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賀深邃陰鷙的雙眸如獵豹一般的獵視着舒陌,深不見底,甚至帶着一絲怒意。
舒陌被他禁固在他的雙臂與牆壁之間,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僅不到兩公分。他的臉就好似放大一般,呈現在她面前,他的胸膛則是隱壓着她。
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全噴在她的臉上,舒陌很不喜歡這種不屬於印天朝的氣息,以及還有此刻兩人略顯有些曖、昧的姿勢。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舒陌有那麼一眨間的慌意與緊張,甚至還有些失亂。
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而且他的房間還與丁文雅的離的這麼近。
只是緊張與慌意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舒陌很快便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慌了,亂了就會失去分寸,沒了主意。越是緊張的關頭,她越是的能讓自己亂了陣腳。
“怕了?”鍾天賀陰沉沉的看着她,將她臉上的表情一一的全都收入眼底。就在剛纔那一瞬間,他確實在她臉上看到了一抹心慌與緊張的表情。
原來,她也會有緊張的時候嗎?
此時兩人的現狀,不禁讓他想到了幾個月前,在時代廣場樓梯處兩人的那一幕。
原來她竟是如此的狡猾。
那次,他不就這麼着了她的道。
她故意讓他覺的她是那種和丁文雅同一類的女人,所以他對她產生了厭惡。但,原來不是的!
這根本就是她故意的。
舒陌不以爲意的一笑,涼涼的說道:“要是換你被一個陌生的男人這樣,你不怕嗎?”
陌生的男人?!
“哦?在你眼裡,我就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鍾天賀凌厲的雙眸直直的盯着她。
舒陌冷眼對視着他:“難道不是嗎?我不覺的我們之間很熟。”
“那怎麼樣纔算是很熟?”鍾天賀竟然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原本陰惻的雙眸微微的眯成一條細線,那撐在她一側圈着她的手突然之間擡起,朝着她的臉頰緩緩而去。
舒陌偏頭,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會給她這個機會?
在她來不及避開之際,另一隻撐於她另一側的手固住了她的下巴,然後指腹撫上了她的臉頰,回來輕輕的摩挲滑動着,脣角噙着的那一抹笑容盪漾開了,甚至還浮出一抹得意的逞笑。
舒陌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想在反抗。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似有有雞毛在拂着她的臉頰一般。
“這樣?”鍾天賀低沉的聲音在她響邊響起,脣角的笑容更加的玩味,甚至帶着一抹滿意,“還是這樣?”
那撫在她臉頰上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往下移,撫向她的脖頸。
舒陌的垂於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牙齒咬的不留一點縫隙,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表露出來,用着冷冷的,面無表情卻如平靜的湖面一樣的不以爲意的表情盯着他。
舒陌的表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按着他的想法,她不是應該反抗與掙扎的嗎?
怎麼就一點動作也沒有?而且還是冷靜到不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可怕的地步。
鍾天賀突然之間覺的有些看不透她了。
到底她是怎麼想的?
“你在等着我更進一步?”鍾天賀繼續噙着玩味的笑容,說着曖、昧的話,曖曖的呼吸故意往她臉上噴。
這個時候舒陌已經沉澱完畢,也基本上已經想好了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其實完全可在伸手進口袋然後按下印天朝的快捷撥號的。但是她沒有這麼做,一來不想他但心,二來她覺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再來,她也很想替自己的男人出出這口惡氣。
從來,印天朝都沒有欠過鍾天賀的。反而是他欠印天朝的,憑什麼就他在一味的傷害他?
沉澱完畢的舒陌突然之間揚起一抹笑容,這笑容裡帶着迷人與誘惑,在他故意朝着她噴氣的同時,也是朝着他呼一口氣,“那你想怎麼樣更進一步?”
鍾天賀勾脣邪笑,“還想來這一招?”
“哪一招?”舒陌擡起雙手往他的肩膀上一搭,一隻膝蓋屈起,有意無意若有似無,似觸到又似吊着一定的距離,反正就是給一種感覺有卻實際上只是碰到他的褲子布料而已,這麼的磨蹭着他,引誘着他。
儘管鍾天賀知道她又玩上次的那一招,但是偏偏他還就吃上了。
沒想到她連碰都沒碰到自己,他竟然就有反應了。
“反正你也說了,該看的,該摸的都已經被你看過了,摸過了。那我還有什麼好矜持的?”舒陌繼續誘着他,轉移他的注意力,只有這樣,她才能一招制敵,纔能有出路。
其實她很清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護士說了,她離開一分鐘都不到的功夫。
“哦,原來你看得這麼開?”鍾天賀笑的一臉深沉的看着她,“既然如此,那不如……”本就已經很靠近的臉再次朝着她緩緩傾近,可以說是直接朝着她的脣而去的。
就在他的脣馬上就在碰到舒陌的脣時,舒陌一個偏頭,他的脣拂過她的臉頰就那麼不偏不倚的親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而舒陌則是見時機不可失,擡腳毫不猶豫的朝着他的腳背狠狠的蹬去,而且還是用腳後跟的。
舒陌今天穿的是五公分高的坡鞋短靴,後跟還是挺大的。就這麼一下毫不猶豫的蹬下去,而且還是不留一點情面,是昴足了力氣蹬下去的。
鍾天賀因爲在房間裡,所以穿的是酒店的拖鞋,而且還是沒有穿襪子的。這可想而知,該有多痛了。
本能的彎身,單腳立地,擡起那隻被舒陌踩中的腳,雙手抱起,痛的呲牙咧嘴。
於是,也就很自然的,他原本禁固着她的那個圈沒有了。
舒陌一見自己自由,趕緊以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拉門。
“進了我的房間,你以爲這麼容易就能讓你離開嗎?”舒陌的手剛剛碰到門把手,剛準備擰門離開,卻是整個人被人往後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