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這份傳真,那人的說法也不能讓人相信多少。畢竟,像這樣的惡作劇我相信哪裡都沒少接到吧?”蘇沫微微挑眉,輕笑道。
緊隨其後,黑狼也附和道:“如果不能讓人信服,那麼最多也就是像我們今天這樣的結果,但是凱維斯大橋上每天來往的車輛都太多,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也無法做到什麼。”
“所以說,那個人的目的並不是阻止這場命案的發生。”黎曜天最終下了總結,將手上的資料放到一旁,“那個人的目的是讓我們提醒,這件事也許跟我們最近在忙的事情有關。”
拿出一張紙來,蘇沫在紙上畫下了關係圖,然後將這件事也加了上去,“君夫人既然會去拍賣,應該上面會有她需要的東西。假設那天因爲我們的事情,讓君夫人沒有順利得到她想要的東西,那麼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就是因爲那樣她想要的東西被人給拿走?”
“有可能。”只是這樣的可能還沒被確認,就無法肯定下來。
這件事還有很多需要調查的地方,不管是死者的死,還是當初在凱維斯大橋上的情況。不知不覺地,大家集體捲入了這件事情裡,也許潛意識裡覺得這件事與君夫人有關吧?
至於那個傳真,沒有個答案,也沒有人刻意地想要去知道那個答案。
“監控還算清晰,但是就算這樣我們也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情形。”說着,M國軍方的人開始爲大家講訴了下當時大橋上的情況。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在兩輛車擦身而過時,犯案的車輛中伸出一隻執槍的手,當場射殺了車內的人員。隨後就看到,兩輛車幾乎在同時被司機撞破一旁的護欄,隨後跌入了海中。
從這個監控中可以知道,兩輛車駕駛座位上的人應該都是早就商量好的,時間上把握得很精準。至於落入海中之後他們是如何將東西拿走,又從海中逃脫,顯然大家只能靠想象的。
“我現在好奇的是,那個保險箱裡的到底是什麼?”一樣能讓那些人特意謀劃之後得到的東西,又或者說,是一樣能讓君夫人看得上眼的東西。
老實說,這樣的東西真心不多。
“或許,我們可以找個辦法從那個負責人的口中撬出來。”潘子恆的話雖然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想要撬開他的口,恐怕比登天還難。
畢竟人家既然是幹這行的,自然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有些人的事情說了沒什麼,有些人的事情說了可就會麻煩大的……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君夫人的話,蘇沫覺得就算把那個負責人給殺了,也沒能得到答案。
就在蘇沫以爲黎曜天也不會同意潘子恆的話時,卻聽到黎曜天居然開口,“子恆,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不管結果是什麼,三天時間。”
“好,那我要嫂子配合我。”潘子恆語帶笑意,不由讓蘇沫也有些疑惑。
而聽到潘子恆的話,黎曜天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隨你調配。”
微微聳肩,顯然潘子恆也不太在意黎曜天的不配合,“其實早就想到隊長你不會那麼容易妥協的,我也就是說說,哪裡敢真的讓嫂子配合啊。是吧,嫂子?”
“我是挺希望配合的……”蘇沫話音一落,便感覺到黎曜天的視線視線襲來,蘇沫忙加了句,“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可以找到更好的配合對象。”
等到黎曜天一句散會,潘子恆便拉着鄭京跑了,按照他說的,現在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而看着潘子恆那火急火燎的樣子,蘇沫不由單手拄着下頜,有些無奈的模樣,“難道子恆真的能探聽到什麼消息?”
對此,黎曜天並不予肯定的回答,“你覺得他能得到消息嗎?”
“應該……不能吧?”不是蘇沫不相信潘子恆,而是這件事確實不太可能不是嗎?
黎曜天只是嘴角帶起一絲淺笑,並不回答,因爲答案很快便會揭曉……
另一邊,東西拿到後,君夫人便讓人拿到了她的房間裡。打開保險箱,看着眼前的藥劑,君夫人不由拿起其中一支。整個保險箱中只有六支藥劑,而單單是這六支的藥劑就值三千萬,可想而知這藥劑的珍貴。
其實,最珍貴的不是這藥劑的成品,而是有太多人想要知道這藥劑的製作方法。將那藥劑放回到保險箱中,君夫人說道:“回去後讓他們好好研究,只要能破解這研究,我們以後也不需要在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明白嗎?”
