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希望她能改過自新。
只是,她與簡明超之間的婚姻關係,是真的沒辦法挽回了。
簡明超還是讓律師到裡面給藍慕歌遞了離婚協議書,希望藍慕歌簽了。
但是卻被藍慕歌直接撕了。
她的意思很明白,她是絕對不會離婚的,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簡立行去看藍慕歌的時候,已經是她進去快一個月的時候了。
“沒想到我辛辛苦苦生下來,養大的兒子,竟然這麼狠心!”
隔着玻璃,藍慕歌一臉帶恨的看着簡立行。
他不止不幫她上訴,竟然在她出事後完全不管她的事情,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判三個月。
而且還是在一個月之後纔來看她。
做兒子做到這個份上,不讓當媽的心寒嗎?
“媽,做錯事情是要負責的!難道到現在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嗎?”簡立行失望中帶着痛苦看着她。
“呵呵!”藍慕歌一聲冷笑,“做錯事?簡立行,你捫心自問,我做什麼事情不都是爲了你們父子三人?我做錯什麼了?我是你媽,你問問天底下,有哪一個兒子會像你這般對待自己的親媽!”
簡立行深吸一口氣,都到這個時候,她怎麼還是執迷不悟?還是覺的自己沒有錯嗎?
“就是你以爲的什麼都是爲我們好,結果怎麼樣?婷婷被你寵成什麼樣子?爸爸又被你傷成什麼樣子?你爲什麼總是藉着爲別人好的理由,做那麼多傷害別人的事情?”
藍慕歌狠我狠的瞪着他,眼眸裡滿滿的盡是痛苦。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想再提了。連爸都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了,爲什麼你就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媽,你到底在執着什麼呢?”
簡立行雙眸緊緊的盯着她,他就是弄不明白了,她到底在執着什麼?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她爲什麼就是不願意放手?
如此糾纏着有什麼意思嗎?
“呵呵,”藍慕歌又是一聲冷笑,雙眸滿是悲涼的看着玻璃外面的簡立行,“真是好笑啊,我的兒子竟然說我執迷不悟!竟然問我執着什麼?你說我在執着什麼?我真是在爲我自己嗎?”
二十幾年,近三十年的時間,到頭來,她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
你讓她如何甘心?
不是她的兒子沒這個能力,而是他不願意去爭,他心甘情願的拱手讓人。
如果她的兒子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是爛泥不扶不上牆,那她也就認了。
可是,明明她的兒子也是這麼的優秀。明明就和簡亦揚不分上下。
只要他願意接手公司,她相信,他不會做的比簡亦揚差的。
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就是那麼心甘情願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讓給簡亦揚,而他自己卻不要一分一毫。
到頭來,卻在這裡責怪她執着什麼?
除了心涼還是心涼。
如果她不要簡家的一切,那她當初還如此費盡心機的進簡家做什麼?
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只是希望她的兒子和女兒能得擁有更多而已。
“你總是這樣,把什麼事情都強加在我身上。”簡立行一臉寂沉的看着她,“可是你有想過,這一切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我說過多少次了,簡家的一切我都不會要,這是我哥的,是你欠他的也是我欠他的。”
“我欠他什麼了?你又欠他什麼了!”
藍慕歌咬牙,對着簡立行輕聲怒斥。
如果可以,她很想大聲喝出來,但是她知道,這裡不允許。
“你欠他一條命,你欠他一個家!”簡立行毫不猶豫的說道。
藍慕歌的臉色“唰”的一下,瞬間泛白。
這件事情,已經不止一次的在面前提起了。
簡立行就已經提起過兩次了,簡明超也提起過了。
“媽,簽字吧,離婚吧。”簡立行很是無奈的說道,幾乎是用渴求一般的語氣說道,“別再讓錯誤繼續下去了。在裡面的這幾個月,你也好好的想想吧。錯了就是……”
“你回去告訴簡明超,我是不會離婚的!”
簡立行的話還沒說完,藍慕歌直接打斷。
然後很果斷的從凳子上站起,面無表情的看一眼簡立行,“你也別再多廢脣舌了,既然你這麼不想見我這個媽,以後也別來看我了。兩個月,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而已。”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進去。
簡立行看着她的背影,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爲什麼她就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
只要她不知悔改,出來了早晚有一天,她還得重新進來。
……
這一天,是藍慕歌入獄兩個月的日子,又有人來看她。
入獄兩個月來,就除了一個月前,簡立行來看過她一次之外,再沒有人來看過她。
這是第二個來看她的人。
她想不出來,會是誰來看來。
遠遠的看着玻璃外面,那個戴着口罩和墨鏡的女人,藍慕歌微微的蹙了下眉頭。
說實話,她還真看不出來,那個女人是誰。
“媽!”
藍慕歌剛一坐下,對面的女人便是委屈而又傷心的喚了這麼一聲。
“婷婷?”藍慕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玻璃外面的女人。
她幹嘛要打扮着這個樣子?
又是口罩又是墨鏡,搞的自己不能見人似的.
“媽,我是婷婷。”簡婷婷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幹嘛這副打扮?”藍慕歌很是不解的看着她問。
“媽~~~”簡婷婷又是一聲淒涼的輕哭,然後摘下了墨鏡和口罩。
藍慕歌雙眸瞪的死死的,嘴巴張的大大的,怎麼都不敢相信對面的女人是她的女人。
她的臉,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那一條一條醜陋的疤痕,橫七豎八的躺在臉上。
儘管已經做了激光手術,但還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簡婷婷的臉蛋可是說是很漂亮的,可是現在……
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怎麼……會這樣?”藍慕歌好不容易纔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不是在國外讀書嗎?爲什麼會這樣的?”
“初七,還不都是初七那個賤人!”簡婷婷憤憤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