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你身邊時,你不會多在意。但是不在你身邊時,總會牽腸掛肚。
就算知道黎曜天的強大,蘇沫卻忍不住在他不在自己身邊時擔心,就算告訴自己他不會有什麼事情,卻還是忍不住這樣那樣地擔心。
坐在沙發前,蘇沫拿着手中的水杯,雙手下意識地撥弄着水杯,所有的擔心都寫在了臉上。
當身後房門被人打開,蘇沫快速回頭。當對上那雙熟悉幽深的眼睛時,蘇沫不由鼻子微微發酸,就像個脆弱的小女人一般走到了黎曜天身前,整個人靠在他的懷中,汲取着懷中他的溫暖。
“怎麼了?”感覺到蘇沫的不對勁,黎曜天有着小小的心疼。剛纔蘇沫看自己的眼神,讓自己感覺到了她的擔心,只是黎曜天不知道,爲什麼她會這麼擔心自己……
靠在黎曜天的懷中,蘇沫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見狀,黎曜天將人半抱到了沙發上坐下,隨後將蘇沫愛憐地抱在懷中,“跟老公說說看,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蘇沫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怎麼一下子那樣了,明明真的是沒事的。不就是聽到那麼點事情嘛,誰知道是什麼,指不定曜天他們都已經解決了。
蘇沫嘴上說着沒事,但是黎曜天相信多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微微嘆了口氣,這樣的蘇沫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擔心,“好吧,那你說說剛纔在想什麼?爲什麼那麼難過的樣子。”
捨不得離開黎曜天的懷抱,蘇沫雙手摟着黎曜天的腰,帶着一絲眷戀,“我捨不得你……擔心你……突然覺得,其實我真的好膽小。” _ тtκan_ c○
喉間帶過一絲笑意,黎曜天當真覺得眼前的蘇沫有幾分不常見的可愛,“別擔心,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解決,不要擔心。”
蘇沫知道黎曜天會解決,但是,她擔心的就是他,這個人啊……
心中不由微嘆,不再跟黎曜天說自己擔心的事情,轉而說道:“今天我聽說那個太平間的事,是怎麼回事?那個黑袍男的屍體怎麼了?”
說到正事上,黎曜天也不由斂起了臉上的笑意,轉而一臉的沉重,“他的屍體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被什麼野獸啃咬過,身上的肉少了很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本身寄生在他體內的東西。”
“本身寄生在他體內的東西?”蘇沫詫異,想到那個黑袍男之前的劣行,蘇沫倒是相信這個男人會這麼做。只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沒有把黑袍男死前的話告訴蘇沫,黎曜天不相信那個黑袍男都死了還能對他們做什麼。唯一能夠想到的,那也只是那個黑袍男的虛張聲勢罷了。
不讓蘇沫再多想,黎曜天親了親她的臉蛋,“所以沒什麼事,你也不用擔心。聽媽說你在擔心我,我一回家就來找你……”
“那你飯吃了嗎?”蘇沫有些擔心地看着黎曜天,當看到他搖頭否認時,不由瞪了他一眼,“快點去吃飯,別餓着自己了……”
“嗯,你陪我一起去……”說着,黎曜天直接拉着蘇沫一起去。他可是從黎母那裡知道,今晚蘇沫吃得很少,估計還是因爲擔心自己吧。
吃過飯回到房間裡,蘇沫被黎曜天逼着又吃了不少東西。回到房間時,已經是整個人摸着肚子的狀態……將唐玉來找自己的事情跟黎曜天說了下,黎曜天聽罷,說道:“也許以後真的有用得上的地方,現在還不到時間,你可不要自己亂計劃什麼。”
“我哪有那麼傻啊……”蘇沫纔不認爲憑藉自己和唐玉的力量就能對君夫人的組織造成什麼毀滅性的打擊呢,總歸還是勢單力薄。
黎曜天當着蘇沫的面脫掉了上衣,原本是打算進入浴室洗澡,卻被蘇沫叫住了,“曜天,你脖子上那個紅點是什麼?”
