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跟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既沒有表情也不出聲,雙眸漫無神色的睜着。
不管丁母怎麼跟她說話,她都好似沒聽到一般,不理不睬。
這個樣子已經整整四天了。
這四天來,她吃飯也不喝水,也不睡覺,反正就這麼跟個活死人似的,睜着眼睛卻一動不動。
丁母怕她撐不下去,有事,請來醫生給她吊營養液。針頭戳進去,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不過有營養液的支撐,倒也不至於讓她倒下去。
眼看着馬上就過年了,女兒卻搞成了這樣,這個年可如何過啊!
丁母是既心疼又心煩,丁父卻是連一眼都沒去看她一下,大有一副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清醒的意思。
“老丁。”丁母的推門進入丁母的書房,丁父正坐在班椅上,好像在看着什麼。
看到丁母進來,若無其事的把手裡的東西往抽屜裡放去,擡眸看她一眼,“有事?”
丁母心繫着丁文雅,也就沒去在意他放進抽屜裡的東西,只是一臉很無奈又無助的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輕嘆一聲,“雅雅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這都已經四天了,她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我看着是真的擔心啊!你說該怎麼辦啊?”
丁父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我就是要讓她趁着現在好好的想清楚,別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她也不小了,都快三十的人了,一事無成不說,還總是要我們給她善後。這一切都是你給慣出來的”
丁父再一次把所以的過錯都怪到了丁母的頭上。
“行,行!都是我慣出來的。”丁母這個時候也不想跟他吵嘴,完全的順着他,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老丁,印湛米真不是雅雅的孩子啊?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雅雅的孩子呢?你給弄哪了?你看孩子現在這個樣子的,心疼的還不是我們?這就是她的一塊心病,我知道你那天說的都是氣話,肯定不能把孩子怎麼了,你是不是送人了?要不然我們告訴她,孩子好好的,興許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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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母親總是比父親更心疼孩子的。所以纔會有“慈母多敗兒”這麼一說。
“死了!”丁父沒好氣的說道,“生下來的時候就死了,是個死胎!”
“啊?!”丁母一臉訝異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麼會這樣的?”
丁父狠狠的翻她一個白眼,“你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麼樣纔來的嗎?她那都幾個月了?還和那私生子鬼混,那私生子本來就對她沒情份,跟她在一起完全就是爲了刺激印天朝,那能對她有所憐惜了?孩子在那種情況下出生,你覺得還能活下來?”
丁母的臉上劃過一抹痛苦,當初丁文雅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那兩腿間全都是血,那一幕她到現在都還不能忘記。
只是後來孩子出生,抱出來的時候,是很健康的,哭聲也是很響亮的。而且丁父請的是最好的婦產科醫生,醫生說了大人孩子都沒事。
這樣她也就放心了,只要女兒沒事就好,她也就沒再多問了。
但是卻沒想到……
“那個畜生!”丁母咬牙切齒的憤憤然的說道,然後又問,“那這孩子呢?是誰的?是誰生的?你當年到底都做了什麼?怎麼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通一聲。”
“隨便找了個女人,替印天朝生的,要不然呢?你覺的印天朝是那麼好唬弄的?”丁父不以爲意的說道。
“不是,”丁母皺了皺眉頭,“那你怎麼讓她懷上的印天朝的孩子?他自己一點都不知道?”一臉不解又好奇。
“我怎麼說也是他的上級,那個時候,弄暈他然後拿點精|子,他還能有懷疑了?”丁父漫不經心的說道,然後又瞪一眼丁母,“行了,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還有什麼好提的!總之就是現在,她和印天朝之間是沒可能了,你給我好好的看着她,別再讓她又弄出什麼事來,我還想好好的退休。現在印天朝有楚離管着,楚離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讓翻他手裡。你要想下半輩子過着舒服的日子,就安份點,別再整事了。印天朝以後跟我們沒關係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讓丁父放棄再讓印天朝當他女婿這個念頭,誰讓他的女兒不爭氣呢!
“你說,楚離他打的什麼主意?”丁母八卦中帶着好奇的的問,“他該不會也是看中了印天朝,想把自己的女兒推給他吧?他可也就那麼一個寶貝女兒,而且現在也已經到適嫁的年齡了。”
其實說到底,是覺的有些不甘心。
女人嘛,而且還是像她這樣成天無所事事的中老年婦女,又有點有身份地位的,就是喜歡跟人比較。
丁父瞪她一眼,“你當誰都跟你一樣!”
“行了,行了,我也就這麼一說而已。”丁母有些訕訕的說道,“老丁啊,按我說啊,要不然咱就同意了雅雅和那私生子的事吧?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老印的兒子,也不算……”
“想都別想!”話還沒說完,丁父直接喝斷,一臉陰鬱的剜視着她,“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她和那私生子在一起的。她可以和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就是不可以和那私生子!”
堅定,不容半點抗拒的意思。
丁母有些不解,又有些慌懼的看着他,“好了,好了,不同意就不同意了。你也別這麼氣了,小心氣壞了身體。行了,我會看着她了,不會讓她再事了。我先出去了。”
丁母覺的老頭這態度好像有點不正常啊,怎麼就一提起那私生子就反應這麼大呢?是不是過了一點?
怎麼都想不通。
索性也就不想了,朝着丁文雅的房間走去,但是在推門而進時,卻是怔住了。
牀上哪裡還有丁文雅的身影,空空的,被子被掀在一旁。
“老丁,老丁,不好了,雅雅不見了!”丁母大聲的急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