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曜天的一番說辭下,蘇沫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人真的是黎曜天。雖然那個人與黎曜天是同樣的臉,但是感覺真的是不同的……在黎曜天的身邊,蘇沫真的感覺到了那分心安。
“嫂子,我們先出去了,你和隊長好好聊。”秦斌識趣地拉着衆人離開,要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已經讓黎曜天不安了,如果現在還那麼不識擡舉的話,誰知道隊長下回出任務什麼的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
黎曜天掃了秦斌一眼,也沒說什麼,當真的喜怒不形於色。而一旁,蘇沫微微點頭,“好,那你們先離開,我跟曜天說些事情。”
其實秦斌想說,嫂子你跟隊長說什麼我們都不介意,只要讓我們離開就行了。
等到衆人離開,房間裡只剩下蘇沫和黎曜天兩人。看着眼前的黎曜天,蘇沫不由伸手抱住了他,“我真的很害怕那些人對你做什麼,還好他們什麼也沒做。只是,我不明白他們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你,會不會他們在暗地裡做了什麼?”
黎曜天面對蘇沫的擔心,其實擔心的人不止是她,黎曜天也是個警惕的人。當即,便說道:“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去做過檢查,確定了他們沒有在我的身體裡藏芯片,所以你放心,至少目前來看,還是沒什麼的。”
“他們裡面不是有個催眠師嗎?你會不會被催眠了?”蘇沫還是不放心,不由又問道。
這個黎曜天也不清楚,“我從那天被迷暈後到醒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對我做了催眠。”
這個確實無法看出來,不說黎曜天了,就算是蘇沫也不行。就像那時,明明她猜測自己是被催眠了,但是卻無法突破那層催眠,只能反覆地告訴自己,那件事不是真的。
此時蘇沫所想的,就是當初被催眠看到的事情,也就是黎曜天將他推向那輛駛來的車子,害得她失去她孩子的事情。但是仔細想想,那時候的她明明是正面被那輛車撞上的,又怎麼可能看得到後面的人呢?
但是這些,只有你在反覆地突破那層催眠時,才能夠想到。而這,也是黎曜天告訴她的,雖然剛開始她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後來也是不得不相信。
看着眼前的蘇沫,黎曜天的記憶依舊是停留在那一天,蘇沫離開的慌亂如潮中。如果不是那時候太過於擔心的話,恐怕他也不會着了那些人的道,“那一天,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爲……”
“你以爲什麼?以爲我又走了?”蘇沫看着眼前的黎曜天,輕笑地問道。
微微點頭,沒錯,那天的黎曜天確實是那麼以爲的。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看蘇沫的表情,哪裡是自己想的那種結果呢。而且,如果她真的是想離開的話,也不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是嗎?
“其實那一天,我是遇到了阿金,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的存在,懷疑我的身份。我本來是在公交站那裡等你的,但是怕你一來我的身份就曝光,正好遇到了黑狼,所以就讓黑狼配合演了一齣戲,瞞過阿金。”雖然蘇沫怎麼看都覺得,像是自己在配合黑狼演了一齣戲。
聽着蘇沫的話,黎曜天不由微微皺眉,他沒想到阿金居然出現得那麼快,“那然後呢,他有沒有懷疑你的身份?”
“剛開始肯定是有的,但是還好,最後他應該是被我們給騙過了。”如果沒有黑狼的話,蘇沫肯定阿金不會那麼容易相信,畢竟黑狼的話實在是太真了,還真的是有跡可循的那種。
但是,她也不得不想,到底黑狼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不會真的是曜天的敵人吧?他不會傷害曜天吧?想到現在黑狼的武力值,蘇沫不由有些擔心。
看到蘇沫忍不住皺起的眉頭,黎曜天不由有些疑惑,“怎麼了?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是有些擔心的事情……曜天,你還記得四年前南疆的那起爆破案嗎?”蘇沫想着,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黎曜天雖然有些奇怪蘇沫爲什麼這麼問自己,但還是努力回想着蘇沫所說的事情,隨後微微點頭,“記得,那起案子還是我們小隊負責的。”
“那你們是不是真的放火燒了那個主使的家,還把人家家裡的小女孩給殺死了?”不由地,蘇沫的心不由微微提起,真的很害怕聽到一個是字。
微微皺着眉頭,黎曜天看着眼前的蘇沫,不由問道:“你爲什麼會這麼問?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那個女孩是不是真的是死在你們手上。”蘇沫不想告訴黎曜天黑狼的事情,畢竟她也不確定黑狼到底是胡編亂造的,還是真的確有其事。
深深看着眼前的蘇沫,黎曜天最終還是微微搖頭,“我說不是的話,你相信嗎?”
