我什麼事,我天天就在辦公室裡喝茶上網。這天我忽然想起給拈花出詩集的事我還沒辦呢。汪濤的錢已經借給我了。於是我聯繫了個出版社的編輯,他立刻一口答應。兩萬塊,首印五千本。出版社不負責銷,所有詩集由作者本人自銷。出版行業早已進入寒冬。這種自印自銷早已經成了出版社創收的一種方式。
和編輯聯繫完之後,我又給拈花打了電話。我要找他取稿子。拈花一聽他的詩集馬上出版,立刻告訴我,他親自把詩稿給我送來。讓我在公司等他就可以。
拈花很快就到了。他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他在我們公司的樓下。
我下樓出了大廳,就見臺階下的拈花,穿着軍綠色的大衣,一邊哆哆嗦嗦,一邊朝我們公司裡張望着。見我出來,他興奮的衝我揮着手。到他身邊,拈花立刻從軍大衣的裡面掏出一個筆記本,他極其鄭重的說,
“卓越,我的所有作品都在這裡。你記得,千萬不要把我的手稿弄丟了。這可比我的命都重要……”
我呵呵一笑,拈花這神經質的一面我早就習以爲常。我隨手翻看了幾頁。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一些亂七八糟的詩句。
拈花見我態度隨意,他立刻提醒我說,“卓越,你要認真些!你要知道手稿對於一個作家的重要性!你知道魯迅的手稿最近拍賣多少錢嗎?”
我也是閒的無聊,隨口問他,“多少?”
拈花立刻做了一個八的手勢,誇張的說道,“八百萬!”
說着,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的手稿現在還不值這麼多錢!但我想,說不定百年之後,它也會陳列在博物館中,供後人瞻仰……”
拈花說這話時,一臉的真誠。他說的我沒信,但他自己卻好像信了。
我把手稿朝他一遞,看着他說,“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你自己保管吧!我不敢拿……”
拈花一見我不要詩稿,他立刻有些慌了。忙一堆笑臉的說,“別啊,你拿着我放心。你就用點心保管就行……”
我這才瞪了他一眼,沒再繼續逗他。
“行了,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詩集出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着,我轉身就要回公司。外面太冷,我又沒穿大衣。誰知拈花看着我,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他低聲說,
“卓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樣子,我有些着急的說,“有話說,有屁放!”
拈花壓低聲音,告訴我說,“王洛回來了!”
“嗯?”
我嚇了一跳!上次電視臺廣告出事,王洛給我留了個視頻,人就消失不見。而他現在居然回來了?這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問拈花,“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看見他了?”
拈花搖頭,“沒有!但我在畫室,偶爾聽到蔣秋蘭和他通話了。蔣老師問他晚上吃什麼,她給帶過去。你說,王洛他是不是回來了?”
拈花的話讓我心裡砰砰直跳。這件事雖然過去這麼久了,王洛也幫我證明了清白。但到底是誰指使的王洛,白玲和我都在查,可到現在也沒查清。
我看着拈花,低聲叮囑他說,“拈花,這件事你千萬別說出去。詩集的事我肯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但你幫我盯着點王洛的那面。有什麼消息,立刻給我打電話……”
拈花鄭重的點了點頭,他答應了我。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太突然了。我現在最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安然和白玲。送走拈花,我回了辦公室。先給陸雪打了電話,她和安然都沒在公司。我想問她們什麼時候回來。
陸雪告訴我,安然正和銀行的人談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公司。她又問我有什麼事,她可以通知安然。但我沒告訴她,只說回來再說。
放下電話,我立刻給白玲打了過去。但白玲沒接,不一會兒她給我回了信息。告訴我正在外面錄節目。忙完會給我回電話。
安然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直接去了她的辦公室,但卻被陸雪攔住,她低聲告訴我說,“卓越,現在安總在等集團的人。她現在不能見你……”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陸雪,問她說,“什麼集團的人?”
陸雪依舊是壓低聲音,“當然是宏圖集團了。剛剛安總接了個電話,之後她臉色一直不好,她好像特別的生氣。告訴我除了集團找她的人之外,其餘人一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