“嗯?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咬了。”黎曜天不在意地說着,隨手摸了下那個位置,感覺到一陣不算平坦的凸起,也沒多在意。
蘇沫聽着,雖然有些奇怪那個傷口,但是想想黎曜天這兩天去到的地方,也許是真的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吧。
浴室中,黎曜天看着鏡中自己脖子上的那個紅點,不,已經不算是紅點了。遠看了還是紅點,但是近看的話就會發現,在那紅點的邊上有些皮膚髮炎的感覺,隱隱地像是個水泡一樣。
揉了揉這個位置,黎曜天看着那水泡原本想要動手做什麼,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洗完澡出了浴室,房間裡的蘇沫正在看書,看到黎曜天出來時,對着他淺淺一笑,
從浴室到蘇沫的路只是幾步而已,但是黎曜天卻在走了不到一半時突然整個人恍惚了下,搖晃了下的身體差點就那麼摔倒在地。還好他反應迅速,快速扶住了一旁的櫃子,並沒有真的摔倒在地。
而看到這一幕,蘇沫快速來到黎曜天身旁,擔憂道:“曜天,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感覺突然間有些暈。”黎曜天說着,自己也有些奇怪。畢竟他的身體自己很清楚,照理說是不會出現這樣事情的。
“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黎曜天的情況,蘇沫也只想到了一個貧血。但按照常理而言,黎曜天的身體不會出現這個問題纔對,所以蘇沫想着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對於蘇沫的話,黎曜天微微搖頭,“沒事,別擔心。”
在黎曜天的拒絕下,兩人還是沒有去醫院,在黎曜天的眼中,只是一個頭暈而已,還沒到需要去醫院的地步。要知道,有多少次是比這個更大的麻煩,他都不一定去醫院報道,何況是這樣的小事。
第二天黎曜天出門時,就發現了等在一旁的蘇沫。對於蘇沫站在那裡等自己,黎曜天當真是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要去?”
“嗯!”肯定點了點頭,蘇沫是打定了注意的。而且現在的她還掛着特殊部門成員的標籤,跟在黎曜天身邊也不是難事,只是上回她受傷回來,上頭給她假期而已。
蘇沫一身運動裝扮,帶着一個白色的鴨舌帽,臉上的傷疤用粉底蓋住了,並不明顯。這兩天她都是這麼做的,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見狀,黎曜天也不再推遲,她想去那就去好了。當天兩人去不少地方轉悠,但是可以用到的線索寥寥無幾。
黑袍男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雖然如此,還是讓法醫進行了解剖,雖然難度加大了,索性法醫們也是經驗老道,並沒有被這個難題困到。
但屍檢結果也出現了讓人詫異的方向,在黑袍男的血肉中檢查出了一些蟲卵,那些蟲卵應該都還是存活狀態,只是不知道因爲某種契機沒有達成還是怎麼的,都還在沉睡狀態。
蟲卵並不多,細數下來也只找到十三枚,只是大家都猜測,恐怕開始不止這些。而那些蟲卵已經拿去化驗,重點的是那個破開黑袍男身體出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危險。
黑袍男臨死前,有不少人都在現場,所以對此大家都有些心照不宣地保持了安靜。畢竟那個黑袍男那時候的話太詭異了。
“你說那個從黑袍男身體裡出來的東西,會不會是蛇啊?”想到渾身溼滑的蛇,蘇沫不由打了個寒顫。畢竟當初她可是被扔進了蛇坑的,想到蛇就想起了那時候的蛇坑。
蛇嗎?黎曜天其實也有這種感覺,畢竟……“那條留在太平間外的血痕很可能是蛇滑行的時候留下的,只是那條蛇又是如何存在的?”
蘇沫也不懂這種詭異的事情,根本就不明白。接連幾天,兩人都是同進出,蘇沫也沒有看到黎曜天再發生之前的事情。而讓蘇沫有些在意的是,黎曜天脖子上那個紅點,似乎有些擴散的樣子……
這一天,蘇沫並未跟着黎曜天一起出去,而是一個人呆在家裡。面對黎曜天的詢問,蘇沫微微點頭,“今天有些不舒服,就不跟你出去了。”
“不舒服的話就好好休息,有什麼時候就跟媽說。”黎曜天聽到蘇沫說不舒服,也有些擔心。如果不是還有事情的話,恐怕他會直接帶着蘇沫去醫院。
目送着黎曜天離開,蘇沫回到房間,拿過自己的手機。猶豫了下,蘇沫還是撥打了那個電話……如果不是昨天突然接到這個電話的話,蘇沫今天也不會留在家裡。
她只希望,這個電話真的能給自己提供一點消息吧。想到電話那頭,那人所說的話,蘇沫不由有些擔憂,她真的不想黎曜天有事。
“喂?你到底知道什麼?”在他規定的時間打給他了,蘇沫真的希望他能把關於黑袍男和關於黎曜天的事情都告訴自己。
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男音緩緩響起,“下午一點,你到我說的地方來,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有些猶豫,心裡掙扎了會兒,蘇沫還是答應了。就憑這個男人昨天說的話,蘇沫就覺得他是真的知道什麼的,這麼一來,她更加不能放棄知道這個真相的機會。