不說相不相信的問題,但是聽到黎曜天的否認,蘇沫就已經是鬆了口氣,“相信,只要你說的我就相信。”
“傻瓜,這麼相信我……”黎曜天沒有對當初的那件事多做解釋,就連蘇沫都以爲他會多說幾句呢,但是他似乎刻意避免了這個話題,不再提及。
因爲黎曜天已經否定了那個答案,蘇沫雖然好奇,卻不再選擇去問。既然說了要相信,那自然是要相信的,她是這麼堅信着。
想要問問那天的事情的,但是蘇沫也感覺到了身上的不舒服,這時的她纔想起來,她居然髒兮兮地在黎曜天面前站了這麼久。
不由地,蘇沫的臉上微紅,“我先去洗個澡,髒兮兮地站了半天,我都要嫌棄死自己了。”
“沒事,我不嫌棄就行。”黎曜天輕笑說着,但也不阻止蘇沫把自己給處理乾淨。
等到蘇沫進了浴室,黎曜天不由微微皺眉,到底是誰跟她說了四年前的事情……
這時候的蘇沫才感覺到身上的痛,雖然這兩天的訓練,已經讓她往銅皮鐵骨上湊,但是說到底她還是血肉之軀啊。雖然每次被打了還是能爬起來,但是真正疼的時候卻是在每天的休息時。
只有休息的時候,你才能更好地感受到那種痛,就像全身都被碾壓過去一般,這種痛是可以回味的,越回味越痛……偏偏每天都還是繼續。
想到每天洗過澡後都要擦藥酒,今天倒是不能洗完澡就擦了……一邊想着,蘇沫一邊洗着,等到把自己給洗白白,這纔出了浴室。
出了浴室時,感覺到空氣中的那絲涼意,蘇沫不由舒服地喟嘆一聲。但是環顧四周,卻是看不到黎曜天了,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
因爲沒有帶衣服過來,蘇沫雖然嫌棄,但是不得不繼續穿着之前的衣服。左等右等下,蘇沫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某人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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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看到他手上的衣服時,蘇沫眼前一亮,“你去幫我拿衣服了?”
“嗯,知道你不喜歡穿着髒衣服,當然要幫你那件新的過來。”在這裡都是穿固定的訓練服,所以這樣的衣服也很好找,不需要專門去到蘇沫住的地方。
蘇沫也不嫌麻煩,畢竟爲了舒服嘛……等到蘇沫從浴室裡把衣服換好出來,終於是可以簡單幹脆地躺在了黎曜天的牀上。就算這裡的牀不是軟乎乎的,但是這樣的硬板牀也讓蘇沫覺得舒服啊。
勞累了一天,能躺着都是一種享受,要知道白天想要休息,只能躺地板。
在蘇沫的身旁躺下,黎曜天看着舒服得五官都帶上笑意的蘇沫,不由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描繪着她的五官,“真這麼喜歡,今晚就在這裡留下好了。”
“不要,我白天都快被打殘了,晚上在這裡不是找死嘛。”蘇沫想也不想地翻了個白眼,她還是有智商的,能不能別當她那麼傻啊。
黎曜天低聲笑了笑,“怎麼,你還以爲我打算對你做什麼不成?看你累成這樣子我心疼都來不及,還敢對你做什麼。”
看了眼黎曜天,蘇沫微微撇嘴,對於黎曜天的話,蘇沫顯然是保持沉默,這個男人可以信嗎?如果是平常的事情平常的時候,那是絕對的可以信賴,可以依靠的人,但是除了在某個地方,那就是在牀上……
也許是黎曜天的可信度太低了,反正蘇沫就是打死不相信。
黎曜天也不勉強,其實他沒有告訴蘇沫的是,就算他想做什麼,現在的他也是有心無力啊。她不會真的那麼單純吧,一個人被連續打麻醉昏迷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一醒來什麼都跟以前一樣?
雖然現在他的外在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真正實力還是要休息兩三天才能恢復的。當然,這麼傷自尊的事情,黎曜天是絕對不會跟蘇沫說的。
頂多就是說,他是個正人君子,當真是個正人君子來着……
蘇沫休息了會兒,想到了之前想問的問題,“對了,之前你是怎麼被他們給抓走的?是不是真的被車給撞了啊?”雖然看着不太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