“是,夫人。”阿七將那保險箱合上,隨後站在一旁。
君夫人看到阿七手腕上的血痕,不由道:“受傷了?”
“之前不小心,夫人放心,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阿七淡淡說着。
微微點頭,對於阿七的話,君夫人還是很滿意的,“嗯,好好做事,下午我們就回去。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研究結果的成功了。”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不管是君夫人這邊,還是潘子恆那邊。但是,總有些地方,依舊只有歡聲笑語,悠閒和自樂。
黎家別墅中,小寶坐在小小的板凳上,視線看着門口的方向。一個人坐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身後不斷響起的聲音,黎母看到自家小寶貝這麼一副等待的姿勢坐在門口,不由有些小小的心疼。
“怎麼了小寶?”自從黎曜天和蘇沫一起離開,小寶雖然表面上還是一樣地活潑,但是有時候總會想爸爸媽媽。對此,黎母他們雖然心疼,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蘇沫和黎曜天也不想離開,但是卻也不得不離開。
有些事情沒有解決,只會有更多的麻煩。
小寶看着眼前的黎母,不由說道:“奶奶,爸爸媽媽呢……”
“小寶啊,爸爸媽媽只是有事情去忙了,過兩天就回來……小寶肚子應該餓了吧?跟奶奶去吃小點心好不好?奶奶讓人做了你最喜歡的小點心。”黎母一邊說着,一邊把小寶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懷裡。每次看到小寶一個人坐在這裡,她就覺得好心疼……
小寶乖乖地點頭着,但是看着自己放在那裡的小板凳,眼中閃過一片堅定。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小寶抱着自己的小板凳跑到了固定的位置。然後把小板凳放在了那裡,自己坐了上去,等到黎母找來時,小寶正拿着手中的零食吃着。
顯然,他是準備在這裡吃東西等着,這樣奶奶就不能說他餓着肚子了……
有些無奈,但是也有些心疼,黎母也只好陪着小寶坐在他的身邊。
剛剛跟黎母通過電話,蘇沫的眼眶都是紅的。想到黎母在電話中說的,小寶小小年紀卻在門口等着他們的事情,就有種衝動想要回去。
黎曜天進來時,便看到了蘇沫眼眶泛紅的模樣,“不是跟家裡通電話嗎?怎麼還哭了。”
“就是因爲通電話,所以才哭了……”如果沒有通電話,蘇沫還可以跟自己說大傢什麼都好,也不需要自己擔心。但是當真通了電話,蘇沫卻不得不開始想兒子。
兒子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離開他這麼遠這麼久啊,她想兒子了……
想着,蘇沫不由抱着黎曜天,靠在他的懷裡哭了起來,“曜天,我想寶寶了……媽說,他每天都在等着我們回去,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蘇沫想兒子,他又怎麼會不想呢?只是比起蘇沫而言,他不能任性地做出任何決定而已。想着,黎曜天不由環住蘇沫,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等到事情解決,我們就回去……當初就說讓你不要來,讓你固執,現在後悔了吧?”
“我不後悔,但是也捨不得兒子……”蘇沫就是那最矛盾的人,來的話她又捨不得兒子,不來的話,她又覺得對不起爸媽。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女人,你的名字叫矛盾。
擡頭看着眼前的黎曜天,蘇沫緩緩說道:“曜天,媽說了,兒子每天都搬着凳子等我們回去……”
蘇沫說的還沒什麼,黎曜天卻是微微黑線,“不會是端着一把椅子,坐着等我們吧?”
“這不是很明顯的嘛……”蘇沫微微撇嘴,不明白這兩句話有什麼不同的。
而一旁,黎曜天不由想起了自己和兒子的一番對話。
那天,小寶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黎曜天,問道:“爸爸,什麼叫做望妻石?”
爲了不影響到孩子的生長髮育又或者另外的原因,黎曜天將故事小小改版,“望妻石就是一個男人爲了等他心愛的女人,所以每天搬着一塊石頭坐在石頭上等他的妻子。而那塊石頭,就叫做望妻石。”
“那是不是以後小寶要等爸爸媽媽也可以搬一塊石頭坐着?”小寶疑惑地看着黎曜天。
而黎曜天想了想,覺得石頭太容易傷到小寶貝,當即便道:“小寶不用搬石頭,直接搬小寶的小板凳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