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剛竄出房間,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到簡氏!”初七丟下這麼一句話四處尋着樓梯。
……
天已經有些矇矇亮,初七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運氣,向來方向感極弱的她,竟然一下就找到了樓梯,然後衝出別墅大門。
不管不顧撒腿就跑,就好似長跑了運動員衝刺一般,那速度快的連她自己都不可相信。
房間裡,五個男個依舊還是如麻花一般擰着。
接着又是兩個男人進房,其中一個男人穿着一套玫瑰紅的西裝,在這亮着白熾燈的房間裡,看起來是這般的格格不入。
身後跟着一個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面無表情的站在紅色西裝男身邊。
見到地上那扭成一團的人五個人,紅色西裝男人蹙了下眉頭,似乎很是不悅的樣子。
然後朝着身後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接到他的眼色,邁步上前,手起手落,朝着那四個男人的後頸劈了下去。
只那麼眨眼的功夫,四個男人便是被劈暈了,然後鬆手了。
隨着他們四人的鬆手,被他們如麻花一般擰起來的男人終於解脫了。
一個鯉魚打挺,便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只是,連身子都還沒有站直,他的的腦門便是被什麼頂住了。
這麼多年的熟悉,就算不用眼睛去看,他也知道此刻頂在他腦門上的是什麼了。
除了槍口還能是什麼?
“鐸哥!”男人一動不動,就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而是十分恭敬的喚着那身穿紅色西裝的男人。
“知道我爲什麼拿槍頂着你的腦門?”鐸哥如鷹般的雙眸凌視着他,左手拇指扣着扳機,似乎只在他的回答一不如他的意,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送他去地獄。
的確,此刻的鐸哥就好似那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閻王一般,渾身上下都滲透着一抹陰森與寒鬱。
男人如實的搖頭,“不知,還請鐸哥明示!”
“噗!”子彈射穿皮肉的聲音,不過沒有打中他的腦門,而是打中他的左側肩呷處。
槍是無聲的,所以只聽到射穿皮肉的聲音。
“現在呢?嗯!”鐸哥的聲音明顯比剛纔重了一些,那盯着他的眼神裡,更是透着一抹凌殺。
血,順着他的肩膀流出,然後浸溼了他的衣服。房間裡充刺着一抹濃濃的血腥味,儘管他的衣服是黑色的,不過肩膀處的那一片卻是異常的深色了。
男人有那麼片刻有微怔,看着鐸哥的眼神依舊還是如剛纔一般恭敬,並沒有因爲他的開槍而有所改變。
站在鐸哥身後的黑衣男人有些同情的看他一眼,不過並沒有出聲。
“鐸哥,我錯了!”終於,在沉思了五秒鐘後,突然間想通了,一臉沉寂的對着鐸哥說道。
“錯哪了?”顯然,鐸哥並沒有打算就這麼被他唬弄過去。
“我不該綁簡亦揚的女人回來,更不該對她……哧!”話還沒說完,他的肩膀處再次捱了一子彈,而且還是同一處肩膀,傷口僅差三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