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陌一聽到鍾天賀的聲音,想也不想,直接掛斷了電話。
只是沒過三秒鐘,手機再一次響起。依舊還是同一個號碼。
舒陌再一次掛斷。
但是,沒一會再一次響起。
如此反覆着,鍾天賀就好似在跟她比誰更有耐力一點,反正就是舒陌掛斷,他就繼續打過來。
舒陌很想關機,但是她又不能關機。如果關機,印天朝就打不能她的手機了,這樣會讓他更加擔心自己。
憤然的接起電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舒陌的聲音很大很響,又帶着一抹憤慨,幾乎響徹了整個田野。
“怎麼?火氣這麼大?我可不記得我有惹到你。”鍾天賀不旦沒有發怒,反而用着心情極度愉暢的語氣說道。
“看來鍾先生是真的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我拜託你,以後別再來煩我了,我很討厭你!”舒陌直接把話說的很清楚明白,然後再一次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討厭我?我什麼地方令你這麼討厭了?不過沒關係,我喜歡你就行了。”耳邊傳來鍾天賀帶着一絲調戲般的聲音,然後便是看着他邁着步子走在田埂上,朝着她這邊走來。
舒陌在這一刻腦袋有些發懵,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這一刻,舒陌有些後悔了。後悔讓許英雄走了。
如果許英雄在這裡的話,至少鍾天賀一定不會亂來的。就算他敢亂來,那也有許英雄幫忙。
但是現在……
這下好了,她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了。
一想到,之前在t市酒店的時候,他把自己拖進他的房間,企圖對她行不軌的那一次,舒陌就有一種心有餘悸的害怕。
那一次,如果不是她狠狠的踢中了他的胯間,她不定被他怎麼了。
這就是一個變|態的男人,他的心裡是抿曲的,是把事實顛倒的。
明明就他對不起天朝,可是他卻抿曲成是天朝對不起他。一直在找各種手段與方式傷害天朝。
他對自己這樣的死纏不休,無非也是因爲她是天朝的女人,他就是想要用這樣方法羞辱天朝而已。
舒陌的眉頭擰的緊緊的,雙眸沉沉的盯着他,然後大腦開始快速的轉動着,想着到底該怎麼避開他,不讓他傷害到自己。
同樣的方法,是絕不可能再用第二次的。
有了第一次,他一定會有所防範的,沁不可能讓她再傷到他最致命的地方的。
而且她也不可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一些引誘他的事情來,然後以此讓自己脫身的。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舒陌往後退着步子,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不過我覺的你還是和丁小姐更加合適一些。”
鍾天賀彎脣一笑:“是嗎?”拿着手機的手環抱在胸前,另一手託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又帶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看着她,“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印天朝的那個兒子是我的哦!既然是我的親生兒子,那我是不是應該有權利要回自己的兒子?陌陌,你說呢?”
“陌陌”這兩個字,他可以說咬的抑揚頓挫,意味深長,看着她的眼神再一次露出一抹赤果果的佔有慾。
然而,舒陌卻是忍不禁的打了個寒顫,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舒陌卻是嗤之不屑的一笑,不冷不熱的說道:“鍾先生,你是有幻想症吧?小米是你的兒子?你是想兒子想瘋了還是腦子不好使了?你看小米那像是你的兒子?但凡是個長個眼睛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分得出爲,小米是天朝的兒子。小米是長的跟你像了還是性格跟你一樣扭曲了?所以,別在這裡睜着眼睛說瞎話!這話沒人會信的!”
舒陌其實心裡也沒那麼有底氣,只是見不得他在這裡耀武揚威的樣子,便是死馬當活馬醫的胡亂說道。卻沒想到,鍾天賀聽她這麼一說,臉色“倏”的一下沉了下去。原本還微微帶着一絲陰陽怪氣笑容的臉,瞬間就陰森森的一片。看着舒陌的眼神裡,更是透出一抹晦暗。
舒陌暗咬,不好!
莫不成她說中了?
小米真和他沒關係?所以才令他惱羞成怒了?
那蘇好那天爲什麼要這麼說?
舒陌一時之間弄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
只是,這一刻,她也沒有過多的心思去想這些事情。
眼看着鍾天賀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舒陌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得趕緊完離他。
下意識,拔腳想往後退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鍾天賀大步一邁,便是站到了她的面前,與她之間僅一步之距。
“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你替我生一個兒子的!反正印湛米是丁文雅生的,我也一點都不稀罕。不如你替我生一個,我一定會很疼他的,也會把你的女兒當親生女兒看待的。絕對不會虧待了她。”
鍾天賀雙手緊扣着舒陌的肩膀,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陰鷙的雙眸緊緊的盯着她,一臉不容抗拒的說道。
舒陌的肩膀被他扣的生疼生疼,再加之昨天晚上印天朝又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不過,舒陌不是那種一遇事就慌,就六神無主的人。
在這個時候,她更加不能慌,更加需要冷靜。她需要跟他周旋,需要機會。
硬生生的忍着肩膀上傳來的痛意,面無表情的冷冷的直視着他,不帶一絲情感,然後揚脣嘲諷的一笑,冷聲說道:“你除了這一招,你還會有其他的嗎?鍾天賀,你一個大男人,對付我一個毫無招架之力的女人。你覺的臉上有光彩了?還是你覺的,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你那份扭曲的變|態的心理?”
“呵,”鍾天賀冷笑一聲,不以爲意的俯視着舒陌,薄脣輕抿,“既然你也說我的心理扭曲到變|態了,那就順了你的意!反正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
說罷,低頭而下。
舒陌一個偏頭,他的脣沒有印上她的,而是落在了她耳際的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